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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護士趕緊說:“病人又開始瘋言瘋語了,你們別見怪,他經常這樣。”
“這不是瘋言瘋語,”解鈴在旁邊道:“他說的是古藏語。”
花清羽極為震驚,看著解鈴:“你會這種語言?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我不懂,”解鈴說:“以前我在西藏一座寺廟裡聽過一個老喇嘛講禪經,講了三天三夜,用的就是這種語言。我能聽出這種語調。”
花清羽對醫生說:“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我想我等的機緣已經來了。”
醫生笑:“你以為醫院你家開的,你想出就出?我們還要對你進行一系列的精神測試。”
花清羽看了看我們,有些不耐煩:“你們找到我,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有求於我。趕緊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不想為這樣的小事分心。”
第五章轉世經書
蔡玉成和馮良的辦事能力很強,就花清羽的出院問題和院方交涉。花清羽被醫生們暫時帶走。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眼睛很迷茫,那樣子就像是始終沒睡醒。保持著渾渾噩噩的迷糊狀態。
我問解鈴,他真的是轉世人嗎?
解鈴搖搖頭,說現在還判斷不出來,或許他只是轉世人格。
我問轉世人格是什麼意思?
“有一些精神分裂症是這種症狀,病人呈現出這一世和前一世雙重人格,這個在西方醫學界的術語縮寫叫P。P。”解鈴說:“現在還無法甄別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轉世人,就看蔡老能不能分辨出來了。對了,你不是看他照片的時候,脫口而出他就是花清羽嗎?”
我支吾說,這種感覺若有若無,我也說不清楚。
經過交涉和測試,花清羽被醫院放了出來。他換上普通人的衣服,但怎麼看怎麼不得勁。給人的感覺是,他好像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關了很長時間才放出來,整個人又虛又浮,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
我們回到了江邊別墅。把花清羽帶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兩人是在餐廳裡見面的。一張碩大的長桌,蔡老爺子正在傭人的陪護下吃著糊糊狀的流食,他已經非常蒼老,握著勺子的手都在顫抖,花清羽坐在桌子的另一頭,他的對面。
花清羽問蔡老要了雪茄抽。他很囂張,兩條腿搭在桌上,翹起椅子,輕車熟路地叼著雪茄,噴雲吐霧。
“你還認識我嗎?”蔡老爺子看著對面的年輕人說。
“不認識。”花清羽搖頭。
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難道找錯人了?
“解放前的上海。”蔡老爺子提醒他。
花清羽笑:“那時候我見的人多了。你再說點有用的資訊。你能記住自己在三歲時候都見過誰嗎?”
蔡老爺子放下勺子,顫抖著說:“蔡小鬼。在反動派的地牢裡。你和安歌被關著。是我們解放軍救了你。你說過,人生有輪迴,時代也有輪迴。”蔡老爺子把當年兩人私下商定的暗號說了一遍。
花清羽放下腿,這次坐正了,雪茄煙霧迷濛,他透過煙氣看著對面蒼老的老人,很久才說道:“是你。那時候你才這麼高,”他比劃了一下:“現在你老了,也要死了。”
旁邊蔡玉成怒斥:“你怎麼說話呢?”
蔡老爺子擺擺手。顯得非常疲憊,他說:“玉成啊,人家說的沒錯。我確實老了,也快死了。沒想到,歲月匆匆,花清羽,我們現在又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是啊,頗為唏噓。”花清羽抽了一口雪茄說:“我好像記得我當年說過我們之間有緣,現在能面對面坐在一起,就說明了這個緣法。看你這個行將就木的樣子,我就知道找我做什麼了,你是不是想輪迴轉世?”
“是的。”蔡老爺子說:“我要死了,我不想看著我這一生創下的帝國也跟著分崩離析,我想轉世重生,繼續維持下去。”共豐大亡。
“痴兒啊,”花清羽翹起二郎腿:“人就是這樣,看不透。所謂無常,所謂幻滅,現在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都要化為無有,你何必執著?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蔡小鬼,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吧。”
蔡老爺子拄著柺棍顫巍巍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花清羽。老人走得很慢,屋子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他。
老人走到花清羽的近前,顫抖著伸出雞皮一樣的手,輕輕抬起花清羽的下巴,指尖滑過他嬌嫩的臉龐。老人嘆氣:“多年輕,年輕真好!”
花清羽磕磕菸灰:“我明白了,你要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