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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梁先生懷裡的孩子,才提醒我,剛才確實經歷了驚心動魄的鬥法。
我看到梁小秋背後的符咒印記,已經不見了,轉而變成一個類似胎記的紅彤彤印子,像是被火苗灼了一般。解鈴鬆鬆脖領,長舒一口氣,看樣子他也累得不輕。
看著他,我回想幾次他出手施法的過程,幾乎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驗。我無法評估他的本事,說他厲害吧,哪次出手都是磕磕絆絆生死一線。說他不厲害吧。確實也解決很多問題。
解鈴盤膝打坐,調息順氣好半天,這才緩過來,對梁先生說孩子現在沒事了,不過你的孩子天賦異稟,而且此等天賦非人間所有,目前看來福禍難料,我會在他十五歲那年找一位師父,帶他修行。
梁先生當時就撇嘴:“小解兄弟,我相信你們都是有大能耐的人,你說的話我都信。可修行就算了,我們不指望他傳宗接代,可最起碼也得過正常人的生活。當和尚道士就算了。”
解鈴也不和他廢話:“看天意。非你我能定。”
正說著話,門鎖響動,只聽高跟鞋響動,隨即有女人聲:“誰來了?門口一堆鞋。不是說過兒子有病,別往家招狐朋狗友嗎,看看這個家讓你們折騰的,還像家嗎?”
梁先生趕忙做個手勢,示意我們不要出聲,他高聲喊:“在,在,馬上就來。”他苦著臉說:“兩位,我兒子怎麼樣,不會有事吧?”
解鈴讓他安心,睡一覺就沒事。解鈴告訴他。已經把梁小秋的能力封印在體內,醒來之後,他就是正常的孩子。
梁先生總算安心,低聲說:“一會兒你們出去,什麼也別說。趕緊走。我這老婆脾氣不太好。”
我聽得非常不舒服,我們費勁巴拉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兒子化劫成功,好嘛,不說要你點辛苦費,那道一聲感謝請吃頓飯總可以吧。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哪有這麼便宜。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梁哥,就這麼把我們打發走了?”
這時,外面走廊響起拖鞋聲,女人尖叫著過來:“姓梁的,幾天不見你膽大了是不?我喊你你不答應,你是不是找打?”
梁先生苦著臉幾乎作揖:“兩位,兩位,你們的辛苦梁某記在心上,等我應對好家裡的河東獅,必有一份感謝答覆。”
解鈴笑眯眯不說話,算是預設我的表現,他靜觀事態發展。
我心下有些納悶,自己不是這樣得理不讓人的人啊,自從剛才衝破心理障礙,忽然有種晴空萬里的感覺。萬里無雲萬里天,我覺得自己有點想明白了,做人嘛,別那麼畏畏縮縮。
這時,門一開,外面站了一個三十多歲還算漂亮窈窕的女人。這女人穿著一件薄風衣,風塵僕僕,紅嘴唇抹成一溜,看上去吊眉薄嘴,十分刻薄的樣子。
“他們是誰?”斤圍溝巴。
解鈴撣撣衣服:“老羅,走吧,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就走。”
梁先生趕緊擠眉弄眼:“兩位先走,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誰知那娘們看到暈倒的孩子,把門一攔:“這怎麼回事?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說著,拿起手機,那架勢像是要撥110。
解鈴慢條斯理地說:“老羅,人家要報警啊。”
我也把手機拿出來:“報唄,看誰快。”
梁先生都快哭了,這邊安撫他老婆,那邊擠眉弄眼讓我們趕緊離開。解鈴拉著我還是走了,臨出門,還聽到那娘們訓斥梁先生的聲音,呼來喝去,什麼髒話都上,跟罵狗差不多。
解鈴嘆口氣:“凡有大作為者必受大劫難,這梁小秋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算是他的考驗了。”
說完這話,他看看我:“羅稻,我覺得你有點變了。”
我呵呵笑:“怎麼講?”
“有點像男人了。”
我哈哈大笑:“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我想明白了。趕你說話,人活一世,對得起自己良心,剩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其實吧,你不瞭解,我這個人骨子裡還是有股犟勁和傲氣的。長這麼大也不知怎麼,心外面就像套了一層枷鎖和牢籠,放不開。總想當個好好先生,不惹事不生事,可我發現一個很悲涼的現實,不管你怎麼做,都不會讓所有人滿意,肯定有罵你的。這是何苦呢,自己做自己得了。”
“好好先生不是不能做。”解鈴說:“一個人人都稱道的好人,這個人本身絕對是大奸大惡之徒。只有隱忍奸惡到一定程度,才會被人人稱頌。這是人性裡一個黑色幽默,一個紅塵寓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