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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場空
不知過了多久,我呻吟一聲,慢慢睜開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後腦鑽心一般的疼。我想動可動不了,手腳都被繩子捆上。
嗓子裡幹得冒了煙,我叫了一聲:“水,水。”
這時有個人蹲在我面前,他磕磕巴巴地說:“我給你水,你別反抗。”
我這才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在一間柴房裡,狹窄空間充斥著腐臭的味道。我看到身旁是陳皮,他後腦血肉模糊,手和腳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打了個馬蹄扣,整個人趴在地上,不知道什麼狀況。
窮鬼老七從外面端來了水,送我的嘴前,他用的是一個又髒又臭的水杯,我也不嫌棄。把頭拱在裡面喝了兩口水。
我靠著牆喘了口氣,腦子青筋直跳,疼得厲害,不住地呻吟。
窮鬼老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剛才襲擊了我們,顯然現在害怕了,他不停摩挲著雙手,能看出特別緊張。
我顫著聲說:“我怕是腦震盪,有點噁心,你把我們放開,我要去醫院。”
窮鬼老七停下來,看著我,猶豫一下說:“我可以放了你們。但我們從此兩清,你們也別來找我的麻煩。”
看他這個樣子,我知道他正處於天神交戰之中,這樣的光棍子,真要逼上絕路,真的什麼都能幹出來。
“行啊。先放了再說,”我說:“我渾身乏力,疼得厲害,難受死了。”
窮鬼老七走出柴房,時間不長拿來了紙和筆,還有一盒印泥。我看得奇怪,他就著一張破桌子,在上面慢慢寫了一些東西,然後拿給我看。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些狗爬的字:陳志剛和羅稻自願放棄豬神,從此和王國強兩清,不得討要。不能翻舊帳。
“王國強是誰?”我問。
窮鬼老七氣笑了:“就是我。這是保證書,你摁個手印我就放了你。”
“你開玩笑吧?”我說。
“我是很認真的,”窮鬼老七說:“不但你,還有陳皮,你們不摁手印我是不會放的。”
“就這麼一張破玩意,沒有任何法律效益。”我說。
窮鬼老七不耐煩:“你管那麼多呢,我就問你摁不摁。”
說這話的時候,他情緒非常激動,眼睛充血,腦筋都蹦起多高。他這樣的人特別容易激動。我趕緊道:“按,按,你把印泥拿來。”
窮鬼老七從桌子上把印泥拿過來,我因為捆著手,很艱難地把手伸過去,摁了下印泥,然後要往紙上摁。
這時,忽然有聲音傳來:“別摁!”
陳皮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臉色蒼白,但表情相當決絕,他對窮鬼老七說:“老七,我告訴你,要麼你今天放了我們,我把豬哥神抱走,要麼你就乾脆把我們殺了,一了百了,沒有中間的道!”
窮鬼老七眼珠子瞪圓了:“我草你媽的陳皮,你小子別逼我!”
陳皮從地上掙扎著坐起來,狂吼:“草,來啊!殺了我們吧!窮鬼,窩囊廢,想讓我籤協議你做夢,要不你就把我們殺了。”
我急眼了:“陳皮,你別胡說八道。”然後拼命對他做眼神。
陳皮嘲笑:“就他那麼個慫蛋,還敢殺人?老七,我借你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你也不敢殺人。”
窮鬼老七也不激動了,神色淡然:“好,你嘴是真硬,你看我敢不敢?”他走出柴房。
看他沒了身影,我勃然大怒:“陳皮,你為什麼要觸怒他,我們先放了有什麼話再說唄,你這是把我們逼入死地。”
陳皮冷笑:“你看他那個慫樣,他要真有剛,真是個男人,還至於窮到現在,連個媳婦都說不上?”共坑低劃。
窮鬼老七的身影從外面進來,這次他手裡多了一把亮閃閃的柴刀。現在正值半夜,外面冷風怒號,柴房裡一盞十幾瓦的小燈泡昏黃不明,窮鬼老七已經紅了眼,緊緊捏著柴刀,像是惡魔一樣。
我和陳皮對視一眼,我們不約而同喉頭竄動,這老七真是動了殺心。我們如果連開玩笑和真要殺人都看不出來,那就算白活了。此時月黑風高,我們晚上的行動又沒有人知道,莫名其妙死在這,還真是白死。窮鬼老七隻要在後院刨倆坑,把我們往裡一扔,福爾摩斯都查不出來。
陳皮這時候還嘴硬呢:“草,嚇唬人呢。”
窮鬼老七走過來,把刀擱在陳皮的喉嚨上,他五官都挪移了:“陳皮別逼我,為了錢我是真能殺人。你小子別逼我!”
我看得毛骨悚然,陳皮如果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