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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撕扯著身上薄薄的內衣,,竟至於把內衣撕成了一條條的,到最後基本上是光著身子了,她就這麼光著身子坐在床上。她那美麗的**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塊光潔的玉石,向世界展示著她的美麗,那是中國女人的美麗,滿帶著黃種人的天姿與風韻。
她想哭,卻努力把悲傷壓下去了。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與理由了。她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殺,莫名其妙地從天堂墜入地獄。她如果死,也許可以使仇人幸災樂禍,徹底償還父母惹下的仇怨,使父母得到解脫。
死,死!這個念頭牢牢地控制住了她。
屋門輕輕地響了,她知道是柳林。她沒有動,也不想穿上衣服。當一件睡袍披上她的身體的時候,她也沒有動。柳林在她的身後望著她,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慢慢地,柳林跪下來!誰也想象不到,一個英武的大漢子,一個膝下有黃金的男子漢,會對一個女孩子跪下來!
“對不起了!”柳林嗚咽著說了一句,淚流滿面。
韓娜沒有動,仍然那麼呆坐著。她的思想已經飛了,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已經看不到現實的世界,看不到柳林,看不到親愛的父母,沒有了對殺手的恨怨……
柳林跪著,一時之間卻不想起來,也不能起來。在離開韓娜之後,他想了很久很久,越想心裡越痛。難道他不是一個強汢的男子漢嗎?難道他不具備男人的所有功能嗎?難道他不想擁著美人同床共枕嗎?難道他在常年的獨守空房中沒有想入非非嗎?不是,全不是!他需要女人,需要愛情,需要人間的真情,需要男人正常的生活!
可是,眼前他不能,確實不能!廣業師傅訓練他的一項重要原則,就是不貪不色。廣業師傅要求他必須堅守做人的底線,“威武不能屈,寶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他記住了,做到了。而這句名言,省廳的戴東洋廳長又重提一遍,還舉出個別臥底警察如何丟掉了警格,最後丟掉了人格的事情。這些洪鐘大呂似的聲音始終在柳林耳邊迴響。所以,他不敢,也不能。
捫必細想,韓娜不是一個可人的女孩子嗎?雖然她有著類似於先天性的殘疾,即有著驚恐症,但瑕不掩瑜,她的風度,她的優雅,她的學識,她端莊的面孔,都可謂是人中之龍鳳。
柳林記起,第一眼看到韓娜時,就被她所吸引。經過這一段的接觸,他覺得韓娜身上的許多優秀品質正在綻放。她天生善良,能堅忍,能吃苦。當災難襲來的時候,她並不退縮,會與命運進行堅決的抗爭。雖然也有女人的柔弱,也有殘疾所帶來的恐慌,但她最後總能堅強地站起來。
雖然如此,柳林卻不能跟她靠得太近。不僅僅是因為她家的案子很複雜,她的父母很可能還幹過值得懷疑的事情,而且還因為小師妹的死。那個可憐的、可愛的、顛顛跟在他後面跑的小姑娘,因他而慘死,這是他他的責任,是他心裡永久的疼。他寧可負韓娜,也不能負小師妹。三十歲再談婚論嫁,這是他的底線,就連廣業師傅都知道他的這個底線。他是不能輕易破除這個底線的。
因此,此刻,他寧可這樣跪著,來求得韓娜的寬解。
屋裡很靜,靜得如同墓地;燈光如一張慘白的紙,使全屋都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中。時間在悄悄地流逝,似乎能聽到時間老人的腳步聲。
噗嗵,噗嗵,噗嗵,噗嗵!
韓娜終於慢慢地把頭扭了過來。榣林垂頭跪著,一動也不動。
“起來吧!”韓娜發聲了。她緊裡住身上的寬大睡衣,彷彿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丟失了女人最隱密的東西。她站起來,繼續冷然地說:“你走吧,我要睡覺。”
柳林終於慢慢慢地抬起頭來,望向她。可是,她並不瞅他,而是到窗子前,將窗簾拉緊了。柳林緩緩起身。此時,語言已經成了多餘的東西,柳林只能慢慢轉身,向外走。到門口,才遲緩地說了一句:“你多保重。”
韓娜沒有聲音,也並不瞅他。
柳林回到書房。沮喪地坐下。他的心仍然在痛。他是不是做得過份了?他解答不出。他只能用雙手緊緊地捂住頭。
第二天上午,韓娜仍然冷若冰霜。她對柳林說:“我要出去。”
柳林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回答,三滑子在旁邊著急了:“姐,咱們現在不能輕易出去啊,很危險的。”
韓娜簡單地說:“備車吧,我要逛超市。”
三滑子無奈地望望柳林,柳林只好說:“聽娜娜小姐的話。”
韓娜化了妝,穿上綘紫色的套裙,那是在國外買來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