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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風裡來雨裡去的,混碗飯吃也很不容易……”

衛攀和老呂東拉西扯了幾句就問:“呂老哥,你看,眼下河道這兒是越來越不安生了,我們也想早點回去,你就受累給我們說說吧,那個地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攀果然是個生意人,一付出就想要回報。不過地洞的事確實搞的我們非常頭疼,有必要趁這個機會問問老呂,不過我擔心老呂仍舊不肯說實話。

果然,老呂聽到衛攀發問之後吭吭哧哧的說:“這個這個,地洞,這個這個……”

“沒事,呂老哥,要真有難處就不勉強你了,咱們冒死救你也不圖回報。”

衛攀這句話很厲害,老呂雖然是個山裡人,但好歹也是個漢子,被這句話一激,神色馬上就有點不自在,低著頭來回撫mo腿上的繃帶,衛攀知道他正在做心理鬥爭,考慮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我們,所以有意對我說:“小陳,等一會二哥他們回來之後讓他們休息休息,我倆出馬,說什麼也得把呂老哥安安穩穩送回村子。”

老呂聽了這句話更是坐臥不安,又想了想,狠狠心說:“地洞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說說就說說,不過我的確知道的不是太多,而且,千萬不能讓村長知道這些話是從我嘴裡露出來的,要是他知道了,我以後就沒法在村裡混了。”

“呂老哥你放心,我打保票,一個字也露不出去。”

老呂又開始沉默,估計是正在組織語言,想了三分鐘才說:“關於地洞的事,我也是從村長嘴裡聽來的,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吧,我才十八九歲,當時的村長是現在村長的父親。我們這裡缺水,那一年又旱的厲害,所以村裡輪流派人跑好幾十裡去拉黃河水,我和現任村長結伴去的,連續去了七八天,最後一次拉水的時候天晚了,趕不回來,我們就找了個背風地方,準備睡到天亮再走。那天村長的心情似乎很好,把牲口都安置好以後,他拿了瓶酒叫我一起喝。”

聽到這我就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村長肯定沒有現在深沉穩重,可能是遇見什麼高興事,拉老呂喝酒,喝麻以後嘴皮子一鬆,說了點不該說的話。

老呂當時年輕,不怎麼喝酒,只勉強喝了一點,剩下的全被村長獨飲了。村長這人當年酒風不是太正,雖然不會酒後鬧事,但管不住嘴巴,拉著人囉囉嗦嗦沒完沒了,當天他喝了不少,所以喝完之後就不當家了,拉著老呂雲天霧地,老呂困的不能行,還不敢不聽,既無奈又痛苦。

說著說著,村長突然神神秘秘的問老呂,知道不知道他們的村子是怎麼來的。老呂只知道村子年代久遠,但對於村子的來歷沒有查究過。那個年頭村民的終極奮鬥目標就是填飽肚子,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些其實和他們自身息息相關的事情。

村長很得意的傻笑兩聲(我真看不出黑臉村長當年還有傻笑的時候),然後告訴老呂,他知道村子的來歷。

老呂肚子餓,又困的要死,所以對村長掌握的秘密不感興趣,隨口問了句:村子是怎麼來的?

老呂淡漠的表現讓村長很不滿意,他覺得老呂應該死皮賴臉的追問下去,才能顯得自己很有溜兒。村子非常偏僻,村長的權力很大,而且他們不搞民主選舉,村長這個位置是世襲的,老子當完兒子當,兒子當完孫子當。當時老村長年紀已經大了,用不了兩年就要由兒子接班,所以老呂不敢得罪這位“衙內”,打著哈欠裝著興趣盎然的樣子繼續往下聽。

村長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樂了,很大度的把村子的來歷告訴了老呂。他說這個村子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最早只有兩戶人家,一個姓呂,一個姓賀。對於這一點老呂比較贊同,因為一直到今天,紅石村的村民不是呂姓就是賀姓。

紅石村的兩位老祖先在當時也是方圓百里小有名氣的人物,特別是拜了一個姓付的師傅之後更加了不得(我很懷疑就是付通),又有錢又有勢力,生活質量那是相當之高,但好景不長,不久後當地發生了一場大變故,恩師不幸遇難,呂賀二人在混亂中總算撿了條命,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毀於一旦,兩人一轉眼變成赤貧。

不過遭難歸遭難,呂賀二人還是有幾分風骨的,千方百計找到恩師的遺體(我估計這項工作難度很大,非心理素質極好之人不能完成,因為付通犯的是謀反大罪,如果被活捉,說不定要被判處凌遲),然後埋葬起來,在當時那種環境下,呂賀能夠保住命已經算是天大的造化了,所以他們不敢再拋頭露面,進找了個地方定居,一代一代繁衍下來,最後形成了紅石村。

村長還告訴老呂,埋葬恩師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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