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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學習景觀設計,今年也是大一。”
既然他用了一個“也”字,表明他至少知道秋宛瞳就是大一,那麼,也許她的其它資料也已經在他的掌握當中了吧?
不過,出於禮貌,秋宛瞳還是照樣自我介紹道:“我是國際關係學院的,很高興認識你!”
凜雋辰微笑著點點頭,有些依依不捨,回頭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趕快又轉回來:“宛瞳,我……我第一次來你們學校,一會兒我要是迷路了或者遇到什麼問題,可不可以給你打電話或者發資訊請教?”
這是一個多麼蹩腳的索要聯絡方式的手段!但是秋宛瞳幾乎沒有猶豫,就笑著點頭,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
凜雋辰剛走開,鄢絮就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小師妹,工作時間被人搭訕,要不要罰你一個翫忽職守假公濟私?”
秋宛瞳紅了臉,低下頭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學姐……”
鄢絮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你們倆俊男美女,有夠般配的,還那麼有感覺,空氣裡火花噼啪直爆啊!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親,我才不會棒打鴛鴦呢!”
秋宛瞳急急地想要撇清:“哪有……”
鄢絮卻不給她狡辯的機會:“好啦好啦,反正我是心都碎了,明年一定退出學生會!話說我在學生會三年,就當了三年的職業媒婆,每年把一個小美女送進一個大帥哥的懷抱,最後就剩我自己還在老姑婆著啦!”
她笑著說完,不再給她辯白的機會,就快步走開,繼續分發她手上的傳單去了,剩下秋宛瞳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發怔。
要怎麼告訴她、要怎麼告訴任何人呢?不是他,不是凜雋辰!
可是……凜雋辰和晏方白不一樣。晏方白是完全無關的人,而凜雋辰……如果不抓住凜雋辰莫名伸過來的這隻手,要怎樣才能再有機會見到……他呢?
雖然、雖然他的名片還在她的日記本里書籤一樣地夾著……雖然、雖然不用那張名片,他的手機號也已經在她胸口深諳爛熟……可是、可是那天,給他發過了那條簡訊之後,他卻完全沒有回應不是嗎?
所以,她哪裡還有機會呢?他那麼那麼廣大的世界裡,從來都容不下這麼小小的纖若塵埃微不足道的一個她吧……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一種心情——在這種心情裡,全是溫柔懦弱嬌嫩輕盈、如同春陽下的雪花那樣一點即化的恐懼——她是那麼那麼地恐懼,隨時隨地在害怕著會突然再見到他。
然而,無論多麼怕再見到他,卻總是更加更加地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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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繼續一層一層地鋪降下來。
秋宛瞳每天早晨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時候,都能看見窗外漫天的雪花像在賀卡里那樣地美麗飄落,讓她的心裡一時之間安靜到失去了所有的聲音,並且,格外地溫柔下來,特別地想要對自己很好很疼愛,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只好靜靜地待在那裡,對自己,以及對一切,微笑。
而在這隻屬於自己的寂寞微笑裡,她恍惚只覺得自己像是隱居世外,縱使不是高人,也很可以偽裝一下。而周遭的一切,雖然沒有山,卻正是她的山中。
這樣的日子裡,不知為了什麼,她心裡老是有想要寫些什麼的衝動,不光是因為天冷出門太不方便,也不一定總是有具體的文字在心裡激盪著想要決堤,也許只是覺得在大風大雪冷冷的天氣裡坐在暖暖的室內寫字是最適宜的生活方式吧?而所說的寫字,是真的在一張質感純正的紙上用筆寫字,想象中,光是那樣的感覺,就好到可以讓她無限期地一直享受下去。
而在她的想象裡,想象中的她在想起小時候學寫字,可是現在想到小時候,學寫字,如此這般的意象,就會讓她自覺所想到的曾經那個小小的人,實際上並不是自己,而是某個小小的別人,在某個泛黃的古代。
也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小時候已經變成古代,小孩子的自己也已經變成別人。
每天的每天,她就這樣地,被這些奇奇 怪{炫;書;網}怪漫無邊際的想象定在書桌前,假如沒有課,竟可以整整一個早晨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樣的一段日子裡,秋宛瞳很意外地收到了一個邀請函,粉色燙金精緻賀卡式的設計,邀請她於這個週六的晚上,前往匯成的大禮堂參加全國校園原創音樂大獎賽總決賽。
入場券附在邀請函裡寄來,而憑著邀請函,她還能出席晚會之後的派對。
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