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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微一凝眉,只輕問:“陛下近日都在為此煩擾?”
李隆基不置可否:“廢太子越發離經叛道了,竟在滁州糾集舊黨,居心叵測。”
雍容也隱約聽聞廢太子有再起之勢,只是礙於李真遠的那些話,她也不願多問這些紛亂。
李隆基見雍容不語,側首隨意一問:“對此事沒什麼說的嗎,這可不像你。”說著似有意似無意地看向雍容。
雍容看著他眼中探究的神色,也不知他是真心一問,還是在試探自己,心中這麼一思量,更覺得連自己也無趣了,於是微微搖首道:“這些日子我安心休養,就算想說什麼,也不清楚時局……我揣測著陛下心中早有決斷了吧?不過還是召朝臣來商議商議為好……”
李隆基聞言輕笑頷首,雍容心頭卻不安起來。
未過幾日,李隆基頻傳朝臣,後又宣將派符,連華清宮中都有了一絲兵革之氣。雍容眼看他父子二人將兵戎相見,才忍不住問李隆基:“陛下當真要發兵滁州,二皇子畢竟是你的親骨肉……”
李隆基只語意冷絕地道:“忤逆犯上,朕不得不……誅之。”
雍容聽李隆基慢慢吐出最後兩字,驚疑地看著李隆基,問:“陛下狠得下心?”
李隆基面色沉肅,閉眼不答,雍容心中一嘆,皇權社稷面前,感情總是一退再退的。
臘月過半時,滁州亂事皆已平定,廢太子李嗣謙身死,而他的母親在交戰中不知所蹤,李隆基知此信後,只是悲默,但這場戰事卻牽出了日後逆亂風雲的一個人。誰也沒想到,滁州之事,頭功竟記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而這人正是在安史之亂佔一史字的史思明。雍容一聽此名心頭一警,於她,想法很簡單,就是要將此人扼殺於未成勢之時。
臘月末,史思明受召往華清宮。午膳過後,雍容就在飛霜殿側的沉香殿中候著史思明,李隆基本意就不願召他入宮,畢竟史思明這功勞裡有廢太子的血,可雍容極力說服,李隆基最終也就應允了,只是旨意是以貴妃之名下的,李隆基亦不親自召見。
晌午之後,史思明興奮又惶恐地踏入了沉香殿,這沉香殿雖只是側殿,可雕樑畫柱,陳設佈局也足以讓史思明開了眼界。他又見殿中座上坐著一個女子,女子身邊,□侍立,心下思忖著這女子定是貴妃無疑,於是跪拜行禮。
“聽聞滁州之戰你立了大功,又傳你年紀極輕,我召你來看看。”說著,雍容細細打量起史思明來,他年紀不過十來歲,初入皇宮,倒全無懼色,黝黑的面板顯得他眼泛精光,雍容斯嘆似讚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吶。”
“娘娘過譽了。”史思明聲音乾硬地回道,一聽便是不善言辭的。
誰料雍容卻一輕笑道:“你言過譽,我倒不覺得你是自謙。知道此戰為何你會領了這頭功嗎?”
史思明一愣,他入軍不久就逢戰事,參戰就立了功,不自覺地傲性起來,只道:“望娘娘賜教。”
雍容一凝眉,道:“可你知你所取的是陛下生子的性命,無一人敢如此。”
“思明身在軍中,只知聽命,沒有思慮這麼多。”史思明雖這麼回著,心中卻直打鼓,莫非今天是要問自己的罪?
雍容低喃一聲:“你若一直這樣聽命倒好了。”
史思明未聽真切,只回道:“若因此治思明的罪,思明一樣會聽命。”他雖說得坦然,可語氣緊繃繃的,機警地望著雍容待她發話。
“呵呵,我只這麼一說,你立功,該賞,更何況你小小年紀還這樣地忠心明理。”雍容一笑,又讓一旁的內侍將賞賜的單子宣讀了一遍。
史思明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呆望著雍容,雍容看著他的樣子,真想象不出他今後能掀起什麼巨瀾,只問:“不謝恩領賞?”
“謝娘娘賞賜。”史思明跪拜叩謝,猶疑片刻又道:“思明不敢獨自貪功,此戰還賴我軍中的一個兄弟。”
“哦?是何人?”雍容剔眉急問,忙又緩了緩神色,笑道,“若真有功,應當同賞。”
“他曾在宮中當過差事,還說伺候過娘娘一段時日,也不知娘娘記不記得。”史思明頓了一頓,不知如何說出自己的這個兄弟。
雍容凝眉聽著,已脫口問道:“常勝?”
史思明面上露出一絲赧笑,道:“正是正是,平日裡他總說與娘娘親厚,我只當他誆我。”
雍容面上微笑,心下卻想著,滁州戰事常勝會牽扯進來,那三皇子一定也是參與其中的,想著她只問道:“許久沒有他的音信了,他現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