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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過土郎中告訴過我們,土藤龍膏是獨龍人的不傳之秘,若不是他們族內人,絕難知曉藥膏的配方。由此可見,蕭月媽媽倒很可能是獨龍人,嫁了蕭月爸爸之後,便把這珍貴配方告知了自己的心上人。
“我媽不大愛說話,身體又常不好,所以爸爸很愛惜她,家裡什麼活也不捨得她做,打獵採藥換糧食,洗衣燒水做菜做飯,全都是爸爸一人做的,我總覺得,他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從我記事開始,爸爸就抱著我逗我玩兒,給我扎風箏,教我寫字,給我講城裡的事兒,還說,將來我再長大點兒,就帶著我媽和我,一家人搬回北京去。我爸爸和我媽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偷聽過,我媽總是不肯走,我爸爸說的多了,她就哭,說在這兒住慣了,要給姥爺守一輩子的墳。”
我瞧著小院子越來越近,心想再不能由著丫頭沒邊沒際的說不打緊的廢話,所以趁她說話停頓的空檔問道:“哎?你二叔不也是從北京來的嗎?你爸爸在這兒娶了你媽,他心眼好,不肯惹你媽生氣,所以甘心陪她住在這山溝裡,那你二叔呢?他怎麼不回北京去?”
“初開始有爸爸帶著我玩,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我什麼事都不做,什麼事也不想,後來爸爸沒了,我才想起這事,我問過我媽,她不說,我問過二叔,他也不說。”
“恩,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吧,你二叔照顧你家這幾年,也真不容易。還有,你不是要對我說心事嗎?怎麼打住了?你說你爸爸他?”
蕭月純樸的很,壓根不會掩飾自己情緒,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說道:“剛才都快說到拉,一說別的話,又給岔開了,我爸爸去世前身體一直很好,平時連小病都不得,那天我記得挺清楚,他做好了飯,對我媽說出去一下,然後就走了。一直到天黑了都沒回來,我原想等著他給我講故事,等著等著就在自己床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起來喝水,聽見我媽屋裡有動靜,還亮著燈,我想隔窗子叫叫,看是不是爸爸回來了,可剛下床就聽見我媽屋裡動靜越來越大,我去敲門,門被插上了,我叫我媽,她也不理。我瞧見窗戶上映著一隻手,想抓什麼東西。。。。。。”
“你爸爸這時候到底回家了沒?”
“我也不知道,我瞧見這隻手以後心裡害怕,就哭著回自己的小屋把門頂死。後來我媽敲我的門,我問她爸爸回來沒,她說沒有,還叫我早點睡。我哭累拉,又伏在床上睡了。等再起床時,天已經大亮,我看見二叔來了,在院子裡沉著臉,我媽在哭。後來二叔對我說,我爸爸死了,在屋裡放著。。。。。。”
說到這裡的時候,蕭月的兩腮淌滿了淚水,可以想象出來,她當時是怎麼樣的心境,我實在不忍心再追問下去,讓她傷心,但只聽這些我就猜的到,蕭月爸爸絕對死的蹊蹺!我們此時迫切需要了解更多關於類傣族密道的情況,而且,蕭月爸爸如何得知密道,他是否和類傣族有什麼關係,也是我們極想掌握的。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一時間我幾乎呆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才好。幸好蕭月不等我問,便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候我還不明白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知道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爸爸了,所以哭著想到屋裡去看他,二叔鐵青著臉把我拉住,不管我怎麼哭,怎麼掙扎,他都不肯鬆手,可我還是瞧見了一點兒,我瞧見爸爸在地上躺著,身上蓋了布。。。。。。後來二叔把我鎖在小屋裡,把爸爸抬走了,抬到後面的山坡上安葬。他們出去的時候我看見爸爸的一隻手露了出來,指頭上全是血。。。。。。事後我問過我媽,爸爸是怎麼死的,我媽說他到崖邊上採藥,摔下來了,我不信,又問二叔,他也這麼說。可我不信,你知道麼,寶來哥,我不信。。。。。。”
得虧這裡偏僻,山高皇帝遠,蕭月爸爸沒別的親人,死也就死了,若是放在別的地方,這事肯定需得查個水落實出。眼見蕭月越說越難過,我也實在不好受,從前蘇玉使小性子,我時常得說好話哄她,可現下這種事該叫我怎麼去安慰蕭月?好在慘事過去的時間不算短了,留在蕭月心裡的烙印稍淡了些,她抽泣了幾分鐘便緩緩停了下來,拿帕子抹掉眼淚,又說道:“我媽本來就不愛說話,自打爸爸死了以後,她似乎連腦子也不清楚了,每天就呆呆的在家裡乾坐,有時候我跟她說話她都不理,除過每月兩次到墳上看我姥爺和爸爸,別的事兒一概不問也不做。。。。。。”
我算的上是個性情中人,若是龐老二遇見這種情況,肯定和我一般的可憐蕭月,但他心裡還會細細琢磨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卻只顧著替蕭月傷心,再沒別的心思。所以,我小心翼翼對她說道:“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