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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丹說:“我是沒辦法。”
她這話有點深意,她沒有辦法,那肯定別的人有辦法。
秦丹把那些銀針開始一一往外拔,說道:“羅稻,說說吧,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我整理一下思緒,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銅鎖眼珠子瞪得賊大:“我靠,你們真行,把我忽悠走了,又殺個回馬槍。”
秦丹聽的過程不動聲色,問了幾個極為尖銳的問題,“範雄是誰?”“你們為什麼會去畫室?”這些線頭真要扯起來,一扯就是一大篇。我回答她問題的時候,秦丹還在不斷問著新問題,她的思維極為敏銳,有一絲疑問都不放過,必須追究明白。她問我說,把整個事情簡略過了一遍,當然有一些環節是不方便讓他們聽的。就這樣,講完的時候都快中午了。
銅鎖聽得津津有味:“這事要是我一開始就參與進來就好了,真刺激。秦丹,應該把李揚叫來,還有那個在地下的主兒……他們肯定特別感興趣,”不知,他說的在“地下的”指的是誰。
我聽的來氣:“好玩?我全家人都栽進去了,還好玩,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秦丹也呵斥他:“把他們叫來幹什麼,好玩嗎?我師兄都這樣了,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銅鎖被我們訓得狗血淋頭,他訕笑:“好,好,我他媽就是多事。”
秦丹揉著太陽穴,閉目凝神了一會兒,慢慢說道:“再等等吧,如果明天這個時候師兄還沒有回來,我就要想辦法了。”
到中午,銅鎖打電話叫了幾份肯德基外賣。我和秦丹都沒有什麼胃口,銅鎖一個人基本上全吃光了,吃完之後滿屋子都是炸雞味。我心裡有事,吃著這樣帶油膩的東西,胃裡受不了,呆在這裡又憋又悶,我便告辭回家。
秦丹知道我是個普通人,解鈴的事和我也沒太大關係,便放我走了。
其實,我回家另有目的,範雄的《陰間筆記》還在我懷裡揣著,我要趕緊找個沒人地方細細察看,那裡可能藏著什麼秘密,說不定能幫助解鈴。
我打了車來到家裡,鞋都沒脫,急不可耐掏出那本“陰間筆記”。
翻過前面兩頁,開始筆記的正文,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娟秀的行書,正是範雄的筆跡:
很小的時候,我就學會用糞便來做玩具。別的孩子在用泥巴捏各種東西,而我用的是自己的糞便,我還會把糞便扔得房間裡到處都是。那時脾氣很暴躁,會撕掉手邊所有的東西,我把紙片、書籍甚至糞便都塞在嘴裡。我記得很清楚,大概三歲左右,所有的小朋友都嚇壞一樣離開我,房間只有我一個人,我全身都是髒兮兮的東西,站在那裡大笑。
……
童年最吸引我注意的是這隻青蛙。我把小小的它用圖釘固定在地上,慢慢用鉛筆刀剖開。我是一個正在透過顯微鏡觀察世界的小科學家,看著青蛙肚子裡的內臟,我在想它會不會是某張地圖上的一條路。
……
童年帶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周圍的人會時不時變成透明的顏色。我全神貫注到對周圍事物全然不會覺察,它們完全遮蔽出我的感知,就算突然巨響,也無法讓我從我的世界裡驚醒。我喜歡這種感覺,這是我的世界。
……
九歲那年,我寫了一篇童話文章,描述了一個充滿魔力、靈氣、洪荒狀態的世界。當時得了小學徵文比賽特等獎。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個小小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我只是在描述現實。
……
成年後,我始終無法融入社會,在我眼裡,人只是高階形態的猴子。他們沒有自覺的能力,矇蔽雙眼,懵懵懂懂活著,而不知活著為了什麼。我在腦海裡建立起一座經驗圖書館,工程一直在繼續,我會把人們在不同情境下如何行事,一一記錄下來,並隨時調出播放。我感覺自己站在神的角度俯瞰眾生,我是神的使者,或者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動物學家”,我所研究的動物只有一種,那就是人。
第六十二章線索
看著範雄的筆記,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形容。
這些內容完全是來自一個精神有疾病的人的自白。想起和範雄認識的點點滴滴,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的背後,竟然是如此複雜的心理狀態,讓我有了看深淵的錯覺。
後面的內容更加匪夷所思,我聚精會神,看看裡面會藏著什麼秘密。
……
現在回憶起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那次寒假到農村的生活。馬上過年了,天氣很冷,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