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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電流瞬間射出。那個人“啊”的叫一聲,往後倒下。
韓娜暴怒起來。她不會罵人,此刻竟喊出:“他媽的,你竟敢動本小姐!”她直衝過去,朝倒在地上的人再度伸出電棍。但那個人顯然下了死勁兒,竟努力抬起身來,一揮手。韓娜只覺得自己的腿一軟,身子往後倒。心裡立刻明白,她是被刀刺中了!
二十七、永遠的罪責
行兇的歹徒顯然被電得夠嗆,掙扎著要坐起來。這時,街口處刷地亮起一道光,一輛車飛快地駛來。車裡的笛聲尖厲地叫起來,十分恐怖,顯然麗秋已經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韓娜。那個人趔趔趄趄地爬起來,正好迎著車燈。韓娜有些迷頓,沒看清車燈照耀下的人是什麼模樣。相信麗秋一定是看清了。那人轉身,艱難地往前跑,車就箭一般地追著。車越過韓娜身邊,韓娜大聲地叫起來:“麗秋嫂子,別追了!”麗秋似乎沒有聽到。車快速追出十米遠,那個人往旁邊一躍,舉起手來,“呯!呯!呯!”三聲槍響。麗秋的車往旁邊一竄,嗵的撞在電柱上,再也不動了。
韓娜大哭著叫:“麗秋嫂子,麗秋嫂子!”她跳起來,發現那個人向她舉起了槍。“呯,呯!”連續兩槍,卻都沒打中韓娜。正這時,街口處跑來另一輛車,是柳林開的客貨兩用車。柳林發現兇犯行兇,不顧一切地開車衝過來。那個兇犯不得不掉轉槍口,朝著車連開幾槍:“呯!呯!呯!”子彈打進車窗裡。車一個大轉彎,撞到旁邊的牆上,停住了。而那人似乎豁出去了,再度對著韓娜開槍。可“咔,咔”兩聲空響,竟然沒有子彈了。那人撒腿就跑,順著小巷跌跌撞撞地跑遠了。
客貨兩用車上,柳林由於車猛地撞在牆上,頭被撞得有些發暈。他左臂中彈,血流不止。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人嚇慌了,拽住柳林的胳膊:“柳林大哥,怎麼辦哪?”柳林晃晃頭,清醒過來,咬著牙說:“你快去看娜娜小姐,我去追壞蛋!”柳林跳下車,右手緊緊地按著左胳膊,往小巷裡跑。但哪裡還有兇犯的身影?
再看麗秋的車。麗秋瘓倒在座椅上,臉上、身上全是血,已經不省人事。
警察來了。看著倒在血裡的妻子,魯志軍當場就大哭起來,立刻送進醫院,但已不能生還。韓娜在病床上接胺了警察的訊問。
“你為什麼半夜出門?”
“我心裡煩悶,睡不著,出去溜溜彎兒。”
“靳麗秋為什麼去了?”
“她想跟我吃夜宵。”
“你看清歹徒的模樣了嗎?”
“天太黑,我看不清楚。我只記得,他可能有一米七十的個頭。”
“你半夜出門,真的沒有其他原因嗎?”
“沒有,確實沒有。我求求你們了,我累了,讓我休息吧!”
韓娜眼睛裡流著淚。訊問結束後,她被秘密送往省城的一家醫院。
這是一間高階病房,只有韓娜住。屋子寬大,靠牆邊有沙發、電視機,寫字檯、電冰箱。韓娜看看屋子,只覺得處處都有麗秋的影子。
韓娜幾乎不敢閉眼睛。只要是處於半迷濛的狀態,她就要做夢。夢境很可怕。不是兇殺案的再現,就是出現一個個險境……她在馬路上走,一種淒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一回頭,發現一輛車正高速向她撞來。於是,她尖叫起來,從夢裡甦醒,渾身汗水涔涔……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她七歲時留下的記憶,那是一種恐怖難當的感覺,一種似乎用毅力和意志都難以控制的衝動,一種能夠使精神崩潰的特殊體驗……仍然是黑夜,無盡無休的黑夜。她不知道自己走在什麼地方,什麼也看不到,腿輕飄飄的,只覺得到處都有恐怖的東西……驀然,一個伸著長舌的吊死鬼出現了,它來得那樣突兀,那樣不可思議,幾乎是猛撲過來。韓娜恐怖地大叫,醒過來,心還在怦怦地跳著。
她知道,她是不可能擺脫這個夢魘了。這是她七歲時,到農村的爺爺家時,父母半夜吵架,母親到柴房裡上吊時留下的印象。是她先找到的母親,是她的喊叫使母親被及時地救下來。但七歲的印象是那樣深刻,可以說已經深深地刻在她的心裡,壓在她心裡最隱密、最安全的地方,不可能被任何東西削磨掉。
屋門輕輕地開了,媽媽走進來。媽媽的臉色灰暗,小心翼翼的,似乎怕碰壞什麼東西。她慢慢地來到女兒的身邊,坐下,輕輕地問:“娜娜,你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弄。”
韓娜不作聲。她用眼睛的餘光可以看到,媽媽是畏畏縮縮的。從事發到今天,媽媽都沒問過韓娜半夜怎麼會出現在大街上。媽媽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