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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你記住一件事,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帶著史文生安全地離開這裡。”
“你什麼意思?”我咯噔一下。
花清羽沒回答,貓著腰悄悄往外走,眼睛緊緊盯著花圖郎,看他的神態這是想搏命了。
花圖郎臉色越來越難看,表情很痛苦,而史文生面如金紙,垂頭搭腦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不知為什麼,我渾身焦躁,熱血橫流,有一股很難講的力量在我全身湧動,看著史文生,我整個人都要爆了。
我身體火熱,眼前一陣陣發暈,像是中了暑或發了高燒,迷迷糊糊中我跌跌撞撞往外走,居然還有耳鳴症狀,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現在我的腦海裡就一個念頭,救出史文生。他死,我也會死。
就在這時,黑暗中忽然閃出一雙碧藍的眼睛,花清羽驚叫一聲:“白貓。”
火光中,一隻貓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它不知何時盤踞在洞壁高處一塊凸出的石頭上,從上面俯視下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突然間它從石頭上一躍而下,全身蜷縮捲曲,好像一團白球,正砸在花圖郎的後背上。
花圖郎全神關注,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從作法狀態中被砸醒,他臉色潮紅,五官扭曲,眼睛瞪了一瞪,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我和花清羽看呆了,沒想到關鍵時候,這隻貓居然會冒出來把我們給救了。
花清羽一把抱住史文生,史文生還在昏迷著,身體一抽一抽的。
花清羽當機立斷:“小羅,帶上那兩個孩子,快走!”
我趕忙回到洞裡,把兩個孩子抱上,跌跌撞撞往外跑。花清羽抱住史文生,剛想走,我拉住他:“還有才從怡寶。”
“別管他。”花清羽說:“他已經死了。”臺丸他技。
我搖搖頭:“不行,死了我也得把屍體帶出去,不能讓這個孩子莫名其妙就死在這裡。”
我把兩個孩子推給花清羽,轉身跑回去,抱起才從怡寶。那隻白貓打了個滾站起來,也跑到才從怡寶的旁邊,用它的身體把孩子頂起來。
我一把抱住才從怡寶,發現他還有口氣,只不過非常微弱。
我正要走,就看到花清羽僵在當場,孩子們縮在他的身後嚇得瑟瑟發抖。我來到他的身邊,看到去路已經被花圖郎堵死。花圖郎臉色非常可怕,居然還能呵呵笑出來:“沒想到啊,這麼多的變數,我真是有點搞不明白了,怎麼又跑出一隻貓。好,好,反正我也失敗了,這輩子沒什麼念想,咱們一起一了百了。”
他開始運功,身上的黑衣,霎時間上面覆蓋的黑色羽毛,竟然全豎起來。他面紅耳赤,眼睛都紅了,伸開雙手一左一右抓住洞壁,嘿嘿笑:“為了今天,我花了一生,壁畫法陣已經運轉,它們催生出強大的力量本來要助我進入空之境界,可是我失敗了,但它已經停不下來,這就是劫數,我們所有人都要殞身於此,誰也不能苟活。”
他看花清羽笑:“可惜啊師弟,我們匆匆一見又要分開。這輩子就這樣了,有緣來世再聚!”
他大吼一聲,油燈裡的火苗撲稜稜亂閃,所有人的影子都對映在牆上,形成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影象。我們看到洞壁上那些壁畫,流光溢彩,晦暗的火光下,似乎每張畫都活了過來。
花清羽道:“師兄,我明白了,這些壁畫每一張都是你心靈的真實寫照,你在灌輸自己法力的時候,也灌入了心血。也只有這樣,才堪稱頂尖的法陣。”
“你從哪判斷出來的?”花圖郎居然還能笑出來。
花清羽指著那一幅監獄的畫作說:“這個關在牢房裡的人就是你自己,外面的牢房就是你的肉身,這麼多年的轉世其實你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你想從這間牢房裡逃出去。”
“你這些屁話留著以後再說吧。”花圖郎道:“我的精神境界豈是你能揣摩的。法陣開啟,誰也別想出去,大家一起死在這。下輩子再見。”
壁畫的光亮越來越大,畫面似乎全都玲瓏浮現出來。這些畫本身是靜止的,可上面凝聚了太多花圖郎數世人生的思慮波動,在我們看來,每一張畫都是一個動態的紅塵世界,裡面有場景有聲音有人物的種種悲歡離合。所有的這些世界此時串聯在一起,浮光閃動,人間泡影。在這種浩瀚的衝擊下,我完全支撐不住,感覺每一張畫都透著極為深沉的七情六慾,這些感覺一瞬間一股腦全都湧進人的心田。
我本來就昏沉,此時更加暈暈欲睡。連花清羽也面色潮紅,表情痛苦,緊緊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