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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罩成了一個電人。
考伊斯下意識的叫到：“好……”。一聲叫好還沒完，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嘎然而止。
張啟帆把頭挺回來，鼻子淌著血，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被摘掉精神放大器的考伊斯，拼盡全力，也只能是讓張啟帆流一下鼻子的水平了。
“怎…怎麼可能……。”考伊斯難以置信的喃喃。原本他的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畢竟他的精神攻擊一直沒有正面擊中過張啟帆，而且幾次攻擊都是反射盤無法張開的情況下釋放的。
在他看來，張啟帆只是走了狗屎運，才撐過除了他的精神衝擊。只要把握機會，正面結結實實的來一下，不信張啟帆還能撐得住。
這個想法，在這一刻化為了幻影，張啟帆近距離硬扛了他一記精神衝擊，竟然只流了一下鼻血？
怎麼可能？普通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堅韌的精神？
他捨棄了人類的身體，把自己改造成只剩下一個大腦的怪物，才擁有現在這種精神力。
現在，眼前一個普通人類體型的人類，竟擁有不遜色於他的精神力，難道對方是新型的改造人？
“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張啟帆懶得追究考伊斯這種臨死掙扎的舉動，繼續詢問著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你…你怎麼可能擋得下我的攻擊？你的精神強度有多少？”考伊斯不答反問，語氣充滿了驚恐。
張啟帆上下看了巨型大腦一遍，臉上連一絲表情的變化都沒有，然後他就伸手把閥門重新開啟。
“啊啊啊！關上關上，我說我說，快點關上……。”考伊斯驚恐萬狀的尖叫起來，他的心裡已經把張啟帆狂罵了幾萬遍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開閥門，自己沒有多少水可以流的。
張啟帆沒現會他的尖叫，任著組織液流掉了快有十分之一，才把閥門關上。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張啟帆用一成不變的語調，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我…我從小被摘除大腦，用新增激素的營養劑培育成這樣子的。”考斯伊支支吾吾的說到。
看著張啟帆那漠然的臉，考伊斯發現，在這個漠視他生命的敵人手中，他似乎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資本。動不動就開啟閥門，一放就是十分之一的組織液。
組織液不需要放幹，也許只需放掉一半，或者放掉三分之一，就有可能要他的命。
這種不確定自己會死在那一刻的未知，讓考伊斯很崩潰。再也不敢和張啟帆磨嘰，問什麼就乖乖的答什麼。
果然和張啟帆想的一樣，這個考伊斯就是特魯斯坦從小挑選了一些有天賦的小孩，切掉身體的其餘器官，只留下一個大腦。
然後透過營養劑和新增各種有利大腦發育的激素，硬生生把腦組織催生成現在這副模樣。一共培育五個這樣的巨型大腦，但只有考伊斯一個能成功發育，其他的都死了。
根據張啟帆的估算，考伊斯本身的精神強度，應該有一百八十點左右，遠遠超出了菲雷娜的七十點。
配上精神放大器和反射盤，考伊斯可以釋放強度達到一千點的精神攻擊，這已經不遜色於張啟帆以前的一些黃金髏髏，鐵皮殭屍等級的子民了。
稍微訓練一下，很有可能會達到他的那些精英子民的程度，潛力巨大。
問完自己所想知道的問題，張啟帆冷冰冰的臉柔和了不少，罕見的向考伊斯點了點頭。
考伊斯心裡一鬆，暗暗的吁了口氣，看來過關了，自己的回答對方很滿意。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閃過，卻見張啟帆直接把閥門開到最後，然後轉身走開。
“你…你…你做什麼？關掉，快關掉啊！你的問題我全…全答了，為什麼還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快點關掉……。”
考伊斯苦苦的哀求，卻沒能讓張啟帆改變心意，任著組織液往地上淌，自已自顧自的幹起了別的活。
組織液流了一大半的時候，張啟帆的通訊器發出了震動，一道通訊接了進來。
張啟帆抬手一看，是李莉馨的訊息，他隨手接通。裡面陡然響起李莉馨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過來：“考伊斯在你手裡？”
張啟帆面無表情的往巨型大腦的方向一掃，兩眼寒光閃動：“是的。”
“我砍了這個女人一隻手，半個小時不把考伊斯送過來，我把她切碎寄回去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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