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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水澆了把臉,不敢碰傷口,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我捂著脖子走出來,原來服務員要報警,銅鎖不讓。
這事千萬不能報警,進了局子說不清楚,只能扯皮不能辦事,還瞎耽誤工夫。剛才銅鎖打電話找我,語氣那麼急,肯定是出了大事,不能耽誤時間。
服務員不能做主,把老闆叫來。我對老闆解釋,說和女朋友玩嗨了,然後一個勁道歉。老闆也不想惹麻煩,罰了我二百塊錢床單費了事。
從賓館出來,銅鎖帶我到最近的醫院處理傷口。醫生檢查說創口不大,包紮上靜養就可以。出了醫院,我問他發生了什麼。
天色漸黑,雨已經停了,空氣十分清冷。
銅鎖嘆口氣說:“王凱失蹤了。”
“什麼?”我連忙問怎麼回事。
銅鎖說,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突然接到王凱的電話。王凱在電話裡哭的非常傷心,一直哭就是不說話。銅鎖心裡焦躁,問他到底怎麼了。王凱哭著說,他把項鍊弄丟了。銅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問什麼項鍊。王凱說,就是濟公師傅給的那個。
銅鎖心就慌了,問發生了什麼。原來王凱去洗浴中心想洗去晦氣,就在沖澡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還掛著項鍊,那個符可別進水了。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項鍊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他瘋了一樣蹲在地上找,浴池裡煙霧蒸騰,一群人洗澡,水花四濺,什麼都看不著,用手去摸,就是一塊塊瓷磚。
他撅著屁股把浴池來來回回摸個遍,根本就沒有項鍊的蹤影。後來澡堂裡打雜的老頭問怎麼了,他說項鍊掉了,老頭也慌了,還以為是挺貴重的東西,後來細問原來是鐵項鍊。老頭幫他找了一通,也沒有發現,說可能順著水流進下水道了。
王凱從浴池裡出來,渾渾噩噩,又是耳鳴又是眼花,坐在換衣間發呆。他告訴銅鎖,自發現項鍊丟了以後,他就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自己可能不久於人世了,馬上就要死了。在臨死前,他打了電話給女友陳暖,又打電話給我和銅鎖。
聽到這,我從兜裡摸出手機,檢視未接資訊,還真有王凱的電話。看看時間,那時候黃麗剛給我割掉肉疙瘩,我還捆在床上。
我心跳很快,肉疙瘩割掉和王凱丟失保命符,這之間是不是有聯絡?
“然後呢?”我問。
銅鎖說,接到電話他就覺得不好,讓王凱在原地待命,哪也別去。銅鎖說,他當時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王凱帶到成鴻德那裡,找濟公活佛想辦法。
銅鎖到了洗浴中心,找了一圈沒找到王凱,便跟服務生打聽。服務生聽了王凱的長相說,是有這麼個人,記得很清楚,這個人就像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出了大門。當時服務生親眼看見,門外站著挺漂亮的一姐兒,好像是那個人的物件,挽著他的手就走了。具體上哪就沒看到。
銅鎖急的不行,趕緊給我打電話,誰知我還綁在賓館,他真是焦頭爛額。
我聽得發冷,銅鎖說:“根據那服務生描述,帶走王凱的人確實是黃麗無疑。”
“你怎麼回事?”銅鎖問。
我耷拉著腦袋把經過說了一遍。說我受美人計蠱惑,被黃麗帶到賓館,把脖子上寄存一魂一魄的肉疙瘩割掉了。
銅鎖用手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蹲在地上,長嘆一聲:“完犢子了。”
我脖子生疼,靠著電線杆,看著茫茫的黑夜,心裡絞痛一般的難過。王凱真要出什麼事,跟我有很大關係。負罪感壓在心裡,沉甸甸得喘不上氣。
這時銅鎖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嗯嗯了幾聲,臉色有些難看,說:“我也不知道。”
掛了電話,他對我說:“是陳暖來的電話,問王凱哪去了。這丫頭好像有什麼預感,她說電話都打瘋了,王凱的同事朋友打了個遍,沒人知道他在哪。最後她還在電話哭了。”島估叉號。
我越聽越難受,胸口窩堵了塊大石頭。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銅鎖,你說黃麗會不會對付陳暖?”
“不好說啊!”銅鎖重重地咬牙。
如果王凱兩口子真出點什麼事,我難逃其咎,恐怕這輩子都過不來。我忽然想起了解鈴,如果他在我的處境會怎麼做。
我咬著牙對銅鎖說,讓他馬上聯絡陳暖,你去和她呆在一起,保護安全。銅鎖問,那你幹什麼。我摸摸脖子,發狠道:“我去找陳玉珍!”
現在如果說還有人能對付得了黃麗,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的,也只有陳玉珍了。
我豁出去了,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