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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知道情況有異,她十分謹慎,拍拍我的手,做個眼色:“走,回屋說。”
我們來到二樓的房間,她打來熱水讓我洗臉,我痛痛快快洗掉一身風塵。王姨真是體貼入微,趁我洗臉的工夫,把早餐也準備好了。我拿著肉包子狼吞虎嚥,撐得直翻白眼。
等吃完了,我迫不及待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王姨聽得聚精會神,她為人很老成,並沒有顯露太多的驚訝,她考慮問題很仔細:“小羅,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我有兩個打算,王姨你的和我走一趟,我們一起去找林法光。然後我得趕緊買票飛回去,找解南華。”
王姨嘆口氣:“南華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老解家這倆孩子一個比一個有主意,一個比一個心思重。”
我苦笑:“我和解南華曾有一面之緣,他和解鈴好像鬧得很不開心,我擔心找他會碰閉門羹。”
王姨讓我稍坐,她到裡屋,去了時間很長也不知在做什麼。正等著,她從裡面出來,手裡拿了一個封口的信封。
我捏了捏,裡面好像封著一張照片。
“小羅,你回去之後找到南華,如果他拒絕你,就把這個給他看。”王姨說。
我鄭重點點頭,把信封放到內兜裡。
“走吧,我陪你去找林法光。”
我們出了客棧打車過去,到了林法光住的小區,我有些緊張:“王姨,我們要不要報警?”
王姨搖搖頭:“林法光害人還僅僅是你們的推測,沒有實在的證據。再說他們這些道法中人,真要做壞事,是不會留下尋常線索的。你葉叔生前和林法光是過命的兄弟,我算是他的大嫂,大嫂比母,我去對質他,就不信他能翻臉無情!”
王姨這幾句話擲地有聲,還真是女中豪傑。
我們上了樓,來到林家大門前,我深吸口氣,敲敲門。門裡沒有聲音,我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我和王姨對視一眼,難道林法光昨夜並沒有回來?
雖然王老頭信誓旦旦說本命燈不會隨意熄滅,但畢竟我和解鈴的兩盞燈都落在林法光的手上,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我生出很不好的感覺,不禁帶了氣,“咣咣”砸門。王姨拉住我:“小羅,你這是幹什麼?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穩住架,越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越要心平氣和去做,這樣才儘可能少犯錯誤。”
這時,門裡忽然傳出一聲脆響,好像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砸碎了。
王姨敲了敲門,對著門縫喊:“老林,是我,你王嫂,家裡怎麼了?開開門說話唄。”
屋裡不斷傳來東西打破的聲音,我眼皮子狂跳,知道事情不對勁,可門不開又沒有辦法。急的我團團亂轉。
這時,鎖突然響動,門開了一道縫隙。王姨把我掩到身後,推開門,沒急著進去。
屋裡的情景讓我們大吃一驚,六壬神壇已經砸爛,桌子倒了,碟碟碗碗的摔了一地,燈油供品亂七八糟散落在角落裡。林法光背對大門,面向砸爛的神壇,盤膝坐在地上。
他老婆,那個瘋老太太,一隻手端著一盞燈,正縮在角落裡,驚恐地瞪大著眼睛。
一看這兩盞燈我就炸了,正是我和解鈴的本命燈,我急三火四就要往裡衝,被王姨一把拉住,她厲聲道:“冷靜!你退後,我來處理。”
王姨走進門內,一步步來到林法光身後。林法光碟膝打坐,一動不動,像是不知道我們進來。
王姨說:“老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我說唄。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合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林法光置若罔聞,一動也不動,身體僵硬,情景十分詭異。
王姨仗著膽子轉到前面,一看到林法光的正臉,她一聲驚叫,雙腿一軟,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傻了。
我知道情況有異,趕忙進到屋裡,反手把門關上。我繞過地上的破爛,一步步來到林法光的面前,等看仔細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他死了。
死狀極慘,臉上五官七竅都在流血,最為可怖的就是雙眼也在流血,兩道深深的血痕從眼窩流到下巴。
我實在看不下去,心裡堵得慌,這樣的死狀實在是慘烈,讓人不忍目睹。
“有字!”王姨指著林法光的身下說。
我勉強鼓起勇氣再看過去。林法光右手食指的指尖全是血,垂在地上。他是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了數個血字。筆劃有力,筆鋒頗見風骨,力道堪稱力透紙背。能看出他在臨死前,憑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