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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的行為很怪異。”陳幹部說。
看著看著。我忽然心頭湧起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情不自禁說道:“這個人不會是順著茅坑爬出去的吧?”
陳幹部和廖警官對視一眼,陳幹部臉上全是輕蔑的笑,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廖警官會信任我這樣的人。
我被他笑得面紅耳赤,趕忙說:“我就是這麼個想法,脫口而出,還不成熟。”
“老陳,一會兒你領著小羅到禁閉室看看,”廖警官說:“看過他就知道了。”
陳幹部道:“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我這塊也挺忙的。小羅,是這麼回事,禁閉室裡的蹲坑下面是用水泥糊的,別說他手裡沒工具,就是給他一噸炸藥他未必能炸的開。再說我們已經把禁閉室檢查了一遍。尤其是茅坑,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魯大剛能從茅坑爬出去只有一種可能,他不是人,變成了一隻蒼蠅。”
我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指著螢幕上魯大剛的臉說:“這是怎麼回事?”
魯大剛右臉靠近耳朵的部位,貼著醫用膠帶,好像是受了傷。
“這就說到他為什麼蹲小號了。”陳幹部說:“魯大剛這個人很危險,精神不正常,極具攻擊性。之所以蹲小號,是因為他在看守所裡都不安分,他要殺人,殺的還是一個牢頭。”
“怎麼回事?”我問。
陳幹部耐著性子說:“像他這樣有人命案子的重刑犯,進到看守所都要上腳鐐。在普通號裡是不到十斤的腳鐐,後來他犯了錯誤進到小號才換成你看到的這副大號腳鐐。他進號裡時間不長,可能也就一個禮拜吧,就用磨尖的牙刷把捅了一個牢頭。都說魯大剛這個人聰明,是大學生,我看他純粹是個弱智。就算殺人,有慫人不挑,偏偏撿了最難殺的牢頭……這些牢頭哪個不是老江湖,在號裡混多少年了,能死在他的手上?可笑。”
我小心翼翼地問:“會不會是牢頭欺負他,他急眼了精神病發作。腦子一熱就幹出殺人的事情。”
陳幹部搖搖頭:“小羅,你還是不知道號裡的規矩。但凡是重刑犯。比如殺人的,縱火的,販毒的,甭管多大歲數,甭管在社會上什麼身份,進了號子裡,一般都不會受欺負。犯人也是欺軟怕硬。尤其魯大剛這樣碎屍的,更是不可能受欺負。在他捅了那個牢頭之後,我們特意做過調查。也檢視監控,牢頭確實沒有欺負魯大剛,甚至還讓魯大剛睡到鋪上。”
我說:“魯大剛就是無動機殺人?”
“差不多,當時我們審問他為什麼這麼做時,魯大剛從始至終就說一句話,他該死。至於為什麼該死,怎麼就該死,他卻說不出個緣由。”陳幹部指著魯大剛的右臉說:“這個傷就是牢頭和他對搏時打的,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
我忽然冒出個想法,抬起頭看陳幹部,他被我的眼神弄得有些迷惑。
我字斟句酌,怕他再笑話我,我說道:“你們說找不到魯大剛殺人的動機。”
“嗯。”陳幹部說。
“其實他是有動機的。”我說:“他的動機就是蹲小號。”
廖警官和陳幹部一起看我,陳幹部問:“什麼意思?”團鳥爪劃。
“這也是我不成熟的想法。”我說:“魯大剛會不會很早就定下了逃跑越獄的計劃,計劃的關鍵點在禁閉室。他為了能順利來到這裡,劍走偏鋒,用牙刷傷害同牢犯人,從而達到這個目的。”
“有點意思了。”廖警官點點頭。
陳幹部笑笑,態度和善了一些,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想到,雖然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我們還是認為,魯大剛殺人和禁閉室逃脫是兩個孤立並不聯絡的事件。我們雖然找不到魯大剛的殺人動機,但從他當時受審的態度表明,他是欲殺那個犯人而後快的,表明他肯定有動機有想法,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再一個,如果他僅僅是為了進禁閉室,傷人裝裝樣子就可以了,可他對那個犯人幾乎是招招要命,捅得全是要害,透著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勁;而且我們這小號很多,魯大剛也無法確定自己會進哪個號子,他怎麼提前安排計劃呢。”
在這些警察面前,我這點推理能力還真是不夠看。我有點自卑,也有點膽怯,解鈴啊解鈴,總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就在這時,忽然電腦螢幕上的錄影跳了一下,我光顧著說話,再把目光收回來看的時候,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禁閉室裡剛才蹲在茅坑旁邊的魯大剛已經消失,地上只留一件背心,一副鐐銬。
錄影上沒有任何聲音,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