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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一段,按說眼瞅著到井口了,可寒氣還是特別重,尤其我的後背,簡直就像光著身板揹著冰塊,血液幾乎凍住。
我突然意識到,這口井的寒氣其實是身後的死屍發出來的,它到哪裡這股陰寒之氣就會跟到哪裡。媽的,不會這麼邪性吧。
心裡一有了雜念,就覺得全身不舒服,總覺得背後那個東西好像是活的,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著我。
好不容易爬到井口,甘九眾人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看我露出頭,抓住肩膀,一把拽我到外面。
甘九眼神狂熱,哈哈大笑:“果然果然,我沒有看錯人。羅稻,知道我為什麼堅持讓你下去嗎,你根骨不凡,有一副好肉身。”
我解開繩子,把死屍往地上一放,一句話也不想說。
甘九用手電照照,疑惑道:“頭呢?”
“不知道。”我疲倦地說:“我下去就看到它沒腦袋。”
甘九搖搖頭,蹲在死屍旁,解開道袍,用手輕輕摸著面板,然後又很仔細地去檢視道袍。
“羅稻,下面還有什麼?”他頭都不回問我。
我正要作答,忽然看到趙癩在望我,他眼神有點緊張,衝我輕輕搖了搖頭。我心下恍然,第一次是他到井裡,甘九問下面有什麼,他說什麼也沒有。我本來想說下面的井壁上有雕刻圖案和文字,可這麼一說便把趙癩給賣了,這事我不能幹,我隨口道:“什麼也沒有,下面空間很小,只有這麼一具死屍。”
甘九也就這麼一問,他的心思全在這死屍和道袍身上,尤其那件袍子,他用手電照著亮反覆看。
這時,淅淅瀝瀝的雨停了,甘九招呼我們把那石頭蓋子重新蓋到井上,然後往坑裡填土,重新掩埋。這一忙活,一直折騰到早上七點,整整一宿就沒睡覺。
眾人唉聲載道,甘九把屍體背在自己身上,招呼大家回營地休息。
等進到帳篷,鑽進睡袋,我眼睛就睜不開了。趙癩把鎖鏈拉上,面色凝重像是要和我說什麼,他剛說了半句,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覺睡到下午,被趙癩推醒。我還是覺得特別困,趙癩讓我忍忍,要不然晚上就沒法睡了,破壞了生物鐘,再想調整回來會很困難。
我吃了點東西,鑽出帳篷吹吹風清醒清醒,趙癩和我在水潭邊溜達。我看他神色惶惶,像是有什麼要說的,便問怎麼了。趙癩猶豫一下,說道:“稻子,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再往下走我們要出大事。”
我問他怎麼了。
趙癩問我還記不記得他爺爺死的時候。
那時候趙癩還小,晚上放學回家,一家人都在飯桌前吃飯,他忽然說道:“爺爺,你死了嗎?”
老人家就怕聽這個,爺爺臉色一沉,當時把碗筷扔下。
趙癩讓他爹一頓胖揍。趙癩哭著說:“爺爺就是死了。我都感覺出來了。”
轉過臉第三天,老爺子果然睡覺過去了,無疾而終,一點徵兆都沒有。全村人議論紛紛,都說趙癩這小子眼毒嘴毒,最是邪性。都告誡自家孩子不能找趙癩玩。
可以說,趙癩現在身上有種偏激的個性,和小時候這種孤立也不無關係。
聽他說這個,我皺眉:“怎麼了?”
趙癩揹著手,看著深深的潭水說:“我總能預感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一旦出現這種感覺,就是要……死人了。我感覺到,我們再往下走,肯定會出事。”
我聽得心驚肉跳,全身寒毛直豎,直直看他。
趙癩拍拍我,慢慢走回營地。
我們休整一天,可算休息過來。第二天一大早,收拾行囊繼續趕路。我們四個人揹著登山大包,而甘九則揹著那具無頭乾屍,情形相當怪異。
甘九在前面領路,我們在後面跟隨,又走了大半天,翻過一個高高的山頭。
“九哥,你幹嘛揹著這具屍體?”大剛問。
甘九也有點累了,停下來喘口氣說:“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我們面面相覷,一起搖搖頭。
甘九說:“這就是抗戰時期物化往生的雙仙觀主持陳道長。”
“啊?!”我們驚叫一聲。我靠,這陳道士真邪門,死就死了,怎麼還把腦袋混沒了,還下葬在一口石頭井裡。
我把疑問說了,甘九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想來可能是他們丹道一派特殊的儀式。這具屍體我之所以帶在身邊,其實大有用意,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這時冬哥驚叫一聲:“快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