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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在我的肩頭。
“巴梭。”老喇嘛津巴波肯道:“你負責接待遠來的客人。”
巴梭施禮:“是。”
巴梭做個手勢,示意我們跟著他走。經堂上,兩個老喇嘛彎腰合十,目送我們遠去。
我們出了經堂,已經到了下午,太陽開始西偏。這裡有一道木梯,一路向上,通向山上喇嘛們住的地方。我們一層層往上爬,爬到很高的地方,這裡所有的房子都臨崖而建。
站在高崖上,遠處是西偏的太陽,天邊染紅的雲層,下面巨大的操場上不時傳來法號陣陣,嗡嗡的聲音迴響不絕。
環顧左右,很難想像寺廟所成形的那個年代的工匠們,是如何用智慧和汗水修建出這樣浩大且富有奇思妙想的建築。房屋有一半的面積都在懸空,形似鳥巢,牢固得和懸崖鑲嵌在一起。房子外面還有串通的露天走廊。走廊由木板搭建,和房屋不同的是,完全懸在空中,走在上面嘎吱嘎吱響,腳下便是淡淡的雲層。
走在這樣的天路,或許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臺吐共技。
巴梭引領我們進了休息的禪房。面積很大,不過只有一個地方透著一些光。那是一扇小小的窗戶,外面餘光射進來,房間陰沉沉的,顯得有些冰冷。
房間的角落堆滿了經卷,一張長條木桌,地上鋪著毯子。這裡是沒有床的,我們只能席地而坐。
巴梭推開窗,讓更多的光射進來,他到桌子上捧起一盞古老的油燈。還好油燈上有玻璃罩,不用怕火星蹦出來,燒了這些經卷,我們可吃罪不起。
巴梭點燃油燈,盤膝坐在我們對面,他把燈放在中間。
“能和我說說孩子的情況嗎?”他看著我們。巴梭這樣的年輕人,很像是剛入職場充滿熱切幻想的大學生,他們熱情、耿直、最重要的是有理想有信仰,你可以說他是傻逼,是一根筋,但他身上的執著不能否認。
燈火幽幽燃燒,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長,落在牆上。花清羽從我們進入小山村講起,一直講到史文生幻化法身,抵禦外魔,最後在九天湖收服迦樓羅鳥整個過程。
講完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外面起了風,遠處法號聲不斷。
有小喇嘛進來為我們端來了飯食,都是素食,也就勉強對付一口。其實我們自己揹包裡都有食物,可誰也不好意思不吃寺裡的東西,入鄉隨俗嘛。
巴梭看著火苗,靜靜地出神,好半天才說道:“如果上師真的轉世,那就太好了,我很想念他。”
說完這句話,他聲音顫抖,在極力壓抑著悲慟的心情。
“我跟隨上師十年,他不但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父親,是我最尊敬的尊者。還記得在他臨終之前,我握著他的手,請求他轉世回來。我記得那天,剛下過雨,天邊是長長的一道彩虹。上師回握著我的手說,這要依賴你們的祈禱。我當時哭得不行,上師伸出手擦擦我眼邊的淚水,他說他不喜歡我哭,可我就是無法停止哭泣。他對我說,別擔心,不要哭了,我今生所做的一切事業已經圓滿,我對自己的今生毫無遺憾。在那個時候,我忽然明白了人活著的意義,在死前能夠對自己說一聲,我今生無憾。他對我說,別哭了。可我就是無法停止哭泣。”
說到這裡,巴梭嗚嗚哭了起來,不停擦著淚水。
昏暗的屋子裡誰也沒有說話,感景傷懷,大家都非常難受。
看著巴梭,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我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頭。巴梭在我的懷裡,盡聲哭泣,哭得兩肩聳動。
蔡玉成嘆口氣:“看見你哭,我想起爺爺了,心裡真不是滋味。唉,你們出家人修得不就是心平如水嗎,巴梭,你為什麼會這麼哭泣?”
“無情未必真丈夫。”花清羽說:“修的是太上忘情,而不是無情。”
“何必壓抑自己的情感呢。”解鈴說:“還記得那個故事吧,一位專心修佛的年輕人離家出走遍訪高人,最後遇到一位高僧,高僧告訴他,你何必到處求真佛,真佛就在你家裡。回家去吧,你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佛。這個年輕人千里迢迢回到家鄉,推門而進,他的媽媽知道自己失蹤多年的兒子回來,沒有穿鞋光著腳就跑出來。一看到自己的媽媽,這個年輕人頓時明白,眼前的就是佛。佛就在家裡,佛就在自己的心裡。”
巴梭擦擦淚水道:“各位,上師臨終前曾經有個遺言,在他過世五年後的忌日,要把他的屍體火化焚燒。再過兩天,就是這個日子了,你們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不管如何,說明是有緣法的。希望你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