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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馬駐足,盯著白長生,良久不語。
“佛爺,有何不妥?”
白長生虛心請教著,鬼和尚長嘆一口氣,這就道:
“看來我想多了,去了那忻州,要是見到那婁冥,同為斷命,你若手無寸鐵心無縝密,必有劫難,罷了,也是時候跟你說說這斷命師的過往了,施主,且聽我慢慢道來!”
白長生聽著鬼和尚悠悠開口,表情隨著那平緩低沉的語氣越來越驚奇,眼睛也越來越明亮。
白長生是覺得內心空明且亮,可吳老三卻截然相反。
他此時也陷入了一片混沌當中,卻不是白長生那種境界修為的造化,而是瀕死的絕境掙扎。
他僅有的意識,停留在幫白長生擋下那致命一擊上,然後整個人眼睛一黑,就軟倒了下去。
腦袋磕碰到地面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一身都輕鬆了。
這多半輩子,活得不算愜意,倒也充實平淡,自打認識白長生之後,經歷了這麼多詭異的經歷,讓他好一陣子懷疑人生。
躺在地上後腦勺傳來的冰涼觸感,倒讓他覺得很安逸,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終於可以放下一切了,除了那麼一個人之外,他覺得這世上其實沒有特別多需要自己留戀的東西。
也不知道她在北京怎麼樣了,那身段可真讓自己懷念。
想著想著腦子也越來越沉,在地穴後來發生的一切,吳老三兵不知道,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面。
前面坐著的正是那隻海鮮。
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這裡,但也問不出什麼來,嗓子裡嗆著一口濃痰,讓老三說不出話,也咳不出來。
嘴唇發乾發青,手腳冰涼,吳老三很痛苦,他發燒了。
皮琵夏告別眾人的時候,並沒有讓呂梁府尹相送,他也對這官家不甚好感。
從府尹那裡抽調來一輛馬車,連夜趕奔北京方向,按著這個速度,再走七八日,要是時間來得及,應該可以在吳老三撐不下去之前回返故土。
皮琵夏也不敢打保票,他只能盡力而為。
聽到身後有虛弱的聲響,皮琵夏一回頭,看到了吳老三把眼睛睜開了一個縫隙,知道他是醒了。
趕緊來到後面,把吳老三鼻息前的靈藥取下來,這是他們家祖傳的寶貝,雖說不能完全起死回生,但勝過百年老參,有吊命延續的奇效。
帶著吳老三他倆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這一路不怎麼艱辛,偶爾顛沛在所難免。
可還是有些心裡發慌,畢竟山西地勢南北高走,坦途大道也會有怪石嶙峋。
轉彎抹角走了這麼久,路也逐漸沒了筆直,看著更是荒草叢生。
這怕別是迷路了?
皮琵夏心頭一凜,這要命的關頭可不能有什麼差錯。
“按著地圖應該沒錯呀,這路怎麼修的?”
皮琵夏拿著地圖,小聲唸叨著,夜色催更他也沒注意到,那地圖上暗淡的筆畫裡,有一個小分叉。
再看吳老三,好在是吸收了部分藥效,此時雖然動彈不得,但尚能保持一些活人的生息。
這會,早已經是晚上了,皮琵夏看吳老三醒過來,點點頭安慰道:
“再堅持一下,等到了北京我那些上好的藥草興許能救下你的性命。”
皮琵夏只說了一半,帶吳老三回北京其實並不全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是因為萬一無法治癒,也好讓吳老三落葉歸根。
吳老三所中之毒,已然病入膏肓毒入骨髓了,就算是勉強續命讓他活下來,也是時日無多。
生於斯死於斯,在那個年頭,最講究的就是故里之情,若是人死不歸家,無異於荒野拋屍。
吳老三虛弱地點點頭,額頭髮燙,手腳逐漸沒了知覺,皮琵夏看他這個樣子也不舒服。
畢竟知道了老三的經歷,雖說沒有過深的交情,但此人也算忠肝義膽之人。
安撫了一下吳老三,讓他繼續休息,皮琵夏調轉身子繼續催趕車馬,可剛一回頭,卻看到面前好像有個人!
那人背對著自己這裡,一動不動,車馬行之將近,怪事果然就發生了!
只聽見套著韁繩的馬匹一聲嘶鳴,兩足翹起,好不驚恐。
馬兒受驚,驚慌喊叫,皮琵夏驚慌之餘,和吳老三一同從馬車上摔落下來。
“哎喲,缺德的!”
皮琵夏一聲啐罵,倒在地上疼痛不已,回頭再瞧吳老三,那吳老三腦殼磕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