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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半天,也不得其所,禁不住探出手去撫摸,沿著茅坑摸來摸去。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陳幹部問。
我剛要說話,忽然手指頭觸碰到一樣東西,心咯噔一聲。我用手來回摸。這東西很奇怪,稍稍凹凸,就在粗糙的茅坑邊緣最下面。這裡是用水泥糊的,表面坑坑窪窪。如果不是細心的用手去摸,很容易把這東西和旁邊的表面忽略為一體。
我想看看這東西是什麼,可是姿勢原因,又伏不下身。真要去看,就得完全趴在地上。
我想了想,一咬牙。豁出去了。
地面冰涼,我還是彆扭地趴在地上,儘量抬著頭去觀察。茅坑邊緣有一層細細的寬邊,這東西就在寬邊緣的下面,一團漆黑,用手能摸到,卻看不到。
陳幹部和廖警官看我姿勢怪異,在外面問:“發現什麼了?”
我說:“好像刻著什麼東西。”
“小羅,你等等,我給你拿手電。”陳幹部一陣風跑回辦公室。時間不長取來一大號手電。
他踩著我身邊的空檔,小心翼翼走進來,把手電遞給我。這個東西刻的位置太缺德,空間又極度狹窄,我很彆扭地拿著手電,盡力去照。
手電光亮很強烈,這次我終於看到了,刻在上面的居然是一個歪歪扭扭的字,而且是倒著寫的。
很多筆劃,有的分離,有的交疊,非常難認。
寫這個字的人,假設說就是魯大剛,他當時刻這個字的時候,並不是看著刻的,而是用手摸索著刻出來的。現在很難確認這個字和他的失蹤有直接關係,但畢竟是條線索。
陳幹部蹲在我頭上問:“看到了嗎?”
“是個字。”我說。
“什麼字?”他問。
我猶豫一下:“不認識。寫得很粗糙,不過看筆劃痕跡,應該是最近才刻上去的。”
“我看看。”陳幹部說。
我爬起來讓開位置,陳幹部趴下來,拿著手電去照。
魯大剛失蹤前,在茅坑水泥臺的陰影裡刻了一個字,怎麼想怎麼詭異。陳幹部說:“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字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對著這個字拍了一張照片。
他爬起來說:“回去用電腦放大一下看看。小羅,還有別的發現嗎?”
我對這個字是什麼心癢難耐,禁閉室已經檢查過一遍,應該沒什麼發現了,我對他說沒了。
我們出了禁閉室,來到辦公室,陳幹部到別的科室叫來一個小年輕。這個小警察應該是剛畢業的,據說電腦玩的特別溜,他坐下來,把手機連線到計算機上,從相簿裡把這張照片調出來到圖片處理軟體裡。
他把圖一點點放大,陳幹部的手機解析度還不錯,看得很清楚。
廖警官道:“能不能把這個字倒過來看。”
因為這個字是反著刻上去的,現在拍下來,字也是反的。小警察輸入指令,把這個字的圖片翻轉。這一轉過來,我們幾個人幾乎都看清是什麼了。
這個字是“我”。
辦公室氣氛有些凝重,廖警官道:“怎麼能判斷這個字是魯大剛刻的?”
“一是新刻上的,”陳幹部說:“二是這個字要往上刻,需要很長的時間,需要蹲在坑邊。就是說,刻字的人必須保持一定時間的特殊姿勢,才能刻出這個字。從這兩點來分析,只能是魯大剛。”
廖警官問:“他是用什麼刻出來的?工具是什麼?”
陳幹部搖搖頭,臉色有些難看:“關押禁閉室期間,不允許攜帶任何私人物品,進去之前都要搜身,我實在想不出他是用什麼刻的。”
“把這個字列印一份我帶走。”廖警官說。
小警察把圖片放大到清晰,用A4紙列印了一份出來。廖警官把紙對疊,塞進包裡。轉過頭看我:“小羅,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就走,我領你去看看當時魯大剛的審問記錄。”
我們從看守所出來,坐著警車,廖警官帶我去警局。
在路上他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腦子還是一盤漿糊,即使有想法,也是天馬行空,不著邊際。
“小羅,如果你是魯大剛,你越獄之後會幹什麼?”廖警官問我。
我想了想,撓撓頭說:“逃之夭夭,再去殺人?不好說啊。”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曾經說魯大剛家破人亡,殺害他媽媽的肇事兇手到現在都逍遙法外,魯大剛越獄出去,會不會去找他了?”
廖警官點點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