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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大,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深邃,看上去就像是一處山洞。
這怎麼可能呢?在外面看過它的全貌,不過就是一排排簡易房連在一起,怎麼進到裡面,會有如此奇妙的感覺?
我想了想,沒有貿然進入,回到小賣鋪把東西全都扒拉出來,找了好半天,終於從抽屜裡翻出一把手電。光亮不算太強,聊勝於無吧。
我重新回到大門處,把門推開,用手電照照。光亮照明的面積有限,這麼黑的地方,也僅僅能照出幾米遠。說來也怪,光亮一開,那種通透達遠的空間感即時消失,這裡是很普通的民居,看上去應該像食堂。
中間是一張大長桌子,兩邊橫七豎八擺滿了椅子,桌子上還有一堆堆方便盒,裡面有不少剩飯,散發著怪味。滿地汙水,方便筷菸頭空水瓶扔得到處都是。後面是做飯的灶臺,堆著沒有刷的碗,清鍋冷灶的,牆上還掛著飯鏟子。
我捂著鼻子走進去,四下裡照著,光斑亮影中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房間一共有一前一後兩扇門,前門就是我進來的地方,還有一道後門。很顯然解鈴和老闆是順著後門跑了。
來到後門,把門推開,裡面的房間是一間寢室,睡覺的地方。
手電中,我看到有四個鐵架子打成的上下鋪,靠牆放著,床鋪上是沒有疊起來的被子,散發著異味。牆皮斑駁,這裡又潮又溼,常年住在這裡,肯定是要得關節炎的。
房間不大,四周黑漆漆的,雖然有手電,但我還是感覺這裡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勁。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小心翼翼轉悠一圈,沒有發現解鈴和老闆的蹤跡。
這就怪了。這處寢室是個密閉的空間,連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我進來的那道門。
這兩個人難道憑空消失了?
我又找了一圈,用檯球杆把被窩都挑起來看,裡面又髒又臭,不可能藏人。我趴在地上,用手電照照床下,還是空空蕩蕩的。嘿,邪了門,他們哪去了?
我從寢室出來,到了前面的食堂,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這裡似乎很久沒有坐人了,椅子非常冰冷,屁股發涼。我愣了愣,用手電四下裡亂照,什麼都看不出來。
呆了一會兒,越來越冷。我忽然想到,現在我們還深入虎穴,這裡可是啞巴的大本營,呆時間長了可不好。我來到門口,就要出去,剛開啟門,就看到外面來了一夥兒人。
這些人大都裹著軍大衣,手裡拿著武器,不是棍子就是棒子,一個個氣勢洶洶。我探頭出去看,正好有人用手指過來,嚇得我一激靈。
領頭的人正是小區外蹲著吃麵的大漢,他臉色陰沉,看向我,一揮手帶著這些人進了小賣鋪。一大群人直衝衝地過來了。
我嚇得頭皮發炸,趕緊把門關上,插上插銷也覺得不保險,情急之下,把食堂裡的板凳椅子拖過來幾把,靠在門上。剛弄好,就聽到外面砰砰敲門。
“開門!”有人喊。
現在我成甕中之鱉,堵在這裡,跑不了。這個簡易房設計得有點缺德,沒有窗戶,也沒有偏門。這裡雖說是食堂,可也承擔了廚房的功能,而廚房是消防重地,一旦發生火災意外,困在這裡,真是想跑都跑不了。
外面的人敲了幾下,看無人回應,開始“哐哐”砸門。木板門哪經得住這些大漢連砸帶踹的,眼瞅著把手越來越松,一把椅子應聲而倒,這扇門眼看就要打破了。
我靠著門,冷汗直冒,把手電關掉。
就在光亮熄滅的一瞬間,黑暗重新湧入房間,感覺突然就變了。黑暗中,散發著異味的破爛食堂,顯得無比幽深通透,似乎前路茫茫,延伸進很黑的深淵裡。
我再把手電摁亮,那種通透感瞬間又消失了,眼前又恢復成滿桌子剩菜剩飯,骯髒不堪的食堂。
好像有點問題。
我把手電關掉,摸著黑慢慢向前走,再往前幾步就要碰到桌子。我也豁出去,碰到就碰到,可奇怪的是,當我走到桌子的位置時,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奇怪。我猛地一醒悟,難道這裡是什麼障眼法?我繼續往前走,漸漸走向深邃的盡頭。按照距離推算,我現在已經到了房間的牆前,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牆了。現在不能開手電,這個房間很可能有法術結界,造成了光亮和黑暗兩種不同的空間,一旦把開啟手電,很可能一切都會即時性消失。
我大概猜到解鈴和老闆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慢慢走到盡頭處,撞到什麼東西上,渾身發疼,伸手摸了摸,黑暗中居然摸到了一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