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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不大,設施也很落後,大街上卻人滿為患,其中有不少喇嘛。路邊樹木茂盛,在樹上拉了不少的電線,上面懸滿了各色的燈泡,徹夜明亮。鎮子的中心,空出很大的一塊麵積,四面掛滿了帷幔,這裡將是傳法會的會場。
由相熟的喇嘛引見,我們找到了史文生居住的地方。
他們住在傳法會場地不遠的一處帳篷裡。我們到的時候,一個老喇嘛抱著史文生,心子巴梭正在給史文生洗頭,史文生頭上都是泡沫,小孩子哭得鼻涕都出來了,巴梭拿起剃刀準備給史文生刮頭剃度。
看到我們,巴梭顯得非常高興,和我們一一擁抱。史文生看見我,不哭了,抽噎著說:“你怎麼來了。”
我淡淡地說:“我心裡有魔,來這裡去魔。”
史文生對巴梭說:“我要領羅稻見寶座大師。”
巴梭笑:“這個得由寶座大師決定,我們可左右不了他。”
說著他給史文生進行了剃度,把小孩的頭髮都剪光。史文生洗過了頭,拉著我的手說:“明天寶座大師正式傳法,我們一起聽吧。”休他冬弟。
我點點頭。
晚上眾人都沒有睡意,一起在鎮上溜達。這處鎮子地處偏荒,看上去非常落後,可大街上隨處可見開來的越野豪車,不少遊客和信徒與紅衣喇嘛們混在一起,氣氛很濃烈。
我們溜達到鎮中心,大家一起參觀一座正在修建中的巨大佛頭。這尊佛像只有一顆頭顱,高約七八米,上面搭著手架,工人們日夜不眠趕工。佛像輪廓已出,慈眉善目,法相莊嚴,微微垂目看向東方。我看得入神,幻想自己坐在佛肩上,眺望遠方的地平線。
躁動的心在這個時刻,忽然寧靜下來,彷彿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了。
休息一晚上,黎明剛到,晨光微露,就聽到陣陣的法號聲。我們簡單洗漱吃了點東西,便一起來到傳法會現場。這裡已經人山人海,密不透風,估計能有幾萬人。大家都在翹首期盼,看著上面的法臺,一會兒寶座大師就要在這裡傳法。
因為史文生的關係,我們被安排到了前排,這裡幾乎都是穿著紅衣的喇嘛,非常熱鬧,他們在用藏語快速交談。我們聽不懂,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
上午大概九點來鍾,寶座大師出現了,這是個笑眯眯的大胖子,坐在法臺上,透過麥克向數萬人講法。
他用的是藏語,我們聽不懂。會場上這麼多人,鴉雀無聲。聽了一會兒,蔡玉成和他女朋友坐不住了,兩個人嘀嘀咕咕,可又怕破壞了氣氛,便手拉手悄悄自行玩去了。
我沒有被他們影響,聽不懂就聽不懂。我耳邊響著頗有節律的藏語,心內似有所動,沉迷在這個氛圍中,有些不可自拔。
法會持續了一上午,中午休息時,會場幾萬人悄無聲息退去,沒有發生一絲混亂。
我們被引見到後臺,這裡有一間休息室。寶座大師正在逗著史文生玩,嘻嘻哈哈很開心,有人拿過一條白色的哈達交給史文生。小孩子顫著手,把哈達掛在寶座大師的脖子上。
寶座大師樂得哈哈笑,摸了摸史文生的腦袋:“要做撫頂儀式,可是沒有頭髮啊。沒事,我有辦法。”
有喇嘛端過一個托盤,上面是水和剪刀。寶座大師用手指沾了下水,在史文生的頭頂點了一下,然後抄起剪刀象徵性地給孩子剪了一下頭髮。
寶座大師問:“他前世的名字是什麼?”
巴梭在一旁趕緊答道:“宗磕瑪珠。”
寶座大師凝神想了一想,掐著指尖,說道:“這樣吧,”他指著史文生說:“你這一世的名字叫鼎津朋桑。記住了,你的新名字叫鼎津朋桑。”
史文生點點頭,突然爬起來跑到我的身旁,拉住我的手,拽到寶座大師面前。
寶座大師看看我,笑眯眯說:“這位年輕人,你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史文生,忽然表情凝滯了一下。
巴梭很機靈,趕緊道:“上師宗磕瑪珠前世轉世,一共轉成三個。一個是傳經口,一個是智慧意,還有一個是金剛身。鼎津朋桑是智慧意,而這位羅先生,就是金剛身。”
寶座大師示意我把頭低下,我伏在他的腳邊,他摸摸我的頭髮。然後招手叫人拿過水,在我頭頂點了一下,用剪子剪掉一撮毛。
“年輕人,你心思很重,有什麼想不開的?”寶座大師看我,笑眯眯地問。
我一下就折服了,這高僧確實有神通。我喃喃說不出話。
“你可知何為佛?”寶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