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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件事還挺大,幾乎波及到每個有門派的修行人,只要你不是散戶不是走單幫,都免不了會涉及到利益。在聚會上,我把在李大民魔窟裡所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的人無不倒吸冷氣。這些人可都是高人,可他們從來沒想過李大民會如此行事,處處違揹人性天理,尤其是聽到趙癩不顧俏俏和媽媽的安危,執意成仙這一段,眾人更是反應強烈。
小輝搖頭說:“這樣的仙不成也罷。”
我問解鈴,李大民後來怎麼樣了。解鈴說:“你躺在醫院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合先生一死,樹倒猢猻散,再也沒有人能對廖警官他們施壓,緝毒警察全面出擊,處處開花,破獲了這件案子。但是具體的細節,上面卻諱莫如深,封存檔案,就連我也不太清楚內幕。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煉製彼岸香如此之邪,上面這麼做也是有道理的。李大民失蹤了,我這次外出,也和他有關係,江湖道已撒下黑白暗花來抓他,他現在成了過街老鼠。再告訴你個訊息,石森科技已經宣佈破產,錢先生進去了,現在關押在哪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好像是嚴辦。”
聊完正題,接下來是宴席,眾人圍坐一起,喝著酒高談闊論,我靜靜看著,很享受這樣的時光。這些朋友才洋溢著正能量呢,和李大民那段日子,我到沒受什麼罪,但受到很多黑暗的負能量影響,飽經摺磨,小心靈受到太大的摧殘。
解鈴是三天之後上的火車,我和銅鎖還有解鈴的一些朋友去送他,他去的方向是東北。此時已到初冬,想來東北那嘎噠天氣已經惡寒,解鈴輕裝簡行,和我們揮手告別。臨上車前,他對我說:“羅稻,你還記得很久以前抓捕聖姑的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會不會來找我?”
我沉默半晌說道:“只要你託付給我,我肯定會辦到。”
解鈴重重拍拍我的肩膀,上了火車,他沒有再回頭,徑直鑽進了人群。
銅鎖嘆口氣:“走吧,回去吧。”
就在我們要出站臺時,身後一聲長鳴,火車徐徐發動,我回過身,再也看不到解鈴的身影。我忽然心裡生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些日子,一直和解鈴飆在一起,他突然這麼一走,我還有點不適應。在家閒了一天,我打車去趙癩以前住的小區,找到他家。看著這扇老門,我猶豫片刻敲了敲,沒有反應。再敲,好半天,門開了,裡面站著個矮矮粗粗的壯漢,頭髮亂糟糟的,正端著一碗炸醬麵,吃的滿嘴流油,看見我瞪眼:“你誰啊?”
“俏俏在家嗎?”
“不認識,找錯了。”他不耐煩就要關門。
我趕緊攔住,說道:“朋友幫個忙,你是才租的房子吧,我打聽打聽上一個租房的情況。”
他眨眨眼:“真不知道,他們做過什麼和我沒關係。我就是個租房子的,房東也沒和我說上個人是什麼情況,要不我給你房東電話,你去打聽打聽?”
我看著他,忽然如釋重負,笑笑:“算了,哥們,謝了啊。”
他把門關上。
從樓道走出去,外面變了天,黑壓壓的烏雲翻滾。我想,俏俏要麼死了要麼活著,如果她還活著,依照她的個性肯定將人間蒸發,離開這座黑暗的城市。相逢何必曾相識,如要相見,日後隨緣吧。
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現在要考慮的是吃飯問題,我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工作了。回到家的時候,忽然看到黑洞洞的樓梯口站著一個人,還沒走近,他便回過身笑:“羅稻,我等你半天了。”
一看到他,我眉頭一皺,居然是蘇離。
他拿著盲棍,戴著茶色眼鏡,穿著藍色運動服。我初見他時,也是那個樣子。
“你欠我個人情。”蘇離說。
“說吧,要我做什麼?”我深吸口氣。
蘇離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他要我帶著他進山到雙仙觀。我瞪大了眼,驚訝地問:“你去那幹什麼?”
“你就別管了。”蘇離說:“我救你一命,你還我這個人情,我們日後兩不相欠。”
我真是頭疼,這小孩別看是盲人,精明得很,我揉揉太陽穴說:“好吧,兩不相欠。”
雙仙觀那地方給我的記憶實在是不好,別說去了,我甚至都不願意回憶起來。我用了一天的時間,仔細想想進發的方向和路程,一咬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