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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枚翠綠的珠子。本來失明的蘇離像是能看到,竟然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拿起這枚珠子。
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一種外人不理解的默契,蘇離是盲童,而此時卻動作如常,和林文美之間配合度特別高。
蘇離把珠子放在自己的嘴裡,時間不長,他滿臉綠色。那一小撮頭髮都豎了起來。大殿之內,忽然出現了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奇怪現象,煙霧中竟然響起很多奇異的聲音。
聲音一開始很小,非常微弱,我被眼前兩個人的奇怪舉動吸引,並沒有注意,等到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這才覺得不對勁。
那是一聲聲人類的慘叫。寂靜之中,陰森的大殿裡本來就充滿鬼氣,突然冒出這樣的聲音,嚇得我情不自禁顫抖起來。這是真正的慘叫,聽不出是男還是女的,可能一個人悽慘到極點,聲音已經不分性別了。
這喊叫聲聽起來絕對不是簡單的肉體痛苦,而是發自內心,極端的悲慘。餘音拖曳得極長,一聲聲不斷。聽得我心如死灰,覺得整個人生都沒有希望了。
大殿內的慘叫聲讓我情不自禁腦補出一幅畫面,好端端的家燒得斷壁殘垣一片廢墟,一位母親全身赤裸跪在地上,正抱著還在襁褓裡的孩子痛哭,她的孩子已經燒死了。她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也斷了,留給她的,只能是死亡。
那種人生無常,無語凝噎,慘嚎問天的情感,就在這一聲聲叫喊中潑灑的淋漓盡致。
我全身顫抖,眼淚情不自禁在眼圈裡打轉。我想用雙手捂住耳朵,可因為地方狹窄,手根本伸不上去,只能在這裡咬著牙硬挺。
如果只有這一聲也就罷了,隨著聲音越來越響,竟然出現很多類似的慘叫聲,就像有成百上千在痛苦中掙扎的人一起喊出來。聲音連成一片,卻偏偏看不見人影,大殿裡只有濃霧翻卷。這一會兒工夫,我全身發冷,後背都浸透了。
蘇離的反應更是強烈,他含著珠子,身體不停地顫抖,他在用強烈的意志力剋制自己不要去捂耳朵。
我不知道他那雙神奇的耳朵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麼這種近乎煉獄一般的鬼哭神嚎對於他將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對於我這個普通人來說,聽到這些聲音已經快瘋了,更別提蘇離。
蘇離緩緩張開嘴,吐出珠子,那些聲音轉瞬即逝。林文美隨即也張開口,蘇離把吐出的珠子塞進她的嘴裡,她繼續入定。
蘇離滿頭大汗,搖搖欲墜,卻不敢亂動,就這麼硬挺著。
我看出一點端倪,剛才的怪聲好像和這枚珠子有很大的關係。
隔了好一會兒,林文美張開嘴,伸出舌頭,用舌尖把珠子遞出來。蘇離顫抖著手拿起珠子,塞到自己的嘴裡。貞廣狂技。
隨著珠子進入他的口中,鬼哭神嚎的慘叫聲又來了,充斥在大殿的每一個角落,聽得人想自殺。
我看的奇怪,為什麼珠子在蘇離的嘴裡就會響起怪聲,而在林文美嘴裡卻沒事呢?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枚珠子既古怪又很重要。我腦海中靈機一閃,這東西會不會就是解鈴說的陣核?
想到這,我就不鎮定了,我是幹嘛來的,不是光為了瞅熱鬧,而是解決問題。找到那枚陣核,拿回去讓解鈴破壞掉。
我有種直覺,就算這珠子不是陣核也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是林文美修仙的一種必要法器。
我默默觀察著,發現了規律,在這個修煉過程中,林文美先含住珠子入定,隔段時間再吐出來給蘇離。而蘇離一含上這東西,馬上就會生出異象,而大殿內響起令人恐懼的嚎叫聲。兩個人把這枚珠子交替使用,而且我還觀察到,就算吐出珠子,林文美還是一動不動,處於入定狀態。
我生出一個極為大膽的計劃,等她吐出珠子之後,我搶先拿到,然後逃之夭夭,這麼做會怎麼樣?
我左思右想,決定行動,藏在這裡不是辦法,一旦等他們修煉結束,我很可能想跑都跑不了。
想到這,我慢慢推開上面的蓋子,儘量放輕聲音。此時珠子正含在林文美的嘴裡,大殿裡寂靜無聲,蓋子稍微一動,就產生摩擦的聲音。
我趕緊停下來,一頭冷汗,慢慢探出頭觀察林文美。林文美進入定境,外面發生的一切對她都沒有影響。我還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把蓋子揭開,外科大夫給病人做手術也沒我這麼小心。
林文美在定境裡,可蘇離仍然清醒,他的耳朵很銳利,馬上聽到聲音,側著臉向我。
“你別出來。”他急切說道。
他能說話,說明不必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