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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囔囔的把黃色漆料桶開啟,用破抹布蘸著,一點點往圍裙上蹭。
我站在旁邊看著,此時天色越來越黑,光線異常黯淡,屋子裡只有香爐旁的兩根紅蠟還在燃著火苗。我看了看豬哥神,肥頭大耳的老豬笑眯眯的,不知為什麼,在微弱的火苗中,我覺得它的表情有些陰森。
我撓撓頭皮,踹了陳皮一腳:“你他媽能不能快點?”
陳皮捂著屁股:“催個啥,三兒,你看你那個出息,這就坐立不安了?等咱們請了豬哥神,我帶你到賭場看看,開開眼界,你也鍛鍊鍛鍊,就你這膽子和性格,日後還想學法術幹大事?”巨爪呆弟。
“我發現你丫怎麼廢話這麼多,你再叭叭我可走了啊。”我不耐煩地說。
“好,好,你現在是爹,說啥就是啥。”陳皮說:“這人啊,就是不能有能耐,有了能耐脾氣就見漲。”
大概十幾分鍾後,圍裙塗好了。“你看咋樣?”陳皮說。
我白了他一眼,蹲在地上把紅色漆料桶開啟,接過抹布用比較乾淨的一面,蘸著紅色漆料,開始在染了黃色的圍裙上畫符。
我把那本書翻到特定的一頁,攤在地上用石頭壓好,然後照著上面的符咒內容,在圍裙上照葫蘆畫瓢。
這是招豬哥神的符咒。一邊畫我一邊惴惴不安,這是我第一次單獨作法,能出現什麼後果,還真是不好說。
畫完之後,我伸伸懶腰,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對陳皮說:“把圍裙套上。”
陳皮正津津有味看著,忽然聽我這麼一說,愣了:“什麼?”
“讓你套就套,趕緊的,誤了時辰我可不管。”我說。
陳皮說:“三兒,我豁出去了,只要你把豬哥神招來,別說讓我戴這狗屁圍裙,就是讓我跳糞坑我都幹。”
他撿起地上寫滿了紅色符咒的黃圍裙套在身上,一攤手:“還咋地?”
“你盤膝坐在地上,正對豬哥神。”我說。
陳皮真聽話,趕忙在冰涼的地上像模像樣的打坐。
我從袋子裡翻出一些燒紙,搓成條形,來到他的身後,把燒紙纏在他的頭上。陳皮當時就炸了:“我靠,三兒,你別玩我,這東西是往頭上纏的嗎?”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也沒讓你割塊肉下來,今晚你就聽我的。”我說。
陳皮一咬牙:“豁出去了!真是錢壓奴輩手,為了這麼兩個彩禮錢,我現在都豁出去人的自尊了。你愛咋咋的吧。”
把燒紙纏在他的頭上,我拿起書,慢慢讀到:“弟子陳氏志剛,今夜虔誠敬拜,有請淨壇使者、天蓬元帥、八戒原身,豬哥若在,大顯威靈,從此駐神,護佑我們。”
陳志剛,就是陳皮的原名,請神就不能用外號了。我讓陳皮跟著唸了兩遍,然後,我點起一根香,開始繞著小屋走。一邊走一邊照著書裡寫的法訣念,屋裡香菸滾滾,燭光燃燃,很是有些迷離的氣氛。
正念著呢,忽然門口那兩扇薄木的門板“嘎吱嘎吱”響了幾聲,我抬頭看,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從外面吹進來一陣陰風。書頁吹的飛起,香頭也一閃一閃,像是要熄滅。
我趕緊背過身,用手擋住香頭,就在這時,只聽屋子裡忽然響起“拱~~拱”的豬叫聲。
“我草,”陳皮驚喜:“豬哥神真來了!”
我低聲罵道:“閉嘴!讓你說話了嗎?”
我翻著書,心臟砰砰直跳,深吸口氣來到供桌前,對著豬哥神的神像說:“豬哥神,你真的來了嗎?如果來了,請給一些明示。”
真是邪門。我剛說完這句話,只聽“噗哧”一聲,桌子上本來兩根燃燒的蠟燭,立時滅了一根。
我和陳皮面面相覷,陳皮是掩飾不住的驚喜,而我則有些憂慮。以前也經歷過類似法術的事,但總覺得和自己沒太大關係,現在憑藉自己一己之力,真的發生了超自然的現象。這種莫名的力量,沒有讓我欣喜,而是極度的惶恐,像是三歲小孩拿了一把快刀,我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
一根蠟燭的火苗很黯淡,我發現桌子上的木頭雕像竟然如此生動,豬哥神的臉部似乎在流動,更有生氣。這尊木雕本來就出自精工之手,妙美絕倫,此時似乎有一股生氣,在隱隱流轉。豬哥神懷抱裡的那個女人,含羞帶嗔,似乎也跟著一起活了過來。
我看得嚥了下口水,在詭異寂靜的氣氛中顯得非常刺耳,我退後一步,差點沒坐在地上。
陳皮狂喜,乾脆跪在地上,對著豬哥神磕頭:“豬哥神,豬老大,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