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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勾越深,粉末狀的東西紛紛散落,直到線條的深度接近一寸時,情況已經相當明瞭,洞壁是用石頭砌出來的,所謂線條,只是石頭與石頭之間的接縫,那些粉末狀的東西,就是縫隙中的粘合物。
這個發現非常意外也非常重大,沒有人會在洞壁上白費工夫,象這樣把原本天然的東西改造的目的,是為了掩蓋隱藏什麼。我猜測,如果取掉人工砌上去的石頭,展現在我們面前的,很可能是夾層或是密室的小門。
也就是說,我們期盼極甚的九龍樽,完全有可能存放在如此隱秘的地方!
一時間我感覺心跳速度劇增,真想把一動不動的穆連山擠到一邊兒去,然後給龐老二搭手幫忙,不過我們來前壓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現,所以全身上下只有匕首勉強能用。我正急的沒著落,龐老二猛然收手,站直身子對我說道:“急也不急在這一時,走,先回去。”
“回去?”我有點納悶,好容易有了點發現,撂下不管了?不過轉念想想,在這兒賴著不走也不是辦法,畢竟沒有工具,這樣的石頭,雖是砌起來的,但拿手也挖不開,只有回去找了趁手的傢伙,再來跟它較量,看看到底是類傣族泥瓦匠的手藝好,還是我們這些外來戶的耐力強。
在山洞裡耗了個把小時,再出來時已近黃昏,龐老二硬拿過我的揹包,又打頭走在前面。走過的熟路沒有那麼多計較,所以我一邊走一邊跟龐老二閒扯,扯了一會兒,話題又落在他的老本行上。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問龐老二一個問題,只不過不知道怎麼開口,趁著剛剛有了意外驚喜,大夥兒心情都不錯,我對他說道:“二哥,問你個事兒,能說麼?只當咱們閒聊天兒。”
“恩?什麼事兒?”
“老早以前,我和松爺剛跟你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不?劉胖請客吃飯,在酒桌上說你曾經從坑裡帶出過一件西漢乳釘紋壺,是神器,我就是想問問,最後什麼價出的手。”
“呵!小陳,怎麼現在猛乍乍想起這個了?”
“嘿嘿,韓老頭兒不是說了麼?九龍樽是東漢末年的東西,乳釘紋壺是西漢的東西,兩下里年代相差不遠嘛,我想知道知道,它們要放到一起比比,值個什麼價?”
“說是神器,那倒有些過了,不過我幹了這麼些年爬子,倒是頭一次遇見品相那麼好的青銅器。帶出後給我父親看了,他老人家也是驚讚不已。後來準備出手,訊息一放出去,馬上有人過來談價錢。”
“最後是多少錢出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龐老二望望天邊如血的殘陽說道:“有幾家出的價錢著實不低,但我尋思了很長時間,都沒點頭,最後幾乎是用白送的價錢賣給了一個複姓上官的老先生。”
“哦?這個這個,白送的價錢?你欠上官老頭兒人情?”
“那倒不是。”龐老二淡淡一笑說道:“這上官先生過去我也是聽說過的,混在古玩圈裡好些年了,不過他有自己的產業,收集來的古玩全都自個兒收藏著,不象劉意合一樣,靠倒騰土貨發財,因此在圈兒里名聲很好。當時上官先生聽到我要出貨的訊息後,也託人找上我,給了個價,不過,他給的價和旁人給的價差的太多,所以我婉言謝絕。”
“酒香還怕巷子深麼?賣東西嘛,自然揀著出價最高的那個買主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龐老二說道:“我自打從父親那裡學手藝的第一天起,他老人家就對我說過,爬子下坑摸土貨是個行當,雖不光彩,但比著殺人放火要強的多,老祖宗們傳下來那些好玩意兒挖一件就少一件,若是賣給了中國人,還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著都是在自己人手裡,但萬萬不能叫它們流到海外,從我祖父那代開始,我們龐家便新添了一條家規,但凡是洋買主,或是給外國人當搭子(中間人)的,不管出價多高,一概拒絕。我平時結交的那些老主顧均知道乳釘紋壺的實價,自問沒那個實力跟別人爭價,所以想買壺的全都是生人,個個來歷不明,這就是我一直拖著沒出手的原因。”
“沒想到後來上官先生親自找上門來,好好跟我談了一番,他說自己著實喜歡這件東西,哪怕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說著說著,老先生重新出了個價,又拿出兩套房產的證件,擺到我面前。說實話,我對他十分敬重,只不過紋壺是柱子跟我一起下坑摸來的,我個人不好做主。上官先生看我猶豫,還以為我嫌價碼太低,於是硬拉著我到他家去了一趟,拿出來歷年珍藏的古玩字畫,一樣一樣介紹,叫我隨意挑選,老先生見識淵博,家裡藏的,都不是俗品。我見他誠心,答應回去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