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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回去找父親一說,立時被痛罵一頓,於是這念頭便暫時壓在了心裡。直到三年前,我父親去世,兄弟幾個沉擱了多年的心願再次冒了出來,大夥兒壯著膽子進去看了看,見滿地都是我們族人的遺骨,既然被我們看見,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但遺骨那麼多,一具一具去好生安葬也不容易,我們就費了好長時間工夫把這些骨架全收攏安置在山洞裡,好歹讓他們免受日曬雨淋之苦。想必日子久了,山神的懲罰也早到了頭兒,我們幾個進出好些趟,沒見有什麼不妥。”
這就對了,難怪資料和蕭月都說遺址中滿是白骨,我們進去時卻發現已經整齊擺放在山洞裡,原來只是近兩年的事兒。解了這個疑惑,別的問題跟著浮現在腦海中,浮羅族後裔們用了什麼秘法可以穿越惡鬼溝?他們割了溝內人獸的頭骨有什麼用?還有扎郎山中那座我們還未目睹的神殿,會是什麼樣子?楞邁一定知道詳情,只不過我們和他們之間暫時還處在敵對狀態,也就不用白費力氣張嘴去問了。
“話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我們都是山裡人,見識淺薄,也不願整天跟誰為難。父親曾經告誡過我們一句漢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可做的太絕,因此我們一直手下留著情,初開始是老土拿了你們的子彈,後來我們又下了兩個夾子,松布出箭示警,還被你們打了一槍,各位竟是鐵了心賴在這裡,怎麼趕都趕不走,咱們只好奉陪到底了。仍是那句話,這扎郎山既是我們祖居,也是不祥之地,你們別再進去,早早的走了吧。”
一時間場面又陷入了僵局。我們折騰了這麼久,才算剛搞出點眉目,空手回去,誰都不會答應。楞邁他們估計也不會退讓,再鬧下去,遲早要出人命。
我們正犯愁,從惡鬼溝外的山口那邊兒閃出兩道光柱,看樣子象是手電。我抬腕看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深更半夜的,誰會到這種地方來?莫不是在鎮子上治傷的人回來了?我們還沒弄明白來的是誰,楞邁他們三個的表情明顯緊張起來,龐老二趕忙說道:“老兄們安心,可能是我們送到鎮子上治傷的兄弟回來了,咱們是在一起攀談攀談,消除誤會的,斷不會有為難各位的意思。”聽過龐老二的話,楞邁才算稍稍安穩一些,不過仍舊悄悄把插在地上的長刀握在手中。
來人走的越來越近,藉著月光,依稀可以看見是一前一後兩個人。如果真是我們的人,那肯定是鐵柱和小六子,因為別人傷的都是腿,這三兩天的工夫決對好不利落。他倆估計惦記營地人少,趕回來幫忙的。
等他們又走近些,我上前迎了幾步。走在前面的正是鐵柱,後面那個人身影柔弱,不象小六子,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蕭月。
鐵柱眼神挺好,隔的老遠已經看見營地裡站立著幾條人影。他神色一緊,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要緊。”我回頭看了看楞邁他們,然後低聲對鐵柱說道:“是禍害你們的那幫人憋不住了,自己跳出來談判。”
“還談個屁!”鐵柱捲袖子就想動粗,我連忙拉住他,說道:“二哥在料理著,你別去添亂。”
鐵柱忿忿的一甩手,隨即又冒出個皮塌塌的笑臉,湊到我跟前說道:“人是好好的給你送回來了,你可不能叫我白跑,多少給點好處,常言說的好嘛,古有關羽千里走單騎,今有我鐵柱月夜護花,嘿嘿,小陳,大方些,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拿出來。。。。。。”
我看看蕭月,又看看鐵柱,問道:“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月妹子在鎮子上呆不住拉,見天嚷著要回來,這老遠的路,叫她一人走,咱們可不大放心?大夥兒都是瘸了腿的,我不送還有誰送?我說你別楞著,有好東西拿出來,就當給我貼補貼補,這麼大個水靈妹子都給你送來了,你別太小家子氣。。。。。。”
我顧不上和鐵柱糾纏,過去跟蕭月說了幾句話,她氣色還是不大好,人也顯得沒精神。我叫她先和鐵柱在一旁等等,畢竟料理楞邁那邊的事比較要緊。
剛一回去,就聽龐老二說:“楞邁老兄,你說的浮羅族,跟我們說的類傣族是一回事,只不過叫法不同。按說各位守著自己的祖居,合情合理,咱們要是沒事,絕不會前來攪擾。兄弟前頭已經說了來這兒的理由,確實是急需到扎郎山找件要緊東西,老兄高抬貴手,通融一下,只寬限個三五天就成了。”
“這事,沒得商量!”楞邁斬釘截鐵的說道。
龐老二遭了拒絕倒不急噪,想了想說道:“老兄,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霧海迷城 第四十四節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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