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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承恩澤怠政事,寧守宮牆喪香魂
夏日向來苦長,而這幾日卻似極短。二人一個是初解人事,一個是久慕終得,難免彼此貪戀。
這日清晨,李隆基輕撫著趴在自己胸口的雍容,悠悠道:“來此這麼幾日,不知壓了多少政事,鞏縣暴雨,汜水氾濫,也不知現下如何了?”
雍容的玉指在李隆基的胸口前點划著,笑嗔道:“我可不願陛下怠慢了朝政。”
“哈哈,誰說要留在這兒幾天的?”說著,李隆基將雍容向上擁了一擁,捏了捏她的鼻尖,雍容躲閃著撐起身子,烏髮垂散在李隆基臉側,李隆基伸手順著她的髮絲撫上她的臉頰,不捨地道,“今日便回去吧。”
雍容神色微微黯然,笑著點點頭。
李隆基展臂將雍容摟在懷中,輕聲道:“朕派人隨你去崔府,絕不讓他難為你。”
“不用……”雍容埋首在他頸間,想著子衿又怎會難為自己,真正能難為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心吧。
“朕不放心……”李隆基撫摸著雍容的烏髮,低聲道。
“有青蕪和常勝——就是李林甫引薦的那人——陪著我就夠了。”雍容說著。
“真的如此就好了嗎?”李隆基仍不安心。
“真的……”雍容笑笑,又道,“早些起來,回去吧……”
回到長安城業已是黃昏,崔府中,新婚的各色佈置仍在,崔子衿長身立在院中,餘輝灑在他的身上,一如當年他在太史局小院竹下的風貌。
“回來了。”崔子衿淡淡道,嘴角是淺淺的一絲笑。
“嗯。”雍容只覺得他的笑坦然得讓自己不敢直視。
“回來就好,廚房的飯菜也好了。”崔子衿依舊淡然而溫暖地說著。
雍容看著崔子衿,不知說什麼好,這時青蕪和常勝聽聞雍容回來了,也都紛紛出來。常勝一面笑嘻嘻地到有人身邊,一面不滿地嘟囔著:“皇帝老子有什麼事,大婚還不讓人消停。崔大人等了這幾日,可把姐姐等回來了。”
青蕪瞪了瞪常勝道:“你懂什麼。”
雍容微微錯愕看看崔子衿,崔子衿淡淡笑道,“都別在這站著了,用飯去吧。”
飯後雍容與崔子衿相顧無言,雍容就攜著青蕪早早回房了。青蕪見雍容一去四五日,頸間又有吻痕未消,嘆道:“昔日我以為你與陛下彼此相悅,可你們又時好時壞,那夜崔公子赫然在容華殿,我覺得是先前我想錯了,可賜了婚,你又是似不願,陛下這下又……如今這樣倒讓崔公子他為難,這是何苦來哉。”
雍容皺皺眉黯然道:“昔日只怕一旦深陷,就萬劫不復,總是猶豫,總是挑剔,可誰知早已深陷了……”
青蕪搖頭勸道:“反正還有幾日的假,你可與崔公子說說才好。”
雍容面露難色道:“他……明白的吧……”
“可這府裡上下又怎麼看……”青蕪嘆著。
此時,崔子衿正舞劍中庭,很久沒有拿起這把劍了吧?上次拔劍還是在樂遊原上,北上靈州時也曾帶著它,自己並不好武,只有萬不得已時才會拔劍。可今夜,他壓不住心中的憤恨,自己已經一退再退,為何命運還要一欺再欺?為了家族,不顧情深,他舍惠婉,為了爭鬥,暗害皇子,他棄道義,可這樁婚事,為何要先予又奪?映著夜空朗月,他一劍劍擊出心中鬱積。
常勝尋著劍聲過來,笑道:“真沒看出來,崔公子也是技擊好手。只是雍容姐回來了,崔公子你倒有心情練劍?”
崔子衿一改往日溫和,縱眉道:“哼,小子,廢話少說,要不要切磋兩招?”
“好啊好啊。”常勝畢竟是孩子心性,一聽切磋,就把其他念頭都忘了。
往後幾日,雍容與崔子衿雖都以禮相待,卻反不似從前自在。
好容易捱過成婚這幾天,這日一早,崔子衿去了東宮,他原想婚後辭官與雍容平淡度日,可如今他辭官為何?他要繼續遊刃在這曖昧不明的政局中,為了崔家,為了自己。
雍容也是一早就去了南燻殿,李隆基朝會之後見雍容在殿內,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坐下翻了一本奏摺,便叫雍容到身邊:“替朕代筆……”
雍容到他身前,執起筆笑著看看他,李隆基一邊摟住她的腰,一邊在低首在她耳邊道:“明堂易名,由禮官博士公卿大臣廣參群議,可改為乾元殿。”說罷又輕聲問,“這幾日可想朕了?”
“陛下。”雍容嗔道,耐著性子將他說的話寫完。
李隆基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