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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可誰也沒抬頭看一眼,依舊聚精會神地工作著。
這樣的氛圍裡,我們都很自覺沒有高聲說話。
蔡玉成看著那尊暗金色的雕像,輕輕問:“這是誰?”
解鈴看了一眼,道:“應該是黃教的創始人宗喀巴。”
“對,是宗喀巴大師。”花清羽躡手躡腳走過去,來到神龕前,畢恭畢敬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史文生由心而感,他也走過去,和花清羽並排跪下,磕了三個頭。
忽然響起一聲銅磬,經堂後面走出來兩個老喇嘛。這兩個喇嘛看年歲估計怎麼也得六十多歲,身披紅色僧袍,沒有戴帽子,留著光頭。為首的老喇嘛臉上遍佈皺紋,如刀刻斧鑿,極是滄桑,尤其那雙眼睛,深井無波。
老喇嘛身後跟著巴梭。看樣子這兩個老喇嘛應該是他請出來寺裡的高僧。
三人走出來,我們所有人都迎了過去。老喇嘛施禮,我們趕緊學著樣子還禮。
為首的老喇嘛一張口居然是很低沉的漢語:“你們好,我是津巴波肯,是寺裡的喇嘛,也是宗磕瑪珠仁波切生前好友。幾位朋友,你們不遠萬里帶來了他老人家的轉世靈童,十分感謝。不過按照我們教派的規定,還有一系列複雜的認證儀式,才能確定他的身份。”
“應該的。”花清羽道。
老喇嘛津巴波肯掃了一圈我們這些人,他的目光很寧靜很深沉,看到我的時候,我心裡就是無端的一暖。似乎他能多看你一眼,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幾位不是凡人。”津巴波肯感嘆一聲,回頭對巴梭和另外一名老喇嘛說:“這幾位並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的,或許和本寺真的有很深的緣法。”
他對著史文生一招手,小孩慢慢走過去,歪著腦袋看他。
津巴波肯摸摸他的小腦瓜:“這個孩子有佛緣,即使他不是仁波切的轉世,如果願意也可以留在寺裡修行。”
花清羽道:“免了,如果你們連他是不是上師轉世都鑑定不出來,這個寺不來也罷。”
津巴波肯看了看他,淡淡笑笑,不做口舌之爭。他對著巴梭耳語了一句,巴梭匆匆下去。
大家知道有事要發生,不過兩個老喇嘛不說話,我們也只好保持沉默,氣氛有些壓抑。
時間不長,忽然外面響起一陣鈴聲,眾人回頭去看。這間經堂的東側敞開著木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迴廊,只見從迴廊那一頭緩緩走過來一個老人。
一看到這個老人,我們這些人都愣住了,他的穿戴並不像喇嘛,簡直就是個乞丐。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不知穿了多少年,頭髮又長又亂,滿臉的汙漬,尤其是一雙腳,褲子已經碎成條,露出一雙髒腳沒有穿鞋。
這個老乞丐拄著長棍,揹著行囊,走路到是十分平穩,不慌不忙,慢慢從那一頭走近。
別看是乞丐,他身上卻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度,周圍有路過的喇嘛,紛紛給他讓路。與其說尊敬,好像是害怕,害怕靠近他,也不知為什麼。
他每走一步,便稍停一下,棍頭串著鈴鐺,便叮叮作響。
老乞丐走到經堂前,並沒有進來,而是卸下背後的行囊,緩緩開啟,從裡面掏出東西。
他掏出來的是四個暗紫色的缽,並排放成一條線。外面陽光照過來,每一隻缽的反光都不一樣,有的泛著強光,而有的暗黑無色。老乞丐的身後聚集了一群小喇嘛,正在好奇地看著。
老乞丐站起身,沒有說話,做了個極其優雅的姿勢,表示“請吧”。
我們面面相覷,蔡玉成低聲問:“這什麼意思?”
可誰也沒有回答他。兩個老喇嘛微微垂目,巴梭也是雙手合十,看不清表情。花清羽和解鈴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可他們偏偏也不說,氣氛顯得非常怪異。
史文生吸允著手指,看看我們,又看看老喇嘛。我忽然明白了,沒有人會給這個孩子任何指示,所行所為必須讓他發自內心,自主去行動。
解鈴和花清羽都明白這裡的玄妙,他們選擇了靜聲。
史文生在我們身邊轉悠了兩圈,一直吸允著手指,經堂內無人說話,外面迴廊上雖然圍著很多喇嘛,可也是鴉雀無聲。只有那四個勾畫著沙畫的喇嘛,發出“瑟瑟”沙子的聲音。
馮良一直用行動式攝像機忠實著記錄所發生的一切。作為一個攝影師,這種環境這種氣氛是他喜歡的,因為沒人預測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蔡玉成焦急萬分,他身上可承擔著爺爺的一條命,他不停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