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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活下來的,也是蟄伏不出,所以這一脈逐漸地也就人丁稀落了。
聽說是有意刺王殺駕,有人聯合其他高人想要謀權篡位,被人告發後給一窩端了。
由於時代遙遠,鬼和尚並不甚瞭解,尤其是當今朝廷對前朝的一切諱莫如深。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斷命一脈的傳承裡,曾出了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他的結局。
種種手段白長生也猜得出來,掌握此術的人,絕對都是當世人傑,可自己並不敢當。
鬼和尚聽到這裡很感慨,勸說白長生,這斷命的手段,最要緊的其實不是開天闢地的異能,而是自信。
對萬事萬物,要有自己的理解,要有自己的造化,保持著絕對的自信去施展手段才是正解。
現在白長生就陷入了泥潭當中,只覺得自己晚上睡覺才能入那混沌,這其實是一種先入為主的誤解。
因為第一次去那混沌當中,就是在夜間,所以白長生覺得就當如此。
“那我應當怎麼做呢?”
白長生虛心請教,鬼和尚卻是搖頭:
“一切自當施主你自行感悟,我那日幫你,也不過時幫你斬除一些心緒雜草,時間久了,還是要靠你自己。”
“你為什麼對這些如此瞭解?”
白長生始終很好奇這一點,但鬼和尚卻不肯作答,也許還不到時候吧。
“那個白衣人呢?你說他到底是誰?”
白長生撇開了話題,鬼和尚沉吟片刻:
“此人敵友不知,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可輕敵。”
“那婁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做的很多事情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益處呀。”
鬼和尚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是眉頭鎖緊,那欺師滅祖的惡行實在讓他無法釋懷:
“此子做事,非常理可揣度,施主從他身上就能看得出斷命師的手段有多逆天,別忘了他也有那手段,而且比你更加厲害,由此而言,斷命的好壞,在於人,而非術。”
白長生沉思不語,回想起了種種因果,確實如此,道法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不過是人性對於天道的理解。
而施展手段的人的好壞,才能掌控這些因果。
之前自己一直過於自卑,也難怪,畢竟是一個棺材鋪的掌櫃的,對於這些江湖路數,神乎其神的東西充滿了未知。
未知,也是恐懼的萌芽。
到了今天,白長生也經歷了不少,已經有這麼多事情擺在了他面前,可是還是要更進一步,因為那婁冥是不會留給自己什麼時間的。
那天那道背影悠哉離去,完全不把自己放眼裡的背影,還有那混沌中出現的白衣男子,都是在蔑視自己。
一定要更強,白長生暗暗捏緊了拳頭。
想起了鷂子李,自打從祭壇大戰灰瞎子,鷂子李身受重傷,白長生並沒有帶著他前行,而是吩咐他自行找個去處療傷。
幸好鷂子李尚還懂得人言,不過那灰瞎子所說,四個紙紮人抬著轎子走了,該不會真是那十七個紙紮人當中的吧?
白長生問著鬼和尚,鬼和尚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些手段,都是斷命馭魂的不二法門,是不可能外洩的。
雖然不知道前路還有什麼等著自己,不過白長生打定主意要解開所有的秘辛。
和鬼和尚一路聊,肩膀上的狗睡醒了,打了個哈欠,抖了抖身子一臉慵懶的樣子。
之前白長生也問了鬼和尚關於靈物輪迴的事情,鬼和尚也不太清楚,更不敢妄言這老貓的來歷。
不過看它慵懶的樣子鬼和尚還是動了慈悲心,伸手摸了過去:
“這小傢伙倒也機靈,幫了不少忙,你呀···啊!放開,放開我的手,孽畜!”
鬼和尚呲牙咧嘴,狗看他把手伸過來,一點沒客氣,吭哧就是一口死死咬住。
白長生好說歹說才給攔了下來,鬼和尚氣地不輕:
“怪不得你叫它狗,畜生就是畜生,痛死我了。”
手背已經印上了不淺的牙印,狗還在放肆叫嚷,好像很不屑鬼和尚的身份,看它這樣子是除了白長生之外,不讓任何人觸碰。
倆人一狗就這麼吵鬧著,繼續前行,走了沒多遠的距離,就看到有村落顯現。
白長生環顧四周,和鬼和尚對視一眼:
“這就到忻州了,咱們可要小心一些。”
鬼和尚點頭,和白長生一同下馬,拍了一下馬兒讓它們自行回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