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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口冷氣,干將莫邪是流傳千古的故事,版本很多,大概意思是楚王造劍,劍三年不成,妻子莫邪以身殉爐,終化雌劍。干將把劍奉於楚王,楚王大怒,說干將私藏雄劍,把他也殺了。兩口子有個遺腹子,名喚眉間尺,為父母報仇,血洗宮廷。總而言之,很悽慘的故事,魯迅先生還曾經改編過這個故事,寫了個小說叫《眉間尺》。
容敏說到這裡,我馬上反應過來,莫非那位波斯國師想讓這位鐵匠把自己老婆殉爐?
容敏流下了眼淚,哽咽著說:“爸爸聽從了國師的安排,他為了造彎刀,居然讓我跳進火爐,那一世的我就這麼活活燒死了。”
這個往事壓得人心裡難受,我對這個女孩充滿了同情,說道:“都是一千年前的往事了,沒什麼可傷感的。”
容敏擦擦眼淚,忽然笑了:“是啊,都一千年了。”
她哭笑之間沒有過度,我看呆了。不過說實話,她的笑非常好看,顯得整個人很陽光。
容敏說:“我記得那一世很小的時候就在爸爸的鐵匠棚裡玩,對於打造兵器和其他器具有著極高的智慧。師父對我說,這種天生的智慧叫作般若,我那一世就有著鍛造的般若。其實我爸爸也是沒辦法,要鍛那把彎刀必須犧牲他的骨肉,讓鐵匠心灰意冷,了無生念,鍛出的刀才能冷然無情,殺人如麻……嗨,不說這個了。”她看著我手裡的鬼面杵出神:“這件法器的器形就是當時的我所打造,我在鐵匠棚整整呆了一個月,那時候爸爸工作很多,一些小件就靠我來幹。爸爸看到成形的這把鬼面杵,還記得他高興地把我抱起來,大聲說我的女兒太聰明瞭,以後肯定能成為整個西域的大兵器家。”
容敏這個人,我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她說的話不可能是假的,一是一,二是二。
剛才的話,絕對不是她隨便編造的故事,她說的非常動情。
我重新撫摸鬼面杵,想象著一千年前,一個西域女孩揮汗如雨,在火熱的鐵匠棚裡,操著笨重的小鐵錘,一下一下地打造,法器在熱火冷水中淬鍊成形,一時不禁痴了。
透過這件法器,我對容敏竟然一下有了親近之感。命運就是那麼奇怪,我和她竟然有著千年的因果聯絡。
“好了。”容敏說:“你快走吧,解鈴一定在外面等你著急了。”
我笑:“都這麼長時間,他早回家了。”
“不會的,”容敏說:“我瞭解師兄。”
“對了,你怎麼管他叫師兄呢?”我問。
容敏做出個非常可愛的表情,一臉高深莫測:“你去問他吧,看他怎麼說。哦,對了,你告訴解鈴,他在兇案現場出的意外非常反常,很可能他還會有危險,你讓他不要再管閒事……唉,算了,他這個人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說了也是白說。”
女孩露出一臉的倦容:“我累了,你出去吧。”她頓了頓:“還有,以後沒什麼事別來找我,我不喜歡你,你很可能會給我帶來很多的麻煩。”
我實在忍不住,站起來說:“對不起,我也不喜歡你。”
“那太好了,我們互相不喜歡,可以不用來往。”容敏說:“出去把門帶上。”
我真是一肚子氣,這女孩還是不錯的,真性情、義氣、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可就因為這幾點,她不作偽,說話不委婉,傷人臉面的話張口就來,讓人心裡堵得慌。
我一摔門走了出去,腦子發熱,噔噔噔下樓,剛出樓道口,就被一個人拉住,拽到一旁。我一看愣了,我靠,還真是解鈴。
“你沒走?”我愣愣地問。
“我上哪?”解鈴說:“我一直等你,現在疑問太多了,你怎麼會和我師妹搭上橋的。”
“她是你師妹?”我的氣一直沒撒:“這人什麼玩意,說話太傷人,要不是顧及你的面子,我就……”
解鈴笑得肚子疼:“你不用顧及我的面子,可以隨便揍她。不過提醒你,容敏是童子功,從小習武,還曾經在少林寺羅漢堂閉關過一年,國術受過高人指點,尤其少林小洪拳打的虎虎生威,就連我都要懼她三分。她和南華在我們這個圈裡是年輕一代的國術代表人物。曾經一位少林老僧看了容敏的拳法,只說了一句評語,此女子隱隱有宗師氣象。”
我聽得大牙都快掉了,倒不是驚訝容敏的功夫,我想到的是姚國琛,那個滅門案的殺人兇手。
容敏曾經和他過過招,具體情形不知,但容敏居然身負重傷,衣服打殘了,手上全是血。容敏的武力值已經到了這般境界,那姚國琛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