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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可短的時間,讓人老老實實地等待。當然了,這個尺度,是或靈活、或嚴格地把握在某些人手裡的。
在不知不覺間,洪雲浩就是在設法讓何田脫身了。何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其實剛才他是看到了洪雲浩的。洪主任應該是在聽到了動靜後,先在門外面偷偷觀望一陣,直到感覺自己能夠應付得了這場面,才出來說話的。
當然了,洪雲浩還是在為何田解圍,只是何田還不想隨隨便便就這樣離開,他搖了搖頭道:“洪主任,今天不該我值班。我也是剛一進門,就被他們拉住了。”
洪雲浩這次可算是真正沉下臉來了,他張口就罵道:“搞什麼名堂?排好的順序不遵守,那還要規矩幹什麼?一個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看起來洪主任大展雷霆之威,在外面的圍觀群眾噤若寒蟬。何田卻聽了出來,洪雲浩這樣子看起來嚇人,卻是連問都沒有問,到底是該誰值班。想必他心中有數,在報社裡長期不把規矩當回事的,就那麼幾個人,那也是他不願意得罪的。
“社會很複雜啊,這個小小的報社裡面,也說不定是藏龍臥虎了。”何田這樣想著,洪主任又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有話就好好說,先坐下來,不然的話,成什麼樣子了?你們說,我來記。”說著,洪雲浩竟然真是摸出一個筆記本來。
似乎這樣的態度感動了他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是如何交流的,一直掛在何田腿上的老人,突然就鬆了手,穩穩地落到了地上。他們現在是圍在了洪雲浩的周圍,但還是保持了一個禮貌的距離。
現在何田脫身了,但是如果現在馬上就跑,似乎有點扔下洪主任的嫌疑。所以何田不動聲色地往門口那邊走了幾步,站在了洪雲浩的身後。
洪雲浩一邊翻開本子,一邊對何田點了點頭,他又回過頭去咕噥道:“你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怎麼隨隨便便就抱著人不放。人家還有工作的,不是隨便哪個就要聽你們說話的,要是來的是個編輯……”
“我們看了電視的,就是他!”那個白白胖胖的男人喊叫著,洪雲浩手一僵,狐疑地問道:“你說什麼?哪裡來的什麼電視?”
“昨天晚上的電視都放了,就是這個記者,我們認得到。”那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他還戴了頭盔的,手上拿的照相機,就是他!”同時那中年婦女又在拖長了聲音吟唱道:“可憐的小鷗哦,好可憐啊啊啊……”
“鷗哥!”何田看了洪雲浩一眼,只見他的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既然這些人說起了昨天晚上的電視,還有一些細節,顯然就是何田跟著去抓捕鷗哥的那條新聞了。按照他們的語氣,似乎就是那鷗哥的親人,來為他喊冤了。
何田悄悄地往後面退了兩步,雖然他認為那鷗哥是罪有應得。但是畢竟自己當時去的時候,也是有私心的。正所謂疑心生暗鬼,何田自己先底氣不足了,就難免想著牛局長他們會不會是弄錯了什麼。萬一那鷗哥真是被冤枉的,那自己豈不是……
這一退,就讓何田的脊背撞到了門扇上。雖然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但是何田突然想了起來,當時警察企圖破門而入的時候,鷗哥可是開了槍的啊。在大萌帝國裡,無證持槍算是相當嚴重的罪行了。
反過來說,一些聰明點的小偷小摸的傢伙,甚至會避免自己碰到受管制的槍械刀具。那東西拿著不一定會起作用,但是萬一被抓住了,卻會因此而加重量刑。所以通常只有悍匪或者是傻瓜才會偷偷帶著槍,光憑這一點,鷗哥就不是清白的。
現在有洪雲浩這個一臉官相的人站在這裡吸引火力,那幾個人說起話來,口齒也清楚了一些。何田在後面聽著,努力地從那些顛三倒四的話語裡,分辨出自己能夠聽懂的部分。
果然,他們就是鷗哥的親戚,到這裡來,是為鷗哥申冤的。對了,直到現在,何田才知道,那位鷗哥姓武。洪雲浩還問了他們一句:“要找也該找警察局啊,找我們幹什麼?”那些人馬上答道:“去了啊,他們不讓進去。”
所以洪雲浩就只能夠鬱悶地聽下去,同時暗自發誓,一定要加強門衛盤查制度。不過他自己也知道,如果連小小的報社也要弄得壁壘森嚴,那就差不多和政府部門差不多了,也會迅速失去活力的。
不過接下來,其實就沒有什麼好聽的了。他們翻來覆去,就是在說那武鷗是冤枉的,還一直在追憶著以往那小鷗是多麼聽話,多麼可愛的孩子。說不了幾句,那中年婦女就開始吟唱,那老人又開始哼哼。
洪雲浩保持著嚴肅的臉色,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