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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村兒李千就表明了身份,村裡的地保趕緊招呼起了倆人,備上了上好的馬奶和牛肉。
篝火烤起來,熱酒燙起來,李千這一趟押差走下來,真是跨越了生死,到現在還有些恍惚。
看了一眼旁邊的楊茹,早都昏睡過去了,左邊站著一名當地的巫醫,表情有些難看。
這姑娘熬過了這麼一路,實在是心力交瘁,那被誤以為是白長生的死屍,也妥善安置在了村裡。
“她怎麼樣?”
李千問道,那巫醫搖搖頭:
“心火滅了,這姑娘熬過來怕是已經筋疲力盡了,全憑著一股子倔兒,不過嗓子算是毀了,身子也要養很久,好在她底子結實,應該能活下來。”
李千點點頭,巫醫說話不清不楚,夾雜著很多當地的方言土話,但他也聽明白了,更知道巫醫口中這楊茹的“倔兒”是怎麼回事。
等她熬過來,恢復好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李千嘆了一口氣,又把地保叫來,問了一下下一個村子的方向,和交通驛站的位置,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晚上就這麼過去了,不止是當晚,李千也不著急趕路了,押差這事算是幹到頭了,索性先住一段時間。
沒有和村子裡的人說發生了什麼,因為李千還沒有想好怎麼圓這個事情,巫醫除了每天來換藥也沒多問。
聽說村子裡的女人在外面撿回來一個受傷的男人,巫醫也要去看看他,李千沒那心情管別人,也就沒留心。
等楊茹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一睜開眼,咕嚕的嗓子沒有聲音,卻看得出很恍惚。
恍惚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在找尋什麼,李千來到楊茹身邊,遞過來一碗水:
“喝了吧,他的身子放在外面了。”
楊茹好像被提醒了什麼,臉色都不能再難看了,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
“打算怎麼辦?”
李千小心問著,楊茹坐起來,茫然呆滯了很久,然後把頭調轉過來,看著李千,良久不言。
“村裡的大夫說你嗓子壞了,這一路走來,我很虧心,有要我做的,你寫下來吩咐就好。”
楊茹面無表情,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虛弱地身子努力站起來,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沒再理睬李千,掀開蒙古包的簾子,出去了。
李千跟了上來,倆人來到了存放“白長生”屍身的地方,楊茹跪倒在地上,把白長生抱起來,眉頭一擰,努力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緩和了一下情緒,楊茹好像有了抉擇,把屍體拖拽出來,到了馬棚,這是不想再停留了。
李千沒有阻撓,知道這姑娘很執拗,說什麼都沒用,只是嘆氣了幾聲,拱手道:
“千里搭長棚也好,送君千里也罷,可這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姑娘我希望你把想做的事情做好,多的話也就不說了,日後再回京城,在下任馬首是瞻!”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遞給了楊茹:
“這令牌乃是京城押差所用,沿途的補給驛站看到這令牌都會照顧,姑娘還請收下,算是在下的心意。”
楊茹冷漠地看著李千,並沒有伸手接過令牌,坐好在了馬上,把身上的大襖緊了一下,兩腿這麼一夾!
“唏溜溜!”
馬兒嘶鳴,承載著楊茹和她的怨恨,絕塵而去。
李千搖搖頭,看著楊茹遠去的背影,收回令牌回身到了帳篷,此時地保和巫醫都過來了,倆人表情很是複雜。
“怎麼了?”
李千問道,巫醫想要開口,那地保卻是先聲奪人:
“沒事沒事,官人,剛才聽到馬叫,以為您先走了。”
李千懶得計較,揮揮手道:
“那女子走了,不是我,不過我也要走了,取點路上用得上的東西,備份地圖和一匹快馬,我要去最近的郵驛所在。”
地保趕忙去準備了,沒過一會就準備妥當了,李千坐上快馬,加鞭而走,村裡的人夾道相送,沒作挽留。
李千離開了,沒人知道這官人身上發生了怎樣可怕離奇的遭遇,等他徹底消失的時候,地保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巫醫走上前來,很是不安:
“那孩子的事情為什麼不說呀?留在這幹嘛,好歹讓他帶走,來歷也不清楚,別再是什麼逃犯。”
地保想了一下,不耐煩道:
“什麼逃犯不逃犯的,平白無故救回來本就是禍害,這京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