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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正聊著,手機響了,我嚇了一大跳,生怕是那些妖孽打過來的電話,看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銅鎖。
我很奇怪,接聽之後問:“啥事?”
銅鎖聲音很奇怪,聽起來有些空洞,也有些深遠,他似乎站在離電話很遠的地方說話。
“羅稻,你是不是在隆城?”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問。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到隆城是不是奔解鈴去的?他在不在?”銅鎖語速很快。
我遲疑一下:“是,不過……”
“他現在在哪?”銅鎖大急。
我捂住電話,對解鈴和解南華彙報:“是銅鎖,他非常著急,好象有急事。”
銅鎖猜出我此刻的舉動,在電話裡破口大罵:“羅稻,草你姥姥的,我發現你丫怎麼磨磨唧唧,解鈴在哪趕緊告訴我!別狗長犄角整那些洋事,我還是不是你朋友?”
解鈴疲憊地點點頭,示意告訴他。
我告訴銅鎖,解鈴現在在隆城中心醫院的病房。銅鎖“啪”一下掛了電話。他怎麼神神叨叨的。
解南華和公司那邊溝透過了,要留下來照顧哥哥,一直到解鈴出院為止。經過隆城這些風風雨雨的事情,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此時解鈴昏昏沉沉睡覺,解南華坐在一邊看書,我也沒什麼事,看到暖壺沒水了,到水房打水。
等我提著熱水回來,看到病房外風風火火走進一人,看背影正是銅鎖。我愣了一下,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難道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隆城?
進了病房,就看到銅鎖站在解鈴的床前發呆。正在熟睡的解鈴似有覺察,眼珠動動,微微睜開眼。
銅鎖身子一歪,差點沒癱在地上,我趕緊放下暖壺,過去扶他:“銅鎖,你怎麼了?”
銅鎖半跪在床前,輕輕拉住解鈴的手,眼睛裡居然全是淚水。
此時此景太讓人驚駭,怎麼看怎麼像銅鎖是來向解鈴求婚的。這情景看的我渾身麻酥酥,頭皮都發癢。
解南華走過來:“這不是銅鎖嗎,你怎麼了?”
銅鎖看看我們,神情極度晦暗,一語未出,眼淚“唰”流了出來。我從來沒見過銅鎖這樣,他在我的印象裡永遠是樂天逍遙派,愛湊熱鬧、閒散平和,大家都喜歡和他做朋友。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傷心。
“怎麼了這是,有啥難事跟哥說。”我道。
銅鎖剛想說什麼,一句話沒說出來又開始哽咽。我們面面相覷,銅鎖坐在凳子上,捂著臉,哭得稀里嘩啦。
剛開始還覺得稀奇可樂,後來讓他哭的,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哭得太悲傷了,我們知道,他肯定是遇到難事了。
我把紙巾遞給他,銅鎖擦擦眼,長嘆了一聲:“我確實有急事找解鈴,可解鈴你丫的,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銅鎖說粗話,我們都樂,他可能是真遇到天大的難事了,要不然他不會這麼說話,尤其對解鈴。他和解鈴不但關係很好,而且還有些敬畏,平時說話都很斟酌。
“解鈴,我到處找不到你,實在沒招了,就去找羅稻,誰知道羅稻也他媽失蹤了。我當時就有種預感,羅稻你肯定去找解鈴了。我這個打聽啊,最後還是人家賴大美女告訴我,說你羅稻曾經去找過南華,我再去打聽,才知道你們來了隆城。”
我倒了一杯水給銅鎖,銅鎖喝口水緩了緩說:“我就第一時間到了隆城……”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問。
銅鎖看看我,又看看解家哥倆,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過來。我狐疑接過來,展開看了看,這是一張診斷書,上面寫著銅鎖的大名,我再一看診斷結果,頓時愣住了。
肝癌!
我難以置信,看看診斷書,又看看銅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銅鎖笑笑,馬上又哭了,雙手緊緊捂住臉:“我就要死了……我,我捨不得哥們……我捨不得你們……”
我眼圈也紅了,把診斷書給解南華,他看了看沒有作聲,又展開給解鈴看看。
解鈴輕輕嘆口氣,他用手指比劃兩個字,我看出他寫的是“六壬”。解南華讀懂了,說:“解鈴說了,他有辦法給你續命,找六壬神壇。”
我馬上明白過來:“點本命燈!”
“我不要續命!我不甘心!本來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不會得這絕症,我他媽就是倒黴催的!”銅鎖一邊哭一邊捶腦袋。
這我就聽不懂了,癌症又不是傳染病,來得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