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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洞
我在地上寫的字一筆一劃的很端正,巖樹雖然沒有正經上過學,但這幾年因為工作關係,多多少少逼迫自己認了幾個字。黑山遊這三個字不算複雜,所以他看了兩眼,摸摸腦袋說:“黑山遊?到是不知道,不來”他指了指東北方向。接著說:“那邊有個黑山。” “黑山?”
“對,黑山。”巖樹跟我解釋說:“其實黑山是官名,我們本地人都叫那裡黑巖山,大概貓年吧,黑山變成了森林公園。”
從字面意思上來看,黑山很好理解,但後面加了個遊嶼,就顯得非常籠統,難以理解了。
“巖樹,黑山離這裡多遠,你去過沒有?”
“黑山啊,比屋背山還遠,那個地方通公路,從崇左可以坐旅遊車直接到達,所以遊人不需要嚮導,十來年前我去過一次,後來忙著混生活,那有閒工夫再跑來跑去的。老闆,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黑山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巖樹。”我皺皺眉頭:“你把我看的太傻了吧,一共三個字,我能記錯?好了。先歇著吧,有事了再叫你。”
龐老二他們躲在帳篷裡睡覺休養精神,我又走了困頭,在山洞裡枕著揹包想心事。按目前情況來看,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如果做最壞打算。寶藏真的已經在若干年前被駕駛鐵皮船的人弄走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還有,黑山,黑山遊巧,好像它們之間應該有點關聯的,我真得如果有必要,得到那裡去實地看一看。
不過最讓我想不通的就是,鐵皮船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神通?沒有一塊墨玉和玉器就能摸到藏寶地來,如果這件事不是我親眼所見,而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話,我肯定要不屑的回覆他倆字:扯淡。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半上午,直到睡覺的人都醒了。我才把巖樹說的黑山告訴他們。不過地下湖還有一小半沒有涉足過,就這樣半途而廢去另找別的線索有點不合適,最起碼也要把湖底的情況全都摸透才好再做決定。所以第二天清晨。巖樹又帶著衛攀,趕著騾子出山,我們缺的是氣瓶,崇左地區應該能採購的到。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耽誤了不少時間,山區的大雨逐漸多了起來,一場雨能接連下兩三天,帳篷擋不住這麼大的雨,所以所有人把裝備物資全部轉移到瀑布後的山洞裡,人也躲在裡面避雨。在山洞裡呆了幾天,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很像解放前的湘西土匪。
可能衛攀和巖襯也被大雨堵在外面進不來,所以一連十天都沒看見他們回來。我很怕這些人趕著騾隊會出現意外。因為榕樹坳外面那條河平時的水都及胸深,遇見這樣的大雨,水位肯定要漲。
又過了一天。連綿的大雨總算停了,衛攀也隨後帶著人姍姍趕到。巖樹一見我們就說這趟路可遭了老罪,他們其實中間都沒怎麼停頓,趁下雨的間歇一直在趕路,只不過到河那裡就傻臉了,騾子不肯下河,衛攀急的挨個抽它們也不管用,還是雨停之後才勉強過來。
補充來的物資被運送到地下湖,緊張的水下摸查工作又繼續開始。趕到第二天的時候,下水不到半個小時的穆連山突然發來求情返回的訊號,我們本來都蔫巴巴的蹲在船上,一看他發訊號,立即來了精神,因為穆大俠現在的潛水水平不斷提高。帶氣瓶能在水下連續作業將近四十分鐘,而這次他不到半個小時就要求返回。肯定是有了發現。
我們連忙把潛水籠吊上來,藉著手電光,依稀看見籠子裡堆著一堆東西。等穆連山從籠子裡鑽出來以後,又把籠子裡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仔細一看之下,骨頭。
這玩意我也見的多了,所以它們在水下泡了這麼多年,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所有骨頭全部來自同一具屍體,因為泡的久了,骨頭也變成那種黃白的石灰質顏色,摸著非常粗糙 就像石膏倒模倒出的一樣。龐老二看了這些骨頭後,下了個定論:入水時間不會超過十年。
也就是說,屍體絕不是無極聖師進洞藏寶時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操控鐵皮船的那幫其中之一。
這人是如何落水身亡已經無從研究,但很顯然,那幫人來這裡的時候行動似乎也不怎麼順暢,還死了人。穆連山說骨架在水下已經散了,但周圍沒有其它東西。
水下的工作一般都是我和穆連山鐵柱輪流操作,穆連山上岸之後,我又接著下水,沿著他剛才已經查詢過的地帶邊緣繼續向左側移動。在這種湖水中潛水真是相當要命的一件事,人進水以後完全就象沉入一個與世隔絕的黑暗世界,沒有一絲水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