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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這裡。二龍憨憨說了一聲“是”,提著燈籠徑自走遠。這二龍肯定私下裡授意秘法,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再往上就是四樓的鬼陣所在。
我心砰砰跳,手心冒出汗水。賴櫻在後面催促:“走啊,別耽誤時間。如果天亮雞叫,那就什麼都幹不了。這種鬼陣,白天會封大陣,進不來出不去,如果我們在天明之前破不了陣法,所有人都要封印在這裡。”
我擦擦汗,提著燈籠踩著樓梯繼續往上走,轉過樓梯拐角,徑直上了四樓。到了四樓邊緣才看清楚,四樓裡面不像下面那幾層是純黑的,而是隱隱有光線透出。
四樓怎麼形容呢,如同黑夜中的沙漠,視線裡霧氣昭昭,沙塵翻卷,最遠處的核心位置,隱隱有詭光透出,好似深山老林裡的鬼屋。已經到這裡了,總不能回去,我抹了把臉,邁腳往裡走。
就在踏出去的瞬間,我聽到劉洋在身後說了一聲:“有點意思,居然自造幽冥空間。”
下一秒,我感覺全變了,自己似乎變小了。在四樓樓梯口時,一抬眼能看到天花板,這裡雖然空曠,光線又差,但感覺上對四樓的空間有個大致的面積概念。而此時此刻,我就感覺進入另一番天地,空間拓展成無限大,天花板根本就看不到了,周圍全是風塵細沙。
最直觀的判斷就是,我突然變小,所以四樓在感覺上變得像世界那麼大。
這究竟是錯覺,還是真實情況,我不知道。現在就明白一件事,人的感知真他媽不靠譜。
我回頭去看,後面依然亮著數盞紅燈籠,黑暗中搖搖晃晃,看到他們心裡就是這麼踏實。不管遭遇什麼,只要這些高人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了。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周圍黑沙漫卷,真像是走進了沙塵暴的世界。奇怪的是,雖然走在沙子裡,可感受不到沙子,眼前所見一切,猶如被隔離在磨砂一樣的隔膜後面。往前走了很長時間,依舊沒有盡頭,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前面隱約出現一個巨大的東西,走近了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座蓮花坐檯。這蓮花寶座造型相當詭異,下面由八個古樸恐怖的鬼像抬著,這些鬼像皆由黑石雕成,怒目張口,亂髮虯髯,每個都有真人大小,聚攏成一圈,怎麼看怎麼陰森。
賴櫻笑了兩聲:“一處陣眼,有意思,圓通這裡就由你來鎮眼吧。”
圓通提著紅燈籠,慢慢爬到蓮花寶座上,模模糊糊中我就看到從蓮花座裡伸出無數把利刃,霎時就把圓通穿身而過。圓通打坐在上面,燈籠放到一旁,雙手合十,閉目誦咒,似乎根本不在乎刀子穿身。可我還是清清楚楚看到,鮮血慢慢蜿蜒流過,順著蓮花寶座的邊緣滴滴答答往下落。
我趕忙說道:“他沒事吧?”
賴櫻說:“他們有沒有事得看你了。”
“這怎麼說?”我有點發懵。
“這裡的鬼陣不簡單,由數個陣眼組成,他們每個人都要鎮守陣眼,這樣才能保證你順利走到陣核去。這些陣眼要鎮守,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些刀乃鬼氣凝結之刃,不傷身卻傷魂魄,魂靈如進烈火烹油中煎熬。要完結這一切,就要看你最後能不能破了陣核,找到聖姑的秘密。”賴櫻說。
我汗都下來了:“這壓力也太大了吧,我不玩了。”
這時劉洋提著燈籠走上前,拍拍我:“兄弟,你叫羅稻?”
“是。”
劉洋說:“這人吧,是最賤的。”
他這麼一說,在場幾個人都懵了。賴櫻皺眉:“猴崽子,你說啥呢。”
劉洋沒搭理她,看著我說:“人只有逼入絕境,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你說人賤不賤?!我原來和你一樣,普普通通小屌絲,就圖上班安心,每個月為了那仨瓜倆棗的死工資浪費生命浪費時間,原以為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羅稻,你說人如果都是這個樣子,活著還有啥意思呢。當然,人各有志,有的人就圖自己安穩,哪怕被上司像狗一樣呼來喝去,只要能保住自己飯碗,得過且過。人生在世就這麼幾十年,老了誰都是一閉眼蹬腿拉倒,這幾十年不用來享受生命觀賞大千世界,相當於白活了。說句不好聽的,下輩子我可能是個猴,你可能是隻狗,再想得人身還不知得輪迴到猴年馬月,當你趴在狗窩裡,回憶起自己上輩子為人,就這麼蹉跎過去了,你後不後悔?”
他拍拍我的肩膀:“完成自我價值,做你覺得值得做的事,活出一個真我,你就是沒白活。”
他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蠱惑性,可每個字每句話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裡,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