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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腦袋冷汗。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慢悠悠鑽進麵包車,車上其他人全都下去了。中年男人看見我嘴上貼的膠布似乎有點意外,他伸出手替我把膠布撕下來。
“我叫衛攀。”
我知道衛攀是衛垂柳的孫子,卻搞不懂他為什麼用這種方式把我帶到如此偏遠的地方來。
“首先我得告訴你一件事。”衛攀的聲音很沉著,“衛垂柳是我祖父,他去世的訊息你該知道。”
“我知道,不過我想問問你,你不會懷疑這件事跟我有關係吧。”得知對方的身份以後,我實在不知道心裡該緊張還是該輕鬆。
“我們家老爺子臨去世前見過幾個人,你也是其中之一,對嗎?你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恩茂叔給我提過你,我只想知道老爺子跟你談話的內容,其實我派人是去請你,不過很可能兄弟們會錯了意。”
原來如此,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衛攀把我綁來的真實意圖,我一點也不心虛,一五一十把前後三次見衛垂柳的經過全說了出來,沒有隱瞞一點事實,包括墨玉,衛神眼的金姓朋友,拓本等等,就連我們之間的交談我都儘量敘述當時的原話。衛攀聽的很仔細,不過我估計這些情況對找出謀害衛神眼的兇手沒什麼實際意義。
衛攀應該是相信我所說的話,表情和語氣中都沒有表露出一點質疑的意思,他希望我能把原本要送給他爺爺的墨玉拓本轉送給他,至於要拓本做什麼用處,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拓本是我答應過要交到衛神眼手上的,現在由他孫子代領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回去之後我帶了墨玉找到蘇老闆,請他弄好拓本,然後我交給衛攀。
經過這件事後我也確實感覺這行當不太好混,不但操心,而且大大小小的麻煩接連不斷,蘇老闆說的沒錯,能轉行做點別的正經生意是正理,因此我希望跟劉胖這次合作能多少有點收益,然後跟松爺謀求別的出路。要說起來,想徹底從三譚院走出去不是太困難,從溝底死人身上摸回那塊墨玉以後這麼長時間一直風平浪靜,我完全可以把這塊玉賣給劉胖或者其他人,弄一大筆錢,從此不再涉足陽川的文物圈。但我始終不能下這個決心,說到底心裡還是些須牽掛墨玉中涉及的隱情,當然憑我的本事和實力估計一輩子都難看出個究竟,把玉留在手裡終究還是因為兩個字,不捨。好在松爺這段時間完全被劉胖嘴裡那座大墓中數不清的值錢土貨燒暈了頭,顧不得再跟我念叨墨玉的事,因此我才堅定了信念,如果當時松爺犯了驢脾氣,堅持要賣玉分贓,我還真不知道會是如何結果。
衛攀收到墨玉拓本以後估計是請人看過,不過這兩塊墨玉雖然用料考究,但上面沒有絲毫文飾特徵,就連衛神眼這等人物也是經過他人指教才知曉此玉出自唐代,因此很可能衛攀沒能從拓本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所以他又託人找到我,想看看真品,只是一看而已,絕無他意。前次他因為追查衛神眼死因找上我,雖然失禮但我還能理解,這次的情況卻讓叫我拿不準主意到底該不該應允。據我所知,衛攀應該不清楚墨玉中隱藏的玄機,因為連他爺爺也都得從我這兒拿到拓本之後才能慢慢參詳,怪也只能怪我閱歷不多,說話沒有深淺,傻乎乎的將衛神眼告知我的內情全盤托出,因而誘的衛攀也對玉中關聯到的寶藏大感興趣。
我很為難,照衛攀的做派,如果我不答應讓他一觀真品,後果估計不會樂觀,他既敢綁我的人,肯定就敢搶我的玉。萬般無奈之下,我找到蘇老闆,把事情對他講了,商討個對策。蘇老闆聽罷就皺起眉頭,“老弟,照我看,這塊玉雖然貴重,但實在不是什麼祥瑞之物,現在知道你手握寶玉的人還不算多,倘若訊息傳開,恐怕你再無寧日,衛攀畢竟跟我熟識,倒還好說,況且他只求一觀,你要信不過,就邀他到我這兒來看,出不了什麼差錯。不過要是旁人用強逼你忍痛割愛,你又能怎麼辦?”
細細一想蘇老闆的話,說的似乎都是實情,圍繞這塊玉發生的全不是什麼好事,還有我勢單力薄,真要有其他象衛攀這樣有錢有勢的主兒看上墨玉,我要保命,除了乖乖獻出墨玉,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因此我更加堅定了脫離這行的決定。
衛攀為人如何我不清楚,為保險起見,我採納蘇老闆的意見,讓衛攀來致古齋看玉。衛攀滿口答應,第二天就帶人來到致古齋。來人中有個上了歲數的,衛攀對他甚為恭謹,很可能是專門請來看玉的,我在心裡冷哼幾聲:你能耐再大也至多跟衛神眼相去不遠,他琢磨不透的東西諒你也難有所獲。
衛攀請來的老頭拿著墨玉細細看了片刻,臉上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