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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回身,白長生猛然把手伸出來,大聲呼喊:
“且慢!”
剛說完,那邊廂大和尚口中已經吞嚥下了“解藥”,此時木已成舟,再難回首。
屋內的幾個人都被白長生此番舉動給嚇到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長生跌步而入,來到了大和尚的面前,眼中湍淚,心中有愧,這解藥萬一有毒,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份恩情!
可還容他多想,大和尚的臉色卻見少了幾分煞氣,慢悠悠的也上來了幾分紅潤。
有效?
白長生又驚又喜,但不敢大意,趕緊上手給大和尚把脈,此時大和尚服了解藥已然昏睡過去,面色沉靜安詳,沒有什麼蹊蹺。
脈象平和,奇經八脈盡數交通,印堂之上的黑氣逐漸散退,這解藥看來是發揮了藥效。
白長生還是覺得不安,但看鬼和尚逐漸恢復了面色,身子也溫熱起來,這才終於是放心了些。
“嘿,這十斤還真是厲害,說讓人活就讓人活,等著我也得從他那討要點寶貝,日後用得上。”
鐵頭本就是天津人氏,對碼頭上的各路高手都有所耳聞,這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但平時從未有所交集,眼下一瞧手段如此厲害,不禁是動了心思。
舟不載卻是搖頭:
“這種人喪盡天良,雖然救了一人性命,可他害了多少人?拿人錢財折人壽命,這種人還是遠著點吧,省得惹禍上身。”
鐵頭不置可否,更不敢和頂頭老大頂嘴,這就悻悻收聲了,旁邊站著的柳如刀也瞧出來這解藥有用,此時更是高興:
“小子,不錯嘛,有些手段,你這腦袋瓜一點都不硬,我看是滑頭一個,哈哈。”
這是句玩笑話,緩解了鐵頭的尷尬,幾個人也慢慢放鬆下來,就連白長生都有些恍惚了。
興許是連日來的緊張讓自己心虛紊亂,以至於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
這碼頭上的手藝人是何等的循規蹈矩,萬一破了行規,興許也就活不下去了,自己看來太過多慮了。
坐下來緩和了一下心神,說話的功夫只看到鬼和尚不問的眼皮抖了三下,過後就睜開了眼睛:
“我···在哪?”
聲音還有些虛弱,鬼和尚一醒過來就要站起來,他的記憶和心智還停留於激戰京城,一時半刻哪能反應過來。
舟不載趕緊過來把鬼和尚扶好,告訴他一切放心,無需多慮,現在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鬼和尚迷惘了片刻,再一轉頭,看到了眼中藏淚的白長生,真可謂激動萬分:
“長生!”
倆人相擁,一行清淚掛了眼角,這鐵打的漢子也有心軟的時候,鬼和尚是從暗中看著白長生長大的,此時的情緒自然不需多表。
當初山西案白長生被黑轎子抬到山西,大和尚也是有所察覺的,他早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也是有心鍛鍊白長生的心智。
所以才會在山西等他,看著他一路走來有苦有笑,覺得很是欣慰。
直到今天一切才算真相大白,白長生也知道了鬼和尚真正的過往,再想他之前對自己的照顧,怎能不喜極而泣。
倆人熱烈相擁,好久都沒鬆手,還是柳如刀在一旁咳嗽了一下,才讓倆人尷尬收手。
白長生擦了一下眼淚,趕緊問道九門提督府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他要血戰到底。
鬼和尚環顧四周,跟幾個人都打了招呼點點頭這才開口,他與這些人都是有所交集的,但並不深厚。
在他的心裡,除了白三石和梻塵老祖,沒什麼人是值得他尊敬的,現在多了一個白長生,但這感情並不是建立在尊重之上。
鬼和尚是把白長生看成了自己的孩子,視如己出,一直看著他長大,所以更是深情。
想了一下,鬼和尚回想起了九門提督府上發生的蹊蹺,只看是臉色異常沉重,寒聲道:
“九門提督暴露了身份,被打入天牢,生死不知,我一時心急才和他們鬥了起來。”
白長生驚坐而起,九門提督被打入了天牢!
再一往回琢磨才覺得不對勁,暴露身份?這是什麼意思?
“等等,你說他暴露了身份?這是什麼意思,那九門提督能有什麼身份,不就是皇親國戚嗎?”
連舟不載都鬧不清楚了,子終也是納悶,幾個人都圍了上來,想聽鬼和尚解釋。
鬼和尚看了一圈眼前的眾人,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