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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也沒看清到底畫的是什麼。
解鈴用白布重新把畫蒙起來,表情很嚴肅:“這些畫,你們不能看。”
我筋疲力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黃珊珊還好一些,走過來說:“範雄我真是服了,到底是什麼人能畫出這樣的東西。對了,你怎麼沒有反應呢?你看清楚畫的是什麼了嗎?”
我也好奇,看解鈴。現在能說清畫的內容,只有解鈴了。解鈴皺著眉,想想說:“這不是一套系列嗎,我還要再看看其他的畫。咱們把所有的屏風都搬開。”
我擦擦嘴站起來,和解鈴一起把那些屏風都搬離原位。我驚訝的發現,在屏風後面,圍繞四面牆體一週,斜靠著大約六七幅被白布蒙蓋的畫框。
解鈴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我要細看看。”
他舉著蠟燭來到一幅畫前就要掀白布,黃珊珊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些畫非同凡響,她走到門口,轉過頭不再去看。
我還好奇,站著不動。解鈴也不理我,他一口氣把所有的白布全部掀開,登時所有的畫都露了出來。
他站在房間中間,舉著燭火,幽幽光亮下,只見滿室色彩流動。
這些畫互相靠得極近,在用色上許多色彩很是接近,這就造成了一種視覺幻差,看上去好像一股或是幾股鮮豔飽滿的顏色從這張畫慢慢流到那張畫,乍看起來就像是跳躍的邪惡精靈。一張兩張也就罷了,七幅畫作全部都是這樣,流動的色彩使房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色彩漩渦,幻起幻滅之處,解鈴竟成了整個風暴的風暴眼。
他一回頭,對我喊了一聲:“出去!”
我簡直是屁滾尿流,跑出房間,外面是黑黑的走廊。一出去,我就不行了,雙腿發軟直接坐地上,現在一閉眼,腦海裡全是沸騰的油畫色彩,腦袋都要爆炸了。
我感覺一隻手拍在肩膀,力道很輕,不用看也知道是黃珊珊,她在安慰我。我心裡稍稍踏實,閉著眼靠著牆坐了好半天,才勉強抑制住噁心和眩暈。慢慢睜開眼,看到房間裡有閃光燈亮起,黃珊珊在旁邊輕聲說:“解鈴在給這些畫拍照。”
“他要幹什麼?”我問。
這時解鈴走出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掏出一個藥丸給我。我二話不說趕緊嚥進肚子裡,別說,眩暈和噁心的感覺頓時減輕了不少。
解鈴道:“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來到這裡的,我這個人呢比較講規矩,現在有個重大決定,咱們三個人都要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你說吧。”黃珊珊道。
解鈴說:“我要把這些畫全部毀去!聽聽你們的意見。”
“說說你的理由。”黃珊珊說。
“這些畫是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畫出來的,甚至可以說這些畫都不是‘人’畫出來的。你們剛才也看到畫了,什麼感覺自己心裡最清楚,可以說這些畫留之不祥,以後很可能會出大事。我想現在就給毀去。”
黃珊珊看看我:“你的意見呢,羅稻。”
我咳嗽一聲說:“我不同意。”
解鈴有些驚訝地看我。
“這些畫雖然邪門,不過不可否認都是藝術經典。藝術本來就是探索人類禁區,表達深層次情感的方式,如果看到不舒服的就毀滅,我們跟粗魯無知的八國聯軍有什麼區別。我想歷史會做出正確的評判,我們就不要做歷史的罪人了,說不定一百年以後,這些畫就成了啟迪人類進步的階梯呢。”
我叭叭叭說完這些,解鈴笑:“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有想法。”
其實我的真實想法是,我不想應和解鈴,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兩個人的目光落在黃珊珊身上,她要投出關鍵一票。女孩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傾向羅稻,這些畫不能毀。”
解鈴看看我們,笑笑沒說話,走進裡面,把白布一一蒙好。等做完這一切,我才走進屋裡,問他這些畫到底畫的是什麼,為什麼叫《眼睛》?
解鈴揉揉太陽穴:“看你們這好奇樣,我如果不告訴你們,估計晚上都能睡不好覺。我不太清楚範雄是怎麼構思這些畫的,因為畫裡……表現的是,用不同的眼睛來看這個世界。”
“我不明白。”黃珊珊說。
解鈴指著其中一幅畫說:“這幅畫應該是從某隻走獸的眼睛來看世界。”他繼續指著:“那幅畫是從某隻飛禽的眼睛來看世界……”
“你怎麼知道?子非魚啊。”我說。
解鈴笑:“這幾幅畫的內容是我揣摩推理出來的。我雖然不是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