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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出現的情景還是這麼不著調,我就趕緊回去。千萬不能莫名其妙死在這裡。
正想著,只見側門一開,傳來“吱吱呀呀”軲轆轉動,摩擦地面的聲音,從外面居然推進一臺醫療床。這種床是醫院常用的,下面帶四個軲轆。床上平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白被單,被單特別短,只是蓋住身體的中央,露出了雙腿雙手。
這個人就是剛才的和服女人,此時已洗淨鉛華,面目瘦削。她全身赤裸,胸部高高聳起,滿頭黑髮披散在床邊。推床的是兩個穿著灰袍的男人。灰色袍子非僧非道,雙臂袖口異常寬大,幾乎拖地。他們兩人扎著古舊的髮髻,面目模糊,像是兩團灰濛濛的影子。
床推到空地的中央,兩個灰袍人垂手站在一旁。我心裡一顫,隱隱有種感覺,正戲要開始了。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油脂香味,應該是香爐裡香料發出的。這塊空地上白煙飄渺,所有一切都朦朧起來,看起來有一種很特別的意境。
我按捺住回去的衝動,靜靜看著。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直維持著現狀。十幾個黑衣人坐在角落,前面空地上停著醫療床,床上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兩個灰袍人呆呆站在一邊,滿屋香氣翻滾。
我又等了會兒,房間裡還是這般樣子,心想去他媽的,老子不等了,現在就回去。
意識開始消散,我全身發冷,肺部緊緊收縮的感覺在刺激著我,我要回去了。就在這時,場景突然發生變化,從側門走進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我心念一動,意志猛地一堅定,身上那種不適的感覺頓時消失。我又打定主意不走了,看看再說。行進到這種地步,非常不容易,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又得從頭開始。
那兩個白大褂,從地上捧起香爐,圍著醫療床轉圈。香爐從爐蓋縫隙裡飄散出股股白煙,隨著他們的行進,在空中拖曳出幾條細細的煙痕,情景很是詭譎。
轉了幾圈,他們把香爐放到地上,然後站在醫療床旁邊,緊緊盯著躺在上面的女人看。
這種情景,有點像舉行的什麼儀式,古里古怪,根本瞧不出端倪。房間裡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忽然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房間裡不知何時,生出一股淡淡的臭味。這種臭味並不強烈,聞著感覺溼漉漉的,像空氣裡瀰漫著浸泡腐屍液體的水霧。令人很不舒服。有點噁心。
我的目光落在醫療床上,突然驚訝地發現,床上這個女人身上不知何時長滿了斑點。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起哥哥羅二米,他得了那種病之後,全身長紅斑。眼前這個女人面板上的斑點,每個都很大,呈暗紅色,十分濃郁,和我二哥身上的斑點有些不一樣。
這個女人一直在那躺著,一動不動,這些斑點也不知是怎麼出來的。我心念一動,全身隨即惡寒,我靠,這不會是屍斑吧?
我緊緊盯著這個女人,她果然在緩緩腐爛。先是屍斑,而後面板腫脹,開始滲出屍水,一灘灘順著床緣滴滴答答往下落。一個人要腐爛成這種程度,就算是高溫狀態,也不會分解得這麼快。眼前女屍的情景,就像撥快了時鐘,她在呈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著。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滿屋子都是猛烈濃稠的腐臭味,就算是香爐都壓不住這種氣味。
床上的女人已經腐爛成了巨人觀,整個屍體膨脹成龐然大物。臉部深紫腫大、眼球暴突、嘴唇又厚又肥外翻著,一張臉扭曲變形,讓人實在無法目睹。那兩個白大褂把女屍身上的白被單揭下來扔在地上,整個屍體暴露出來,像是泡在深水裡很長時間的爛麻袋。
我雖然看不到身邊這些黑衣人的面容,但能感覺到他們和我一樣,處於一種極大的震撼和恐懼裡。
房間的氣氛實在太妖,牆上懸掛著顏色飽滿的精美畫作,和眼前這具高度腐爛的黑色屍體形成鮮明對比。
那兩個白大褂開始行動了,其中一個從醫療床下面拿起一個托盤,上面擺著各種工具。另外一個從托盤上拿起手術刀,慢慢走到女屍的頭部前,蹲下來,緩緩用刀子割開腐爛的頭頂。
一股濃烈的屍水從創口裡噴出來,順著手術刀往下流,可那人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割著。
房間靜悄悄的,誰也沒說話,真是落根針都能聽見。我看得屏息凝神,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
兩個白大褂配合得很默契,這邊割,那邊馬上遞過來下一件工具。這是一根細長的鐵扦,蹲著的白大褂取過這根扦子,慢慢伸進女屍頭頂割開的創口裡,細細地撥弄著,似乎女屍腦袋裡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