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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聽而不聞了。秋宛瞳全身顫抖起來。她想要拼命咬緊牙關,然而卻好像突然之間脫了力,以至於根本無法自控,牙齒咯咯咯地發出了慌亂的撞擊聲。
好不容易,她逼迫自己端平語調,才總算得能用正常的人聲,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這是人的世界……你們……你們都是畜牲!”
她忽然之間平靜了下來,好像突然想透過來,一切問題都在剛才那個瞬間迎刃而解。她幾乎是姿態優雅地轉過頭來,對晏方白綻開了一個虛弱的笑容:“為了不和畜牲同處於世,我就去做鬼好了。”
不待晏方白接這句話,她又胸有成竹地繼續往下說:“對屍體你們也有辦法玷汙對不對?沒關係,人死則萬事皆休,我過去一直想不明白這一點,現在,我不在乎了。”
晏方白死死地盯著她,眼睛裡慢慢湧起了一片灰燼。這片灰燼迅速地擴散,糊滿了他的整張臉。
“好……你夠硬!你的名聲,你的生命,你的家人,你全都不在乎是不是?那麼……”他的嘴角終於不自禁地向上扯了起來,牽出一個詭秘而得意的笑容,好像是在同她分享一個最寶貴的秘密。
“凜雋銘的命呢?你在不在乎?”
秋宛瞳猛地轉過來,不相信地盯著晏方白,好像完全沒有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晏方白嘴角的那縷笑愈發從容了,它已經是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笑,讓他很自然,很舒服。他就那樣笑著,眼睛裡卻毫無笑意,只有一片冰涼的狠絕。
“我沒說錯吧?你還太嫩了!你還以為法律就是一切,對不對?如果沒有你這個臥底,拿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凜雋銘逍遙法外,拿著那筆錢在國外好好地過完這下半生,對不對?呵!多可愛的想法!”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過去,帶著一種彷彿足以毀滅一切的陰戾之氣。
“你知道我們會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嗎?他既然罪有應得,就不能怪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抓不到他,那麼我們寧願殺了他!我們派出的,不會是老川,而是最好的狙擊手。那麼你,你打算怎麼辦?在那之前,為了保住你自己,你到底是死還是不死?你不死,你也不管自己會面臨什麼處境,對不對?那很好,那麼請問你,小姐,你能每分每秒都盯住他嗎?你還能替他擋幾次子彈?”
他幾乎是陶醉地說著這篇話,以至於直到說完,他才能把注意力從自我享受中拔…出…來,重新放在秋宛瞳的身上。
於是他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秋宛瞳竟已披了滿臉的淚。剛才的倔強毫無影蹤,此時的她,竟是一個動不動就會哭到昏天黑地的少女。
她就是用那樣軟弱的姿態,哭到站立不住,只好捧著臉貼著牆壁軟軟地蹲了下去,把糊滿淚水的臉埋在膝蓋上。
然後,他聽見她發出了一聲含混的嘶喊。
“什麼?”他心裡一震,顫聲問道。
“我願意嫁給你!”她抬起臉來,重複了一遍。絕望撕裂了她的聲音,為了不掩住嘴而妨礙了說話,她只好把雙手從臉上移開,卻還得緊緊抱在腦袋兩側,好像一隻受盡了傷害、終於被恐懼摧毀了的小動物。
這句話一出口,她好像整個人都垮掉了,往前一倒就跪在了地上。她支撐不住,只好把手也放下來,然後,她就這樣跪著爬行到他的面前,泣不成聲:“我願意跟你結婚!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
晏方白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他笑得實在太厲害,劇烈的抖動把大顆大顆滾燙的淚水混亂地搖落,紛紛砸在了她的頭髮上:“居然……居然!我一直求之不得的女孩子,現在居然跪在我面前求我讓她嫁給我!哈哈哈哈……”
他忽然弓下腰,大大的兩隻手掌抓住她的肩頭,一下子把她拽了起來,如同提起一隻軟塌塌的布口袋。
“所以,凜雋銘的死是最壞的情況,而第二壞的情況就是嫁給我,對不對?”
他用力搖著她,好像是想要把她搖得散架,好把她拆開,看看這具讓他朝思暮想的身體裡到底裝著怎麼樣的一顆心,可以對另外一個男人那麼痴,對自己卻這麼絕!
秋宛瞳緊緊地閉著眼睛,那種神情,像是一個最膽小的孩子被綁著逼上了死亡快車,恐懼和絕望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她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死神已然猙獰在眼前的窮兇極惡。
晏方白用力一推,把她摔倒在了沙發上,抬起一條手臂向門口指去:“你給我回去!回到你的凜雋銘那裡去!你給我把這個任務出完!你今生今世