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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他的媽媽把他叫到一邊,給了一張信封。裡面就是解鈴的照片和我的家庭地址。他媽給了他一個出差的任務,到外市找到一個叫羅稻的人,並把他帶來。
他媽交待他,如果這個羅稻心生疑慮,就告訴他六個字,解鈴危在旦夕。如果這個羅稻就是不來,那就不要強求了。
聽到這裡,我苦笑:“解鈴啊解鈴,你可真有點意思,遇到難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不知我是不是該榮幸呢。”
葉凡任務已經完成,找到了我,把事情也說明白,他輕鬆地呼呼大睡。可我卻睡不著,看著照片,陷入了思緒。
照片上的解鈴,枯坐在黑暗的房間裡,為什麼會這樣?他怎麼又瘋了呢?這一連串的疑問簡直讓我抓狂。
好不容易熬過一晚,第二天早上我簡單收拾收拾東西,拿了點換洗的衣物,並給幾個朋友和親戚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出差遠行。最後一個電話,我打給工作單位,在電話裡鄭重通知他們,老子不幹了。
葉凡挺佩服地看著我,他一定覺得我為了朋友工作都可以不要,夠講義氣的。其實我在那個地方早就幹夠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辭職。
我們出門到火車站買了兩張票上車。隆城並沒有直達的火車,我們先到附近的大城市再進行中轉。等坐著小客車到達隆城境內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隆城這地方真不錯,一條筆直的高速路像是直插進群山之中,雖然到了冬天,滿目凋零,可週圍山脈起伏蒼茫,別有一番韻味。作為群山環抱之中的城市,已經成為近些年的旅遊聖地,城市修得特別漂亮,很有特點,依山傍水夜晚燈火通明。
大概晚上七點多鐘,我和葉凡到了他們家開的客棧。
櫃檯後面有個精明的老闆娘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我們來了,讓其他的服務員接著登記,她從櫃檯後面轉過來,接過我的揹包,笑著說:“我估摸著你們就要今天回來,都累了吧。”
她笑得很親切,接我包這個舉動也很溫暖,我趕緊說:“阿姨,我自己來吧,不沉。”
“你就是羅稻吧?”她說。
我說是。
她點點頭,從櫃檯上拿了一張房卡給我,讓葉凡先把我帶到302房間,她馬上過來。
我們來到三樓的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葉凡把窗戶開了道縫,冰冷的夜空氣滲透進來,我深深地吸了一下,感覺全身舒爽。他說,我們這裡不像你們大城市,烏煙瘴氣的,全是汙染。隆城幾乎沒有重工業,就是靠山吃山,空氣特別純淨。
我們正聊著,他媽媽推開門進來。
他們對於我來說還只是陌生人,我不想過多暴露自己的情感,耐住性子打招呼,其實心裡急得快開鍋了。他媽媽姓王,我管她叫王姨。
寒暄了幾句,我還是忍不住道:“王姨,解鈴的情況怎麼樣了?”
王姨示意讓我隨她來,葉凡也要跟著,她讓兒子到下面櫃檯去幫忙,把他打發走了。
我跟著她向上面的樓層走去,王姨看看四周無人,說:“小羅,這裡的事很複雜,我不想讓兒子過多參與進來,他什麼都不知道最好。”
我聽得心砰砰跳,有種預感,似乎自己踏入了一個摸不著邊際的巨大黑暗裡。
王姨說的這話看似說明她的態度,其實也在提醒我,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把她的兒子弄進來。
這家客棧投資還挺大,居然一共修了五層。我們來到最高層,走廊黑漆漆的,各個房間的大門緊閉。和下面那幾層已經住人的樓層相比,缺了很多的生氣。
“這一層是當家的後來翻修另蓋出來的,不招待客人。”王姨說。
我沒有說話,跟她後面順著走廊來到最裡面的房間。王姨用房卡開啟房門,裡面黑森森沒有開燈,隱約能看到靠窗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正襟危坐,腰板挺得很直,姿勢非常不自然,就算是軍人也不可能坐成那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原人大小的木偶。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詭異,我們在門口站了會兒,王姨輕輕說:“進來看看吧。”
雖然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可我已經有了感覺。他,就是解鈴。
我們進了房間,徑直來到近前。果然是解鈴。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面部十分僵硬,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微閉不閉,對於我們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不是先入為主,我甚至以為眼前坐著的是一尊真人蠟像。
我蹲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