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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本來就是天津人氏,對這天津城最是瞭解,知道哪些地方僻靜安全,這就帶著幾人來到了城中最為人煙稀少的衚衕。
這衚衕尋常人是不會來的,只有一些落草的逃難之人會在這躲避官府的耳目,烏煙瘴氣三教九流,還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此地叫狗皮衚衕,名字倒也貼切,轉角處有家茶館,是這裡唯一能掩人耳目的暢談所在,幾個人就進來了。
坐在茶館裡,四人找了個角落,看茶香紛擾,心神也稍微緩和了幾分。
“說說吧,怎麼來找我了?”
白長生很是好奇,那子終唯恐柳如刀嗓門兒太大,這就先開口了:
“我們那天剛離開你,路上的時候發現你走的急,包裹也沒拿著,我們就打算給拆開,不用的就丟掉,結果在裡面發現了一封信,是這封信指引我們來這裡的。”
說話的功夫子終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白長生看著那封信上的“木”字,著實覺得有些離奇。
這老頭看來是算準了一切,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白長生愈發對此人好奇起來,急忙拆閱書信,那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西無故人,北上見津,長生有難,罹人無怨。”
從這封信裡就看出來了,木子仙故弄玄虛,雖然早早安排了一切,但沒有點破天機,幾個人倒也沒讓他失望,猜到了書信的用意。
這才急忙調轉方向,沿著道路朝天津趕赴,看來山西的舟不載已經不在了,也許他逃出生天了?
又或者有別的什麼人必須要救?
總之幾個人見識了木子仙的手段之後,再不懷疑這些,一路緊趕慢趕,這才到了天津。
誰知道一進城,還沒歇腳就遇到了在街上閒逛的白長生,真是妙哉巧哉。
白長生也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從懷中掏出街邊撿來的畫像,指給子終上眼觀瞧。
那子終不經意掃了一眼畫像中的二人,臉上變顏變色,抑制不住地欣喜大喊:
“這就是舟不載,另一張是不問和尚!”
原來都認識,原來此人就是西路軍的將首舟不載,白長生心下駭然。
幸好他們來了,不然自己還真沒個方向,想到這裡白長生對舟不載有些好奇了,這就問道:
“舟不載是何許人也?他手段如何?”
沒有說出自己在迷山所見聽聞,但白長生確信無疑那三生泉裡的人必定是舟不載。
可他的手段不比子終霸道,甚至有些異樣的感覺,像是道法!
子終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聽白長生這麼問,便說起了舟不載的輝煌事蹟:
想當初四大將首,各個功夫了得,可唯獨白三石非同尋常,手段高明,雖無武功但斷命之術蓋世,有傳說這世上也就那麼兩三個人能與他抗衡。
而那幾人他還都認識,所以在斷命的道路上,白三石從未落人下風。
當初的四大將首,各有個的噱頭,舟不載當初還並不是什麼超然物外的大將頭領,只是軍中小卒。
英勇異常,每逢鎮前殺敵舟不載都激流勇進從未退縮。
有一次西部軍東征西討打到了西北荒漠,那裡本來按白三石的推算沒什麼險情。
黃河要道一經突破離恨天必將直走中川勢不可擋,所以那一戰異常重要。
舟不載隨著舊日西部軍的主將征伐西北,殺地清軍丟兵棄甲,正是得意之際,只看天地變色,烏雲密佈,這西北的橫風吹了起來!
橫風最是犀利,尤其是在荒漠之中,土沙漫天又沒有遮擋,逆風前行實在艱難。
白三石感慨天助東道,看西風正勁,正好迎合清軍的方向,西部軍逆風作戰潰不成軍。
無奈之下只得下令放棄,可當初的西部軍將首不願善罷甘休,只想拼個你死我活,抗令不從,率領西部軍迎風而戰。
舟不載當初陣前殺敵沒有半點猶豫,可奈何天時地利人和都鬥不過情軍,只看是情況堪危。
連番血戰了三天,西部軍的將首居然被清軍給擊殺了,整個西部軍沒了主心骨,真是亂成一團。
舟不載癲狂戰敵,不言退縮,率領著殘餘部署與清軍交戰,到了月牙泉的地界更是艱苦奮戰。
一夜之間,舟不載的將領悉數授首,殘餘的部署只能拖拽著傷軀退避三舍,舟不載不甘心作罷,一人獨佔群雄,卻陷落在了黃沙海洋之中。
屬下一看挺戰最前的猛士都不在了,只能撤走,同時帶回了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