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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細長,但骨節腫大,這人的功夫很強。
吳老三心頭一凜,瞧出了這人的功夫不一定在自己之下。
而這白衣人,他們也都見過。
正是在山西,曾救了他們性命,又曾數次出手絕殺九子祭女的那名白衣人!
“原來是你!你到底是誰?”
白長生寒聲喝問,卻始終琢磨不通此人來歷,掐指捏算之下,卻發現此人籠罩在一片混沌當中。
前不見因,後不見果,這人的命相也太怪了,好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一般離奇。
“還真是仇女那娘們的人,也不知道手段如何,今天就領教一下吧。”
那人打從轎子裡一出來,就死死盯上了吳老三。
吳老三一聽,心裡邊咯噔一下子,我的個乖乖,聽這語氣好像和仇女有瓜葛,早都覺得她這名字不吉利,不成想還真有仇敵。
但看眼前的白衣人,在不經意間有點熟悉的感覺,卻又很陌生,這讓吳老三很不安。
“我和仇女可沒什麼太多關係,就是學了點東西,拿了把刀,充其量算是小偷小摸,警告你啊,冤有頭債有主。”
吳老三正氣凜然,這話說出來,白長生都臉紅了。
怯戰都能如此堂而皇之,吳老三的臉皮比城牆都厚實些。
那白衣人不以為然,嘎嘎怪笑著,把腰一弓起,像是一隻瀕死掙扎的老貓般可怖。
倏爾間打袖筒裡鑽出了一把短刀利刃,這白衣人二話不說,操刀問敵。
吳老三早都瞧出來這人有動手的意思,事到臨頭好話一車也無用,這邊廂也是操刀迎敵。
倆人互見睥睨,一個彎腰,一個直背,一個踢腳,一個踹腿。
吳老三左右互纏,貪刀一出勢如破竹,這是想要先發制人,取得優勢。
那白衣人的動作卻很詭異,武功路數不同於任何當世教派,好像是自成一派,又見底蘊。
腰盤如蛇,一擰就躲了過去,緊跟著刺刀出手,直問吳老三的下盤。
“呔!出手下作,想要閹了三爺我?”
吳老三怒聲大喊,把刀轉橫批,向後一收腰,整個背都弓起來了,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誰知這招不過是個幌子,白衣人刺刀虛晃,刀分右手,直接向著吳老三的右肋刺去。
每一招都不過二手,招招克敵死穴,陰險毒辣,這白衣人的出手讓白長生心驚不已。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吳老三也很驚詫,看此人出手陰毒,再不願多留情,腋下一收,再次扭了過去。
吳老三處處受了牽制,心中發氣,怒火中燒,把刀一舉起,欲刀立劈向下。
“嘿!!!”
這一式大開大閡,卯足了勁道,白衣人眼睛一瞪,知道利害趕緊躲了過去。
誰知吳老三料到了他出招的套路,把腹腔一緊,喉嚨一骨碌,打嘴裡直接射出了一道膿痰!
“呸!”
就這一口,白長生和那白衣人都傻了,想不到吳老三竟然使得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那一口痰淬了力道,預判了位置,直奔白衣人的臉面,白衣人倉惶躲閃。
這比一刀劈中要害都嚴重,太難堪了,白衣人不願受此折辱,就地一滾,方才躲閃過去。
那一襲白衣,也惹了灰土揚塵,褶皺間方寸全無。
“你···”
白衣人臉色微慍,起身跳回了遠處,倆人這也算是停了手,互相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奶奶個攥的,早一點點就好了。”
吳老三心有不甘,對自己的出手留情很是懊惱。
白衣人搖搖頭,嘆道:
“仇女要是知道,她的傳人竟是如此貨色,必定要氣得難以轉世投胎。”
“你認識仇女?”
白長生趕緊問道,聽這語氣,白衣人知道很多。
白衣人聞聽此言,看向了白長生,點點頭道:
“你這小子還算不錯,除了有點笨,腦子不機靈,糊塗一點,膽小一些,功夫全無,膽識略差之外,勉強可以。”
白長生聽完,臉都綠了:
“你這夸人跟誰學的?”
說著,心裡還想要不是打不過,早都撲上去了。
吳老三大嘴咧開,這一刻他是樂得瞧熱鬧的。
“仇女我不認得,但我聽說過,要是沒有我,你們這堆人早都死了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