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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的命運是該著死在我的手裡,那麼他怎麼都會死。就算我放個屁,他也會被活活燻死。而現在我幾次暗殺,甚至包括面對面擦肩而過,我用刀捅他,都因為各種機緣巧合沒有得手,說明他還不該死,或者說他還不該死在我的手裡。這裡面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魯大剛神經質一樣不停捏著拳頭,喃喃自語。
說實話。他這種邏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會不會死在於命運該不該讓他死……不說匪夷所思吧,肯定不是正常人的思路。我隱隱感覺到魯大剛可能確實有精神問題。
二龍道:“大剛,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嗎,我和羅哥都來了。可以這麼說,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幫到你的,只有我們了,你能不能把經過說得明白一些,我們才好想辦法。”
魯大剛深吸口氣:“你們一定認為我有神經病。”
我和二龍沒說話,用不著反駁,我確實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魯大剛苦笑:“如果在一年多前,我還沒捲進這件事裡,聽到我現在的這種論調,也一定認為這個人是瘋的。你們聽完我的經歷吧,就會和我有一樣的感受。”
我們靜靜聽著,我心怦怦跳,知道魯大剛的經歷絕對詭秘。
魯大剛捏著拳頭說:“整件事的發生。其實是源於一次聚會。但讓我真正醒悟,開始反思剖析整件事,是第一次殺妹妹魯靈的時候。我就先從第一次殺魯靈講起吧。”
“我看過你的卷宗,”我說:“關於第一次殺你妹妹的情況,你說得很含糊,許多細節缺失。”
魯大剛點點頭:“那些警察腦子都僵化了,我和他們說不著,那些人只用固定的思維來理解世界,稍微偏差便會給你套上精神病的帽子。和這樣的人對話,純粹是浪費時間。”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大概是晚上八點多,那時候我父母都不在了,家裡只有我們兄妹兩個。妹妹突然來到我的房間,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到,她說,哥哥,請你殺了我,求求你。”魯大剛說著說著,動了情,似乎進入了當時的情境。
“當時我嚇壞了。”魯大剛說:“我看到妹妹的眼神,非常真誠,不像開玩笑。我便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當時還笑說,沒發燒啊。妹妹一下就哭了,她一個勁哀求我,讓我把她殺了。還說,這是她的命運,只有這樣,她才能贖罪。”
“贖罪?”我疑惑。
魯大剛點點頭:“當時我並不知道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認為她在開玩笑,或者父母的遭遇讓她受了刺激。我被她纏的沒辦法,隨口說道,你要想死有很多辦法,為什麼要讓我殺。我妹妹說,我只有死在你的手裡,這個罪孽才能贖。”
他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曾經和廖警官討論過的行刑者模式。魯大剛是行刑者,他的妹妹魯靈是犯人。我脫口而出:“你是你妹妹的行刑者?!”
“行刑者?”魯大剛沉吟一下,點點頭說:“這個詞很貼切,我妹妹就曾經這麼定義我的身份,我就是行刑者。當時妹妹哭得泣不成聲,居然給我下跪。我非常生氣,那時候我還是個超級有理智的人,嚴厲地斥責了她一頓。這時,她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這件事。”
“她說了什麼?”二龍問。
“她說,你忘了田濤和高順了嗎?她說完這句話,當時我就大吃一驚。”
我喃喃:“田濤?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猛地一拍大腿,想了起來:“在地鐵上因為事故死亡的那個物理系學生?”
“對!”魯大剛點頭:“就是他。”
“那高順是誰?”二龍問。
魯大剛道:“高順有個特殊的職業,他是網路小說的寫手,他也是因為我而死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也就是說,你在殺害妹妹之前,已經殺過兩個人了,田濤和高順?”
魯大剛情緒有些焦躁:“他們兩個不是我殺的,而是因為我而死的。”他不停捏著拳頭:“田濤死在地鐵,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了,我就說說高順吧。高順之死,是因為我們系裡老師組織的一次聚會。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十月一日,國慶節放假……”
十月一日那天,許多同學都選擇了回老家過節或是組團出去遊玩,當然還有很多同學選擇留在學校裡。系裡老師就把在學校的同學們組織起來,一起到他家去玩。這個老師住在公寓樓最高層,上面可以直通天台。老師在天台搞了一次類似自助餐性質的聚會,有肉有菜有水果,更有酒水,不但邀請了同學還邀請了其他老師,當時聚會情景很熱鬧,大家又說又笑,還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