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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帆把他的手臂壓在鐵欄上，再次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話。
老地精咬咬牙，沒回應。
張啟帆身體往前傾，腳掌壓在斷臂上，緩緩用力。
老地精的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但還是硬撐著沒有說話。
張啟帆伸手，握上了老地精斷手的手指，姆指和食指夾住其中一個指頭，緩緩用力。
“呀~啊~！”老地精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說到：“我…我…來自，來自伊恩星雲，費洛爾，我叫費洛爾——”。
費洛爾已經好久沒有受到這種痛楚了，他的身體和基因與人類的不太相似，人類的治療方法很多在他身上不適用，所以特魯斯坦不太敢在他身上動刑，怕打壞了這唯一的外星智慧生物。
不過對費洛爾的研究，他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只不過物件都是費洛爾的那些克隆體。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語言問題，特魯斯坦等人早就想給費洛爾動刑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啟帆非常好奇，如果費洛爾真的是他認知裡的那種地精生物，那伊恩星雲至少是一個距離地球七八百上千光年的地方，人類的最快的戰艦去一趟也要十五年，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有了第一次，再開口就容易多了，何況張啟帆問的還並不是重要問題。
“我的飛艇傳送的時候失事墜落，迫降到一個荒星後，向經過的人類求救，然後被賣到這裡來了。”費洛爾說到，想起那一段經歷，就滿滿都是淚。
張啟帆皺了一下眉頭，被賣到這裡來的？為什麼他一點風聲都聽不到呢？
人類發現第一種智慧生物，這完全是可以轟動整個聯邦的訊息。如果發現的渠道是像張遠山那種簽過保密協議，有嚴格防範制度的專業團隊，還有可能保住秘密。
但是商人是最沒有保密道德的一個群體，有時候，秘密就是他們換取利益的籌碼，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轉眼就能把合作伙伴賣掉。
如果費爾洛經了商人的手，絕對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流傳不出來，就算當時能保密，也不可能保密幾十年。
普通人可能會不知道，但張啟帆是絕對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的。
他可是一直都有混跡於星聯網上最大的情報交易平臺——聽風者之家的人。那裡是全聯邦訊息最靈通的情報販子們的集散地，包括‘殭屍’的傳言，都已經在那裡流傳開了。
如果費爾洛經過了商人的手，聽風者之家裡絕對不會一點傳言都沒有。除非……。
“販賣你的那些人最後怎麼了？”張啟帆問到。
一說到這個問題，費洛爾就開心了，嘴角不經意的翹了翹，說到：“全死了，被買家殺掉，一個都沒剩，一船三百多人，一個沒剩。”
果然，死人才是唯一能保住秘密的，那些碰到費洛爾的人估計是一些星盜之類的傢伙，只有這些人才會有事沒事往荒星跑。
碰到費洛爾後，認為奇貨可居，於是聯絡上了人販子特魯斯坦。誰知道特魯斯坦也是這樣認為的，於是殺人劫貨，毀屍滅跡。
“你的船隻有你一個人嗎？”張啟帆問到。
“是的，我們伊恩人一條飛艇只有一個人。”
“有隻一個人？飛艇有多大？”宇宙航行是一件非常複雜的工作，具備遠航能力的飛船一般都是大型的飛船，只有這樣才能儲存大量的食物，足夠的能量，必要的裝置。
這樣的大型艦船，根本不是一個人可以操控的，費洛爾的飛船有多大啊？一個人就可以開得過來？
費洛爾說了一個數字，不過單位和人類的計量單位不一致，張啟帆換算了一下，大概相當於五十米。
噗——！五十米的飛船，進行星際遠航？這是開玩笑嗎？這種小船就算船上裝滿了能量，也飛不了多遠的距離。
如果不能在能量耗盡之前，到達另一個物資補給的星系，就有可能永遠的在虛空中漂流下去。
而且船上還需要裝載食物，各種裝置，光是用來在虛空中確定自己位置的裝置，就不是一艘五十米的小船能裝得下的。
除非，費洛爾的飛艇有更高效的能源，更先進的遠航方法。
想到這裡，張啟帆突然記起之前，費爾洛說過‘飛艇傳送’時失事的，飛艇傳送？難道是：“空間跳躍？！”
以人類現在的科技高度，空間跳躍簡直是神蹟一樣的科技。從地球去阿爾法星系，以七十倍的超光速，也需要二十年時間。出發前剛生下來的孩子，到了目的地之已經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