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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好朋友,我不能讓他走歪門邪道,其他都好商量,黃賭毒這三個字不能碰。
回到家又細想了想,多少有些內疚,不該把話說的那麼硬,明天問問需要多少錢,能湊就給他湊上。這時,大嫂喊我吃飯,飯桌擺好,都是農家飯,大餅子黃苞米,幾根大蔥一碗大醬。大家忙活一天,都飢腸轆轆,稀里呼嚕上桌吃飯。
我們一家人正在熱熱乎乎吃著,門外來個人,正是陳皮。
陳皮進來打招呼:“哥,嫂子,吃飯呢。”
大嫂站起來擦擦手:“我去拿筷子,坐著一起吃。”
“不吃了,不吃了,我來找三兒有點事。”陳皮說。
我幾口吃完餅子,就著褲子擦擦手,招呼說:“走,進屋說。”
我們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陳皮有些侷促。我們分開這些年,我在城裡工作,他在鄉下務農,相處的時間很少,兄弟之間都有些生分了。
我給他倒來一杯熱水:“說吧,是不是錢的事?”
陳皮點點頭。
“你需要多少,報個數吧,我找大哥湊湊。”我說。
陳皮喝了口熱水,擦擦眼說:“羅稻,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唄。”
“上哪?”我問。
“去了就知道了。”陳皮說:“到那你就全明白了。”
“好吧。”我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出了家門,陳皮一直沒說話,領著我走街串巷,最後來到一戶人家前。我一看認得,是以前老村長的家。老村長叫李文成,在任十幾年,歲數大了退下來,家裡雖然不是村上最有錢的,但家產也置辦了不少。大院子,小洋樓,兒孫滿堂,幾個兒女各個都有出息。聽說大兒子還在縣上開工廠哩。
“怎麼上這來了?”我疑惑。
“跟我進來,你就知道了。”陳皮說。
他站在院門外敲門,鐵門一響,院子裡狗窩跑出一隻大黑狗,衝著我們狂叫。
陳皮罵:“真是狗眼看人低,鄉長來了它就悄悄的跟只小貓似的,我來了它就猛叫。這狗東西也是看人下菜碟。”
正說著,屋子裡走出一個女人,正是老村長的媳婦。別看老村長滿臉褶子,長得跟土鱉似的,他還三婚哩。現在這個媳婦比他小十來歲,嫁到我們村也有個七八年了,大家熟門熟路都認識。
村長媳婦戴著圍裙,擦著手說:“呦,這不是羅家老三嗎……陳皮,又是你。”
陳皮笑:“阿姨……”
村長媳婦不給他好臉色看:“彩禮準備齊了嗎,沒事別老來,村裡人都說閒話了。”
“我就跟李大爺說句話,一句話就行。”陳皮說。
都是鄰里鄰居,也不好過分,村長媳婦帶著我們穿過院子,進到屋裡。
一進去是大廚房,老村長正在吃飯,他吃相非常不雅,光腳蹲在凳子上,捧著熱碗轉圈喝稀飯,時不時嚼上兩口大蔥。兩個小孫孫扎著兜子,小手拿著勺子去舀碟子裡的鹹菜,手一抖鹹菜灑了一身。
老村長看到陳皮來了,臉一黑,把碗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知是呵斥孫子還是罵我們,說了一聲:“吃貨。”
飯桌旁,有個農村的老式灶臺。灶臺前,老村長的小女兒翠翠正坐在小板凳上拉著風箱。翠翠和我們年齡相仿,以前都在同一所小學念過書,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學。後來她初中畢業沒在繼續唸書,在城裡打過工,現在回來和老爹老孃一起住。
李翠翠看到我們,眼睛一亮說道:“陳皮哥,羅稻哥,你們來了。”
“喊什麼哥,有那麼親熱嗎。”老村長罵,他盯著陳皮兩隻手。
我們來的匆忙,沒買東西,空著手就來了。老村長臉更黑,跟包公似的,摸出小菸袋鍋,沒搭理我們,往裡填著菸葉。
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也明白陳皮為什麼這麼需要錢了。
第二章賭博必贏術
我趕緊摸出煙來,遞給老村長。
老村長沒說話,放下煙鍋,拿起我的煙看看。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機給陳皮,捅捅他。陳皮再麻木,也明白怎麼回事,擦燃打火機,走過去湊到老村長的嘴邊,笑嘻嘻說:“李大爺,抽菸。”
老村長看了他一眼,還是給了面子,把煙點上,吞雲吐霧,眯著眼說:“錢湊齊了?”
“李大爺,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說,”陳皮道:“要彩禮很正常,別人家的閨女一般都要個十萬八萬的。你老可好,一張口就二十萬。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老村長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