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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給我……對不起,哥,我生來就註定是要愛她的……我先愛上她的,所以我不知道啊,你別怪我……在那之前,我不知道你也會愛上她,我怕你會讓她不幸福……我逼得你不能不把她讓給我,我知道你和瞳若水訂婚,只是為了讓她死心!”
冰原立在凜雋銘身旁。這種時候,他也許應該帶領另外那兩個外人迴避開,給他們兄弟倆一個私密的空間。然而剛才凜雋辰的瘋狂舉動實在令人髮指,他不敢造次,只能儘量靜止,讓這兩個人感受不到旁人的存在。
他看了看凜雋銘,在凜雋辰訴說的過程中,他始終不發一言,只是死死地盯著這個肝腸寸斷的弟弟,把自己盯成了一尊雕塑。
凜雋辰還在繼續——冰原從未見過這位少爺有過這麼這麼多的話。
“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很恨你!在今天之前我就已經開始恨你!你知道嗎?你讓我去通知宛瞳的那天,她一聽見你要訂婚,當時就把一個玻璃壺給摔了,手指也被碎片割傷,流了很多血……然後她哭了,她說手指很痛……可我知道她,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因為小傷小病而哭鼻子的女生,她不是手指痛,她是心痛!
也許從一開始,我在潛意識裡就已經預料到她會受不了,所以我是特意趁她在廚房裡的時候說的,我人在客廳裡,故意不讓她和我面對面。我怕她當場哭出來,怕她再也掩飾不下去,怕我自己也會因此而無法再繼續假裝,假裝不知道她愛你……我要給她足夠的空間,讓她給自己製造出一個理由,一個哭的理由……我真殘忍,對不對?竟然忍心讓她傷害自己……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小心摔的那個壺,還是故意把自己割傷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不管怎麼樣,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她才那麼傷心……”
凜雋辰終於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地看著凜雋銘。也許在他模糊的視線裡,對面只是一個虛浮的影像:“哥,我們太過分了!為什麼明知道只要是你要她做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去做,不管多痛都會去做,我們還要用你的名義去邀請她參加你的訂婚儀式呢?那明明是在她心口上捅刀子啊!你訂婚的那天晚上,她開始花粉過敏,在一個不可能的季節裡,她花粉過敏……我總覺得這是她的心要她過敏。因為過敏的人有權利離開過敏源,這樣她才可以離開那座房子,不用再看你和你所謂的未婚妻表演幸福恩愛;因為過敏的人會咳嗽打噴嚏到涕淚交加,這樣她才有充分的理由流淚!哥,她到現在已經過敏了一個星期,她不肯去醫院,不肯吃藥,而我也不忍心強迫她……因為我知道,她只是還沒有哭完,她還需要這個理由,一直一直地哭下去……”
在凜雋辰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一片死寂,好像全世界都忽然被騰空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捧著一顆滴血的心兀自獨白。
隔世雲煙
當凜雋辰說著這一大段長長的獨白的時候,周圍一片死寂,好像全世界都忽然被騰空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捧著一顆滴血的心兀自獨白。
因此,當凜雋銘的聲音忽然響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凜雋銘說:“小辰,其實,就算今天你不說這些話,我也早就打算好了要告訴你:從今以後,就算你把我一刀殺了,我也要愛宛瞳,我要和她在一起,無論是生是死,誰也別想用任何理由再把我們分開!”
手術室的燈忽然滅了,等候在外面的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凜雋銘起身的動作很重,像是原先是被固定在那裡的,此時要站起來,就需要花費全身的力氣,才能把自己從椅子上剝離開來。太大的力氣使得他猛地往前踉蹌了幾步,然後在冰原扶住他的同時,戛然止住。他的手臂僵直著從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向前伸去,像是拼命地要抓住什麼絕不能放走的東西,又像是在用力推拒,推拒著某個他所不能接受的訊息。
而凜雋辰,他剛一站起來,就又不得不回身扶住了椅子的靠背,好像自己的力氣不夠支撐,連站立都困難,難道還指望他走路嗎?他面如金紙,搖搖欲墜,喉結在不停地蠕動著。這個時候無論誰看見他,都會覺得他大概是想要嘔吐,卻又在拼命地忍耐,盡力維持最後一絲清明和文雅,去面對馬上就要出現的宣判。
一名醫生率先走了出來,跟在後面的是幾名護士推著病床的身影。手術室外的幾個人呼的一下擁了上去,當秋宛瞳雪白的面孔呈現在眼前時,凜雋銘雙腿一軟,原地跪下,而凜雋辰則脆弱地撲倒在床欄上,失控地嗚咽了起來。
護工和冰原分別把這兄弟倆攙了起來——他們是太高興了,太放鬆了!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