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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他的話,差點從凳子上躥起來:“老舅,你說那枚青銅戒指是你給棺材中的那人戴上的?”
老舅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不錯,那具棺材葬在學習下面的時候,他就在現場,而那枚青銅戒指,更是在釘上棺材蓋的前一刻,他親手給帶上去。
我本以為看到了老老校長的那一張相片,得知了老舅參與在那個假冒工程隊,實則為了埋棺材的那群人當中,是一個小秘密,心中為之竊喜。
可是,沒有預料到的是,還沒等我說出來,老舅竟然自己就全部都告訴了我,說出來的是那麼自然,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遮掩!
一時間我的腦袋都不夠用了,也理不清了,我攥著手裡的青銅戒指,思索了好一陣子,才捋順過來,同時,一個個疑問也不斷的從我的口中脫口而出。
我問他,棺材中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將他葬在學校?這枚青銅戒指,究竟象徵著什麼……
按照以往老舅的性格,必然是微微一笑,任憑我說的嘴巴幹了,他也不會給我一個答案的,但是,這一次,又發生了意外,他溫和的看著我,說我不要著急,他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棺材中的那個人,是誰不重要,就算是說出他的名字,你也肯定不認識。”老舅眯著眼睛,似乎在回憶,同時感嘆著說道。
“葬在棺材裡的人怎麼可能不重要?”我不相信,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分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棺材中的人的身份!
老舅接著和我說道,棺中的那人的確不重要,因為他只是一個傀儡,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是為了讓那枚青銅戒指葬在棺材裡,然後等到某一天被人發現,讓一些人誤以為,青銅戒指的主人,早就已經死在了那裡!
“所以,是誰根本不重要,那個葬下去的人,我也不太瞭解,只知道是一個十惡不做的歹人,被啞巴丘除掉的,正好用在了那裡。”
我聽了老舅的解釋,一時間怔住了,感覺到不可思議,超乎我的預想,同時,又感覺,他說的又似乎很有道理。
他也不等我問,就和我說起這件事情,他說大概發生在十年前左右,領頭的是啞巴丘,他也參與在其中,其他的參與者,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很多,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一齊策劃了那件事情,就是為了現在。
“只是我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挖開那具棺材的,竟然會是我的大外甥,還真是世事難料。”老舅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含笑意。
老舅隨即問起,棺材中的那枚青銅戒指現在在誰的手裡,當我告訴他在宋道臨的手裡,他不經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老舅在我面前,還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幾乎我問他什麼,都給我一一解答了,我就繼續問起他,棺材內的那一枚青銅戒指真正屬於誰。
他思忖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告訴我,而是說現在還不能告訴我,還不到時間,等到過一段時間,待我大姐結完婚之後,會告訴我這件事情,也會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我心頭一跳,不到時間?什麼時間……
老舅似乎也不再想聊起這件事情,而是問起了我大姐結婚的一些瑣事,他坐下後,爽朗的笑了笑:“時間過的真快啊,一晃,大雙都要結婚了。”
突然間,老舅像是每個人到中年的人一樣,一旦發生一些事情,就會感嘆時間的流逝,他和我說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說道有意思的地方,他就會放聲大笑。
時間的確過得很快,一眨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也到了大姐和周遠的婚期,婚禮是在老家辦的。
那一天真的很熱鬧,每個人都很開心,一不僅周遠,老舅也喝醉了,我扶著老舅回了屋,當老舅坐在炕上,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很用力,而且抓著我的手還微微有些抖。
我抬頭有些糊塗的看著他,他眼睛也許是喝酒喝的,有些紅,直視著我,說道:“大外甥,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嗎,那好,十天後,和我外出一趟,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而他也躺下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發出了陣陣的鼾聲,睡的很沉,很沉。
十天後,我和學校請了一個假,校長親自給我批了假條,多長時間的假都無所謂,我來到老丘家大院,不僅老舅在,阿成和順子也都在。
門前放著兩個大揹包,還停著一輛吉普車,阿成和順子把兩個略微有些沉重的揹包拎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