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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把腳步放輕了。但是那邊正爭得熱鬧的幾個人幾乎是同時覺得毛骨悚然,感覺好像是那邊有什麼猛獸正盯著他們的脖子靠了過來。他們閃電般地轉過頭來,同時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嘴巴也閉上了。
於是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葉蘭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驚訝於那些人的默契。何田已經在說話了,他用簡直是可以算是溫文爾雅的態度,把這三家人各自的說辭複述了一遍。那些人也安安靜靜地聽著,只是不時地小聲咕噥幾句,責怪別人不講道理,或者是不顧自己的死活,卻沒有人反駁說何田講錯了。
“所以,各位剛才講的,就是這些吧,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何田問著,馬上老三說道:“基本上是的,不過他們實在不講道理,這樣的……”
何田打斷了他的話,儘量柔和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就差不多了。各位,我們只是記者而已,我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記錄下來。我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我們沒有權利來處理你們的事情。”
葉蘭也上前來,微笑著說道:“我們會盡快把稿子寫出來,既然你們大家都覺得自己是佔理的一方,那麼當然也就不介意讓讀者們來評理吧。請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故意偏向哪一邊的。”
到了這個時候,那一家人的正氣凜然再次表現了出來。他們都是點著頭,紛紛表示根本就不怕別人評說。何田他們再閒扯了幾句,就告辭了。
出了門,兩人才驚覺,這次採訪根本就沒有絞盡腦汁地問什麼問題。貌似很輕鬆地,當事人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按說這樣的採訪應該是很讓人心曠神怡的才對,但是此時兩人都覺得有些沉重。
第十一場 真知
“實在沒有想到,這樣的家庭……”走出很遠後,葉蘭連連搖頭。何田笑道:“師傅啊,我還以為你當了這麼多年記者,算是見多識廣了。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能夠經常遇到的,但是對於記者來說,也應該不算是什麼奇聞吧。”
葉蘭白了何田一眼道:“我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難得的是這家人好像全部都不似常人一般。付出了那麼多的,看起來有點畏畏縮縮,只是守著底線。而什麼都沒有付出的,卻是理直氣壯,什麼都想要。再加上一個在旁邊渾水摸魚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這樣的人單獨出現沒有什麼,現在就那麼巧,都集中到一家去了。”
“還有一個人,蘭姐你卻是忘了。”何田好心地提醒道;“這家的老人,享受著老大的孝順,卻全然沒有念著他的好。明明知道老三遊手好閒又不知感恩,卻也是那樣偏心地喜歡他。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事情未必會鬧成這樣。”
葉蘭點頭道:“這倒也是,我差點忘了。雖然主題是講孝順,但是愚孝可不能提倡。有些老人啊,自己也該反省了。既然這樣,稿子你來寫?”
何田毫不猶豫地答道:“那我就佔便宜了,我寫好後,你再改吧。”若是剛來的新人,或者是一些老油條,肯定會認為是葉蘭在偷懶,想要壓榨新人。但是何田卻知道,自己寫一遍稿子,和看別人寫的稿子,對寫作水平的提升絕對是不一樣的。
再加上葉蘭一定會指點的,而好多記者,根本就沒有寫這種大稿子的機會,無疑這是一個鍛鍊的機會。何田知道,葉蘭還是把自己當徒弟,利用一些機會教育自己。如果何田想偷懶,按照葉蘭的性格,一定不會強迫他寫稿子,但是今後恐怕何田就無法從葉蘭這裡得到學習的機會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除了這個稿子要何田寫以外,葉蘭接下來還要去找些新聞線索來,儘量把這個專題做好。說到這裡,葉蘭猶豫了一下,對何田說道:“這次的專題對我們社會組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我覺得如果有多餘的線索,就可以分一些給我們社會組其他的記者。反正好多線索現在不用的話,有可能被政法組的人從其他渠道得到訊息,他們就會搶先去採訪。並且最近的新人基本上都是分在我們社會組的,他們也許很需要線索,你認為呢?”
本來葉蘭是沒有必要問何田的,不過現在兩人既然是合作了,如果不說,可能會有一些誤會。何田馬上就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社會組好不容易有了個專題,那麼就要弄好。如果其他記者沒有好線索,全部都寫一些不怎麼吸引人的案例,那麼就會影響到整個專題的水平了。”
雖然兩人的出發點不一樣,但是照樣達成了一致意見。葉蘭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到民政局那邊去看看,也許可以弄幾條新聞線索回來。你現在就回報社吧,先把稿子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