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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搞明白,少年是怎麼樣將比他高大魁梧了整整一圈——還是三個人——的對手,轉瞬之間就放倒在地的因為沒弄明白,對於這點,實際上是沒有什麼感觸的。
讓人群恐懼的,是少年之後的行為——
實際上,人是一種很多情況下,靠著集體,才會擁有勇氣的存在——不管是正面的,守護的勇氣,還是負面的,暴虐的勇氣衝動的年輕人,更是如此。
故“一群”並不是變態也不是瘋子的正常人,一旦被統一的惡念所支配,往往能作出讓人髮指的殘暴罪行;而“一個”正常人的話,哪怕心裡再有什麼YY,最後也得乖乖的待在電腦前〇管子。
打架這種事情,也是一樣——通常來說,一個人的話,把對方打倒在地,一旦看到對方出血或者骨折——或者有其他的能讓他慘叫出聲,失去繼續幹架本錢的反應之後,往往是會自覺地住手的——只要這丫還保持著理智。
至少,對於少年身後的不良們來說,他們是會住手的——不僅是擔心做過頭後,受到的制裁,也是作為正常人類,本身存在的一種惻隱之心。
結論——完全無法理解不良們,完全無法理解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笑著,刻意的去給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對手,增加無數的看似不致命的傷勢
【那又不是什麼鬼子棒子之類的真正的敵人啊不過是背後說了你一句“娘娘腔”被你聽見了而已】
【僅僅這種程度的糾紛,就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毫無疑問,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吧?】
【要不是這個傢伙有錢的話我才不要跟著這個瘋子混】
【要不要去打個120啊把這些傢伙放著,真死了的話,我們也脫不了干係吧】
“同伴”的思緒中,湧動著的,是無數的暗潮。
於是他們看不見少年凝視他們時,眼中那即諷刺又悲哀的“笑意”。
那不是把別人不當人看,而更像是不把自己當人看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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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
少年開口了——只有一個單字,卻已經能體現他那如預料一般的,中性化的嗓音。
“呃哦,哦哦!景哥,給。”
被嚇了一跳,第一個開口的不良少年,急忙從口袋中抽出香菸和限量版的zippo打火機,給少年點上了煙。
看了一眼zippo打火機上,如同紅色高跟鞋一樣的圖案,少年眼中第一次閃過溫度,只是很快的又沉寂了下去。
“呼看在小弟們的份上,這一次就放過你們三兒了下次的話,可不會就這麼完了我想府南河裡面的魚兒們,大概也很久沒能吃到新鮮的肉了,哈哈。”
“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的,陪著一個就跟聽到美國笑話的美國人一樣,莫名其妙的爆笑著的少年笑著,這幅畫面,說真的不是一般化的瓜(四川方言用法,意指看起來很白痴的情況)。
“好了好了,快滾吧,我看著你們礙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反正少年“景哥”,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捂著肚子,他揮揮手,示意被扁的三個不良消失。
不過很顯然,對方是不可能做出期待的反應的了——
“呃景哥,我想他們大概是沒有自己滾開的能力了”
半響後,又是那個不良,諾諾的提醒道。
“哈?呵,那麼就在這裡躺著吧,估計天亮了,應該就會有人發現他們了,好了,我們走,今晚我請大家喝酒。”
“景,景哥!!這三個傢伙他們不見得能在外面撐一晚上啊!?”
“他們不是純爺們兒麼?怎麼連我捱了我這個‘娘娘腔’兩拳,就撐不過一晚了,走了走了~”
【我X!!他是白痴麼!?難道連這種程度的傷勢都看不出來嚴重!!??】
“不,景哥”
“還是說你想親自體驗一下?”
這句話,是笑著說的。
“抱歉,景哥,是我太膽小了”
深知其他的同伴,不會有一個人幫助自己的不良,低頭道歉道——然而心中的屈辱和憤怒,卻是怎麼也消除不掉的。
【景麟你這個父母雙亡,神經失常的瘋子】
偷偷用餘光看向那個用毫無溫度的笑意,對自己說“和你開玩笑的啦~哈哈”的人,他的心中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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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